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试探

“反正我也没得选是吧？”李飘飘抽了抽脸皮说。

“是的。”流苏即答道，脸上还是那种微妙的笑，有种一切尽在掌握的高深。

“其实飘飘你也不用担心，到时候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去和那女娃子接触，我和阿尔都会陪你的，所以哪怕她突然发疯攻击你，要置你于死地，有我们在，你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最多断手断脚，但眼睛肯定保得住！”千九也不知是在安慰还是在恐吓地说，或者说这货就是天然黑？

“是这样的，只要你的眼睛没事，你的异能就不会受影响，你对机构来说就依然是重要的财产，机构不择手段也会保住你的性命，至于说落下残疾什么的，我会用我的人脉和手段为你申请移植足以以假乱真的仿生义体，保证你的日常生活不会出任何问题。”流苏就像是打完一个大棒又给块糖吃那样信誓旦旦地许诺。

“呵呵。”李飘飘干笑了下，又看了眼阿尔。

阿尔眉头一蹙，啧了一声，沙哑的声音从防毒面具下传出，却是字正腔圆的中文，“你看我作甚？难道是怕我公报私仇不尽力保护你？放心吧，我虽然很讨厌你这种人渣，哪天你这人渣遭到报应，我也肯定会幸灾乐祸笑得很开心，但还不屑于要用这种下作手段脏了我的手。既然是机构安排的任务，我自然会排除掉个人感情因素，漂漂亮亮地完成。”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二位了。“李飘飘朝着黑黄双煞微微颔首，而后抬头对流苏道，“话说真有必要让我近距离接触那女孩吗？我的异能可是连影像中的好感度都能看清的，甚至我都没必要过来，机构直接把录制好的影像发给我，我一一看完，把好感度的数据记录下来再发给机构不就行了？”

李飘飘还是颇为自己的异能自豪的，至少叶静这个同样异能是依托眼睛的家伙，就不能通过影像来确认对方的异能，必须当面近距离观察才行，也就是所谓的能力范围，要不然当初她也不用特意到榕城确定李飘飘是否是异能者了，直接派其他干员来抓李飘飘就行…

而李飘飘就没这种限制，她的异能只要是有一定智慧的生物，不论是当面观察还是查看影像，都可以看出好感度来——之前她也正是凭借这种特性，观看电视上金融大佬对某些股票的好感度，才能指挥林珊赚到钱。

或许比起其他原理好歹还算是和物理学生物学之类挂钩的异能，李飘飘的异能更接近于是一种类似玄学算命或者因果律之类的东西。

所以，叶静要到总部她可以理解，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要是你在和我们联系的过程中泄露了情报怎么办？”流苏翘起二郎腿，“再说了，你的异能虽然对影像同样奏效，但也会衰减的吧？效果终究不如当面的好，事关重大，也由不得你任性。“

李飘飘沉默一阵，流苏说的确实是真的，她的异能一旦观看过于久远或者是经过多次转码传输，离原始状态越是偏离的影像，效果就越是衰减，就好像那不可逆的熵效应一样，一件事物只会越来越混乱，就算你要去弥补那混乱也只会导致混乱加剧，等到混乱到了某个极限，这件事物也就毁灭了，放到宇宙上是如此，放到李飘飘身上也亦是如此。

不过这个道理李飘飘一开始就懂得，她刚才发言比起提建议其实更多是发牢骚，于是她就开始试探道，

“老大你，不，上头就这么重视那女孩？那女孩到底什么来头？凭空出现，没有任何身份证明，呵，不会是从哪个实验室里跑出来的吧？”

“这就不是你能知道的了。”流苏还是笑。

李飘飘噎了一下，也就没再追问，但随即又话锋一转，看着还缩在角落里的七式道，“那这个女孩呢？她应该是东瀛人吧？你们刚从东瀛带回来的？这么慎重，她又有什么异能和身份？”

似乎是察觉到众人的目光和话题都聚集到了自己的身上，七式顿时又怕又羞，红着一张小脸，跳下座位，找了更角落的位置，小跑过去，过程中还差点摔了一跤，然后抱头蹲下，颤抖不已，和叶静这放dan女可谓是鲜明对比。

“她啊，名叫枪间七式，确实是我们从东瀛刚带回来的新人，但其实严格说并不是东瀛人，而是拥有华夏国籍的中日混血儿，因为父母离异而和母亲去了东瀛生活而已。”流苏说到这，笑容忽然变得有些诡异，“另外她是听得懂中文的，就是不太会说，性格也因为各种影响有点自闭，你也看得到她的好感度吧？应该是除了千九以外对谁都很戒备对吧？至于她的异能，是预知未来。”

“预知未来…难怪！”李飘飘深吸一口气，得到这个答案顿时觉得既在情理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是了，如果是预知未来这个异能，再怎么重点保护都不为过，这个力量，我一定要拉拢过来！

李飘飘暗暗握拳。

“最后说下，你还是别对她有什么想法，机构和上头都不会允许她轻易离开总部的，除非能有个超强的异能者贴身保护她。”流苏直接戳穿了李飘飘心中的小九九，“之后不悦也会给你做个新的精神暗示免得你泄露情报。”

“行吧，是我多问了…”李飘飘眨眨眼，表面上似乎被震慑，但心里怎么想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还有，别看她貌似一副小学生，最多初中生的模样，实际上也有二十多岁了，比你还大哦，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流苏似乎有点玩味地说。

“二十多岁？！比我还大？真就合法萝莉啊！”李飘飘惊叹，再度看了眼七式，发现这货抖得更厉害了，好像一只受惊的小兽，怎么也不像二十多岁的样子，于是有些不信地道，“她真的只是有点自闭而已吗？”言下之意就是她智商会不会也有点问题？

“嗯…其实她的小脑也有点问题，导致运动能力和生长发育都有很大缺陷，但这也很正常，天才总会有些缺点。”流苏意有所指地道，“至少她不沾花惹草，很乖巧听话，不也挺好的不是吗？”

“咕…”李飘飘欲言又止一会儿，彻底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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