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横竖还是那句话,这个拍卖行的可契约文书太菜了。而且给自己进行文书刻印的魔法师也只是一个六阶左右的家伙而已。薇尔莱雅甚至根本就没有花费什么力气就让其陷入了幻觉魔法之中……那种感觉,就仿佛这个人完全没有考虑被送过来的人会进行精神方面的反抗似的。
“唔,也就是说我只是属于压轴的,这个拍卖行里还有更加大头的东西啊……”在将负责给自己刻印的魔法师变成了一个完全听自己话的傀儡之后,薇尔莱雅便拿着这份拍卖行的名单看了起来。目前为止,她还是不太理解这个世界的经济观念,换而言之,她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世界的人类有着什么级别的生活水准。
但现在,凭借着这份手里的拍卖名单,薇尔莱雅已经多少有了点了解。拍卖行里的东西一般多为罕见的东西,而这里面就可以通过一种方法得到一些信息……首先,可以看这其中有没有古董。
这里的古董是指只有观赏价值,没有实际使用价值的物品。而其次,就是人们常说的艺术品。这两者是一个文明在吃饱了没事做的情况下才会诞生的‘高雅趣味’。在一个物种能吃饱饭,不用愁自己明天该怎么活下去的时候,这两种趣味很快就会产生。而随着所有人越来越能过得起好日子,这些东西的价值就会越来越贵。
而在这个拍卖行里,这两个东西都有……而且其价值绝对是不菲。毕竟,作为薇尔莱雅和海娜之后的大轴,那东西可只是一个造型有些奇特的雕塑“嗯……好了,没你什么事情了,出去吧。记得要表示刻印已经完成了,人也表现的正常点。”
“是,我至高无上的主。”说着,那名魔法师便跪倒在了地上,泪流满面的向着薇尔莱雅行了个大礼“我会谨遵您的意愿。”
“哇,原来我的‘本质’也已经达到这种级别了啊……看来以后的要小心一点了。”是的,由于薇尔莱雅想要确认一下自身被深渊侵蚀的程度,于是她便就没有使用任何的精神系魔法,就仅仅只是将自己灵魂的冰山一角展露了出来,来测试自己到底成了个什么样的不明生物……然后这个人就变成这幅样子了。
从状态上来说,这个人已经完全的成为了自己的狂信徒。自己让他原地七百二十度托马斯回旋劈叉后一头撞在窗沿上,然后一个翻身跳下去把自己全家屠了后自杀。他就绝对不会在转了七百十九度的时候就撞窗沿上跳下去屠人。
甚至由于狂信徒的特性,薇尔莱雅甚至还能命令他最初来一些本来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情,就比如说在其不过只有这点实力的时候命令其释放禁咒。这本来是不可能的,但狂信徒这种奇葩的精神状态却能让其把自己生命都给透支没了也要完成自己的命令。所以讲道理,狂信徒真的很恐怖。
“感觉,做的好像是有点过。”不,何止是有点过。好好地一个人就被自己的一次试验霍霍成了这幅样子,甚至就连自己那冰山一角都成了印刻在其灵魂之中的主人,即便是把这个人见过自己的部分删去了,这个人也依旧会在灵魂的指引下感受到薇尔莱雅,然后用各种各样的方法重新成为自己的狂信徒。
不,说到底,自己的这种状态绝对得要想个办法改变一下,不然以后可怎么见莱特啊!你说这只是看见了自己的一小部分就变成了这幅模样……这以后要过一辈子的人,这以后要坦诚相待的人,她总不见得以后都包裹着一层外壳和他过日子吧!
