嗯。和男性出门的时候,应该让男性来付钱。看起来面包已经对使用女孩子的特权的事情就轻驾熟了。
面包看着狐青语去和商贩交易的背影,心中莫名升起一股得意劲。能使唤别人去做事情,真的是一件非常让人上瘾的事情。
“希,你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面包轻轻灭着掌心里柔若无骨的手,再次同希确认一遍有关她记忆的事情。
“嗯……”希委屈巴巴的望着面包,“妈妈已经问过希好几遍了……希也已经回答了好几遍了,希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好吧。”面包放弃了这种平常的询问方式。她想着什么时候能够用点不平常的手段来激活一下希的记忆。
面包抬眼的时候,狐青语结束了交易,双手各抓着一支棉花糖走了回来。
“给。”狐青语笑意浅浅的弯腰给希递去了一支粉色的,大概是草莓味的棉花糖。
“谢谢爸爸!”希开心的笑着,用双手接过了这个快赶得上她脸蛋大小的棉花糖。
面包清楚的看到,在希把爸爸两个字叫出口的时候,狐青语的嘴角抽了抽。
也是,绕是谁,突然多了一个女儿,在身边爸爸爸爸,妈妈妈妈的喊,都会感觉非常无语吧。
“面包小姐,给。”
在希的注意力完全在手上大大的棉花糖的时候,狐青语直身递给了面包另一支棉花糖。
“诶…给我的吗?”面包有点小小的惊讶,她还以为另一支棉花糖是狐青语自己买给自己吃的,因为她记得狐青语似乎对甜食情有独钟,就和零喜欢吃鱼一样。
“你不吃吗?”面包双指捻住棉花糖的一角撕扯下来塞进嘴里,握住棉花糖的手朝狐青语左右晃了晃。
“不了。”狐青语摇晃的脸上笑意未失,“其实比起棉花糖,我更喜欢吃糖葫芦。”
狐青语的目光闪动着,似乎是回忆起了小时候的事情和一些琐事。
【青语,你要吃嘛,这里这个叫糖葫芦的东西,很好吃呢!】一段奇怪的记忆碎片被狐青语在海洋中拾起。
“糖葫芦是什么?用糖做的葫芦?”作为一个纯正的拉泽尔大陆人,面包表示没吃过这种东西,大概是狐青语那神州大陆的特产吧?
“喂?”
狐青语笑容僵硬,没有对面包的疑问做出回答,她只好自己用手在他眼前比划了一下。
“啊,不是啦。”狐青语回神答道:“就是用山楂什么的串成一串,在外面包裹一层糖。酸酸甜甜,很好吃。”
“是嘛。”面包又往嘴里塞了一口棉花糖,“那有机会还真想试一试呢。”
“嗯,会有机会的。”狐青语点点头。
“真的不吃吗?这个也很好吃哦?”面包手上有捏着一条从棉花糖本体上撕扯下来的棉花糖,不断抖动着。
“那就吃一口。”狐青语说着,张开了自己的嘴,“啊?”
十分自然的,面包伸手便把棉花糖放进了狐青语的嘴里。
面包还感觉并没有什么不对的,可在外人看来,这一举动正是“夫妻”间丢出秀恩爱闪光弹的行为。
棉花糖在狐青语的嘴里融化,正如面包所说的,非常好吃甜蜜。
忙着和狐青语聊天,面包也没把晾在一边独自吃棉花糖的希给忘了。
“希,好吃嘛?”
“嗯!好次!”希把嘴巴从棉花糖里解放出来才重新得到说话的能力,嘴里塞得鼓鼓囊囊的都来不及咽下去。
“真是的。”面包压着后裙摆蹲下,从裙子自带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手绢,给希一塌糊涂的嘴角温柔的擦了一擦。
“吃的嘴巴边上都是。”
“嘻嘻。”希不好意思的一笑,再次埋头投身于和棉花糖的战斗中去了。
面包一手托着脸,看着忙着吃棉花糖的希,忽然觉得有一个这样的女儿似乎也不错。
……
“事情差不多就是这样。”当零给图纳和维多利雅讲完希的来历,也就是把面包和狐青语说给她听的她再转述给他们听后,零也差不多将今早的早饭给解决完了。
“封闭了自己记忆的,完全掌握了魔核的魔化人小女孩。”图纳肃穆的低下头思考一会儿。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嘛?”见图纳一副严肃的样子,维多利雅也变得紧张严肃起来。
“臭女人还真是有一个好女儿啊!”
