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随着李飘飘的用力,犹如是一把玉钳剪住了一段莲藕,不悦细小的脖颈迅速的显出不均匀的红白之色,那是血液流通不畅的体现,不悦死人一样苍白的小脸上浮现出诡异的嫣红来,她绽开同样诡异的笑容,喉咙压抑着低低的声音,嘴角淌出了白沫。
李飘飘心如止水地看着自己白腻的手指与那些颜色深浅不一的淤青相衬,并逐渐制造出新的淤青来,就宛如在洁白的纸张上谨慎而沉重地下笔,留下修竹般的痕迹。
“呃…”不悦窒息的症状愈演愈烈,她本能地伸手推搡李飘飘,但本就虚弱的身体根本没有多少力气,即便有几下落在李飘飘胸脯上,也给厚厚的脂肪弹开了,不悦脸色慢慢从嫣红变得青紫,像是开了染坊般,汗水一粒粒涌现,黑白交杂的头发很快被打湿,眼珠子开始上翻,不悦娇小的身体剧烈地抽搐起来。
嘘——
一阵水声,地上蒸腾起湿气,李飘飘向下瞥了眼,果不其然,不悦失禁了。
而也就在同时,不悦晕了过去,全身瘫软下来,项圈落在了地上,发出啪嗒一声。
李飘飘瞬间感到手上一重,那是不悦的体重全部落在了她的双手上,但估计也就七十斤左右,是令人心悸的轻。
啪。
失去意识的不悦忽然凝聚了焦距,深渊般的黑瞳无感情地看向李飘飘,骨节分明的消瘦小手抬起,试图掰开李飘飘紧箍似的手指。
李飘飘知道,这是她老师给她下达的暗示发挥作用了,便知趣地松开手,免得这个暗示强行控制不悦虚弱的身体发力而伤了她自己。这并非不可能,在暗示作用下,大脑对身体的限制是被解开了,但同样的,保护也消失了,不悦在“不要死”的终极暗示操控下会不顾身体情况的出手,为了让李飘飘的钳制放松,哪怕硬生生地掰断自己的手指也是很正常的。
李飘飘一松手,暗示状态便褪去,不悦再度翻了白眼,倒在自己的失禁液体中。
李飘飘多少有点怜惜看着这幅狼藉的场面,却又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帮助不悦了。
是的,刚才可不是在玩什么sm,而是在协助她自杀,满足她对死亡的渴望,宣泄平日一直压抑着的痛苦。因为有暗示在,李飘飘也不用担心下手没轻重而出意外,实际上这也不是她第一次做这种事了,不悦脖子上的新旧淤青就是证明,基本上她每来一次都要在不悦央求下掐着她的脖子让她窒息或者用其他施虐的手法让她失去意识…一来二去都成她们之间心照不宣的保留项目了——事实上李飘飘绑叶静会那么熟练就是因为不悦自学成才的。
据不悦说,多亏了李飘飘,她得以脱离了现实的桎梏,无比接近死亡,那一瞬间就好比来到静谧的虚无与黑暗中,尘世中的痛苦和烦恼都烟消云散了,剩下只有无穷的平静与幸福,就好像重新回到了出生前混沌的状态中,成为了子宫里无忧无虑的胚胎,在羊水中徜徉,被温暖的母爱所包裹,是一种至高无上的快乐,也只有这种快乐才能稍微慰藉她躁动不安的心灵。
李飘飘自然是很难理解这种快乐的,她自认为还是个正常人,哪怕是前世活得那么垃圾,有一百个寻死的理由,也没有寻死的倾向,因为她知道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而活着就总有那么一点希望,哪怕这希望就好比你在孤独的夜里远眺别人生起的火焰,羡慕又嫉妒,想要接近又畏缩不前,但还是紧盯着不放,妄想着那火焰能给予自己些许恩赐,即便你其实很清楚那火光根本照不到你,也给不了你丝毫温暖。
又或者说,单纯就是她太怂了,反正她就是不想死,尤其是如今,她前世艳羡的火焰正被她玩弄在手中,而不断有一群飞蛾扑火而来,向她献着殷勤,被她耍得团团转,自然就更加不想死了。
死乞白赖的活着,总比孤独地死去,不被任何人记得来的好。
李飘飘脸上显出些许伤感,叹了口气,把晕死的不悦扶起来抬到沙发上躺好,取来拖把弄干净地板,又用湿毛巾清洁了下不悦的身体,帮她换了内裤,整好衣裳,然后重新戴上项圈遮住淤青,按照手机上很久以前记录的医嘱给她喂了药,顺便注射镇定剂,打上点滴,盖上毛毯。
“呼——”李飘飘这才抹了把汗,总算忙活完了,看了眼不悦带着微笑的睡颜,感觉自己似乎有母性被激发出来一些,摸了摸她没有温度的脸颊,将几缕发丝捋顺,李飘飘起身离开了。
唔,好像忘了什么…人格分裂的药不悦好像还没给我开来着,不过应该也不要紧吧…下次再来也来得及…
李飘飘在心里嘟哝着,没太在意。
PS:这两天要准备开学事宜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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