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

在指引两人去了那家餐厅以后，林雨瞳来到了距离甜品店较远的一处服装店中。

灵眸道术发动。

曾经经过测试，她的双眼有些特殊，在一般的情况下，运用起灵眸的时候能够察觉的更多，而且视线在配合敛息术的情况下不易被发现，范围与功效也是更大，这是她出生以来就自带的天赋。

除非是精神力极强或者感知相当敏锐，否则一般的人与妖怪都没有办法察觉，这也是她敢在这里大胆观察的缘故。

视线中，一群妖怪正站在一旁，挟持着几名人质，旁边有着一座小塔，她很轻易的认出了这就是锁妖塔的简化版，没有来得及疑惑，她再度转头看向了正在打斗的两人。

叶书正在与某名妖怪交手，身后站着几名人质。

他正浑身染血，状态似乎有些糟糕，单凭肉眼就可以看出受了不轻的伤势，但是仍然手持着灵剑，正在与一名妖怪交手。

就在即将力竭之时，叶书身上淡绿色的灵气流动似乎慢慢变成了金黄色，同时不可察觉的朝着她的方向投来了一道视线，以及她收到了一道传音。

“过来帮忙....”

..........

或许人的意识，从来都是一样神奇的东西。在叶书与妖怪交手的途中，他突然切换到了另一副场景之中。

不知名的色彩艳丽的花儿点缀着这里的一切，周边看起来仿佛是一座存在已久的森林，许许多多的小动物在其中跳来跳去，而映入叶书眼帘的是一座金黄色的宫殿。

一道声音，也从里面传出。

“要交换么，叶书？”

如果换作过去，叶书或许第一时间并不能意识到，眼前的人到底是谁，但是在这一刻，结合刚刚自己在甜品店内的情景，他或许早就意识到了眼前这一幕将要发生。

狼妖，应该是在逼“他”出来....

对于上述问题，叶书一时之间并未回应，只是有些想要确认的反问道。

“莫问天？”

一道金黄色身影缓缓的从宫殿中走出，周边的生物慢慢的聚拢到了他的身边。

“嗯，是我。”

莫问天逗了逗跳到他肩上的松鼠，而松鼠则是很亲昵的回应着他的手心，这让叶书突然察觉，这些生物或许并不是幻化而成，而是真实的拥有着生命。

金黄色的光芒中，莫问天在其中轻声告知道：“不用太担心外边，时间在这里失去了意义，这里是神魂自带的意识海，也是我一直住着的地方，至于外面的情况，我一直都清楚。”

神魂....

叶书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顿时感觉有些好奇，但有些问题应该比它更为重要，至于莫问天清楚外面的情况，叶书并不算太过意外。

而正当叶书想要开口的时候，莫问天却接续着和他说道。

“你想知道的，我可以告诉你一部分，但是剩下的一部分，等到时间到了，你才可以知道，但也有可能，我会拒绝回应你提出的一些问题。”

“下面你可以问了。”

面前的莫问天被金黄色的光芒所包裹，让叶书无法完全看清他的全貌，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提问，关于那个他潜藏在心底里从未提出也不敢向苏梦雪提出的问题。

“你，真的是我的前世么？”

光芒中，莫问天的身影并不真实。

“是，却也不是。如果严格来分的话，我并不是你的前世，和你是两个人，但从你出生的一刻起，我就开始和你慢慢的融为一体了。”

“那，现在是么？”

或许，连叶书自己都听得出这句话只是安慰。

“并不是。”

莫问天并不想骗叶书，他所承受的欺骗已经足够多了。

又或者，自己创造出的欺骗....

叶书沉默了许久，没有再度开口出声，心口阵阵绞痛，身影倍显落寞，直到最终做出了另一个选择。

“那我清楚了.....”

在感知到了叶书的情绪波动以后，莫问天一直在给予他充足的时间，他知道，这种谎言只有他自己能够揭破。

良久，叶书才再度出声。

“那只狼妖，是为了引你出来吧？”

叶书的这句话，是在问狼妖的目的。

“有一群妖怪，从人与妖开始存在，就一直在打算让两者彻底对立，而我布下大阵以后，我的存在成为了他们的眼中钉，只要我还活着，他们就不会收手。”

“这个妖怪群体，因我而命名，自称作绝天，至于更多的，等一会你做出了选择，自然就会有机会知道。”

“你还有其他问题么？”

莫问天的语气一直都平缓，似乎是在刻意的给予叶书消化吸收的时间。

但是叶书，接下来并没有再提问的心思了。

“应该没有了....”

莫问天并没有安慰的意思，只是再度说出了最开始时候的话语。

“那么，回到刚刚的选择。”

“要交换么，叶书？”

叶书不解，反问道。

“交换，是指什么？”

“我来代替你，拯救剩下的所有人。”

叶书想了一会，才回应道。

“代价是什么？”

“你的身体，与我的神魂融合速度会更加迅速，但是，我可以帮你救下眼前的所有人。”

“所以说，你要交换么？”

莫问天再次提问，而叶书却是陷入了短暂的思考之中。

也就是说，自己的生命会更加短暂么....

叶书回忆起了外面的场景，那群无辜的人因为他和莫问天而被无辜的卷入，最开始时所死去的几人，以及人质和他身后的人中，那份期待他能拯救他们的目光。

如果叶书不想见死不救，那从一开始就只剩下了一个选项.....

“交换吧。”

金黄色光芒中，莫问天的眼神带有一丝歉意，却又并没有让叶书看清，只是通身的光芒变得更为剧烈，在下一刻化作了一道金色流光，朝着天边的某一端飞去。

而在这之后，叶书进入了另一道场景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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