“……”维多利雅严肃的表情一滞。
“……”零用毛巾优雅的擦了擦嘴,把桌上的餐具稍微收拾了一下。
“咳。”知道场面很尴尬的图纳咳了咳,“开个玩笑。”
“这个玩笑……很冷呢,图纳少爷。”维多利雅实话实说了出来。
图纳的玩笑虽然冷得很,但让维多利雅欣慰无比的是,图纳的精神比以往更好了。
“零小姐,我们什么时候上路呢?”维多利雅询问。
“面包和狐青语都出去了。”零顿了一顿,“看来只能再推迟一天了。”
“哦……”维多利雅沉吟着低下了脑袋,像是在思索什么东西似的。
“图纳少爷!不如我们今天就出去玩一玩怎么样!”她双手一拍,拉住了图纳的衣袖。
“不了。”图纳头一摇,“我还是想呆在这里。”
“啊呀,就是出去一下嘛!好不好?”维多利雅拉着图纳的衣袖摇来摇去的撒娇道。
“不要。”图纳依然拒绝的十分彻底。
“哼!图纳少爷真无趣!”维多利雅小孩子气的嘟起了嘴,接着看道图纳发呆的样子,把插在腰上的手放了下来。
“呼……既然图纳少爷你想要留在这里,那我也就待在这陪你吧。”
身为合格的女仆,跟随在主人左右,这一点是必须的。
“零小姐,你有什么打算吗?”维多利雅又好奇起零想要做些什么事情了。
“不如午饭就吃鱼吧?”
零斜着眼睛看着对桌抱着一条鱼吃的津津有味的客人,嘴巴里不自觉的分泌出唾液来。
被维多利雅的问题从思考中打断,零咽下口水,不着痕迹的端起还剩半杯的茶水喝了一口,“大概……和你们一样吧。”
天性使然再加上行动不便的双腿,零的想法就是能不动就不动。比起在外面东跑西窜来说,还是窝在一个地方看书来的安逸一些。
“嘿!老哥们!”达克达科粗犷的声音突兀的在旅店的门口响起。
看起来这位兽人大哥在这座和平镇上混的还不错,他在街上随便打了一声招呼就有不少的人向他应答。
一个男人问道:“达克达科!怎么啦?怎么看上去这么高兴啊?”
“就是啊,说出来也给我们高兴一下?”一个妇女的声音接着男人的话音说到。
“拉韦,黛布拉女士!”达克达科吼吼吼的笑了几声,“没什么,没什么!就是我一个人瞎高兴。”
达克达科敷衍着,就撑着旅店的门口跨了进来。
“老伊夫!快给我来点烤肉!”达克达科在旅店里高声的唤着店主的名字,便往柜台那边丢去了几枚约莫币,“好久没吃了,想念的很啊。”
“哟,达克达科,今天居然不赊账了吗?”
老伊夫笑眯眯的摸着自己半长不短的花白胡须,清点了一下桌子上的几枚约莫币,确认数目够后便用手笼着划拉进柜台的抽屉里了。
“不赊账不赊账!”达克达科对他挥舞着自己粗大的手掌,同时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包裹,包裹里传出叮叮当当的声音,是有什么铁器铜器撞击发出的。
“我有钱!”达克达科的一句话,便向周围的所有人人透露了这里面装的是约莫币,还真是没什么防备呢。
闷雷似的说话声滚滚作响的,惹得图纳的耳朵有些不舒服。
“早上好啊,这位小姐!”达克达科随便的抽了一张椅子坐下,向零打了一声招呼。
“嗯。”零点点头,算是回应了他的这句问好。
今天的达克达科看上去和昨天见过的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同,如果说昨天见到的它是一个傻乎乎的大个子兽人的话,今天它给人感觉就要精明的多了。
暗色的布甲套在达克达科硕壮的身躯上,鞋子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土,似乎是刚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的。
“这位兽人先生是做什么的呢?”维多利雅自言自语着,对面的达克达科已经坐正了对着一大块刚刚端上桌的烤肉大快朵颐着,那副可怕的吃相实在是令人不敢恭维。
“兽人?”图纳的声音里参杂着不愉快,“大概就是做个苦力吧,”
对于兽人,图纳在心中还是很看不上的,大概是还有一丝属于修兰城少爷的架子存留在他的心中吧。
达克达科吃饭的速度如同龙卷风摧毁停车场,就连离开的速度也如一阵旋风,维多利雅几乎是看到他放下刀叉后眨了眨眼睛,达克达科就只留个了她一个远去的背影了。
“老板,这个兽人,和你们关系很好么?”零倚着轮椅的靠背,淡淡的问。
“是啊。”老伊夫和另一个服务生收拾着被达克达科“劫掠”后的一片狼藉,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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