不行,再这么发展下去她迟早成为下一个旧日,得想个办法抑制住这种发展。虽然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的灵魂褪去深渊的侵蚀,将深渊从构成灵魂的主要物质变成一种只是由自己支配的力量。
这其实难度不大,只要她从下一次的疯狂之中醒过来,她灵魂之中的疯狂和深渊就会完全褪去。她就会变成真正的深渊之主,虽然,到时候很有可能会变成具有表里双重人格的自己。她也是知道的,上代深渊之主在与自己融合之后并没有彻底的死去。它只是借用了自己的灵魂中蕴含的记忆和情感变成了另一个独立的个体。
虽然不清楚其独立的程度,但至少她还是能确定……一旦自己接受了她,那么在两者情感融合之后,她恐怕就会变得不再像是现在的她了。自己到那时候大概变得相当的疯狂,从深渊的力量上也不难推测出她会具有强烈的控制欲,占有欲,支配欲,破坏欲等一系列具有毁灭象征的情感,但同时由于薇尔莱雅对莱特存在着深刻爱意,这些欲望就会同步的和这个感情产生极其扭曲的变化。
这是薇尔莱雅想极力避免的事情,说实话,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纯粹的情感出现扭曲……这也就是为什么她想要放弃深渊的力量,成为一个普通人的理由。作为力量的代价,成为一个看似理性,却拥有着疯狂本性的自己,那是不值得的。
可现在,在她放弃了走替换灵魂这条路的现在。她只能想办法在最多九年后的融合之中占据主导的位置,将那些扭曲的情感全部梳理正常……最起码,也不能让它成为破坏自己情感的凶器。
【你打算接受我了?我真的很开心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会杀了你,亲手把你的扭曲扼杀在摇篮里。你不是我,也永远不会是我……”
【可只有接受了我,你才会是一个完整的个体不是吗?我很高兴呢,你选了接受我而不是逃离我……不然的话,我或许会变得很危险也说不定呢。】
“闭嘴,然后从我的脑子里滚出去……想和我安稳的融合,可以啊,放弃你的扭曲,即便现在就融合我也不会有所推脱。”
【你明知那是不可能的,深渊是为了毁灭一切而诞生的,而它本来谁也不是。你吞噬了它,所以它就变成了你的形状,变成了你。那么你就应该接受自己,与自己一同接受毁灭一切的命运。】
“毁灭一切……谁规定的?力量是没有属性的,深渊也能用来拯救他人,谁规定了它就是毁灭一切的根源,你?还是我?”
【这是本质决定的一切,在深渊成为我们的之前,它就已经是毁灭的元凶了,无关我的认知。你为什么迟迟不肯接受这个现实?】
“因为这根本就不是现实,这不过是你扭曲的思维罢了……现在的我依旧能利用深渊,但我没有毁灭一切就是最根本的证据。你,不过是在试图扭曲我的思维罢了。”
【你这只是在诡……】
“我懒得听你说话。”说着,薇尔莱雅便单方面的切断了来自深渊的声音。想要切断对方的声音不难,其实只要让自己体内那点深渊之力完全沉寂下来,另一个自己的声音便会完全沉寂下来……但毕竟那是需要一点点时间的,所以她才会和另一个自己说这么多。
“嗯,逐渐能自己掌握一些主动权了。”这可是一个不小的进步。说实话,闲杂占据主导位置的其实是另一个自己,但人格上的争斗,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结局会是什么样的。
另一个自己也是自己,这是毫无疑问的。深渊之中没有任何他人的灵魂,这是母庸质疑的事情,所以就算另一个自己和现在的她所表现出来的差异有多么的大,但那也依旧改变不了她们是同一个人的事实。
而只要是同一个人,那么就总有办法上位成功。一个人的主次人格,可从来没有谁规定过主人格将永远是主人格不是吗?
在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之后,薇尔莱雅便打开了笼子的门,随后便旁边取过了一个抹除掉魔法属性项圈,随后将其戴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咒文刻印·抑制。”
下一刻,薇尔莱雅便感觉到自身的力量似乎弱化了那么一点点……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嘛。虽然是最上位的压制类刻印,但毕竟薇尔莱雅现在的身体里同时有着很多强度诡异的存在,因此,你指望区区一个压制封印就够了吗?你在想pitch!
“下面!是由我们拍卖行突然得到的稀有货!大家想必都知道彩羽族吧?就在今天,我们拍卖行得到了足足两只完全野生的彩羽族!无论是当做宠物还是宣泄工具,她们可都是上上之选!那么闲话我也不多说了!起拍价六百万克斯尔!竞拍开始!”说着,主持人脸上的神色是变得越来越兴奋,但在薇尔莱雅眼里,他整个人就和个智障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她还多少有些不爽。
两只?你给其他种族的智慧生物用只来当量词?而且什么叫做宠物或是宣泄工具?智慧生物在你们的眼里甚至都成了这样的生物了吗?不,即便不是智慧生物也不应该如此!这个世界的人类,太过于扭曲了!
正当薇尔莱雅想着这些的时候,海娜却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对着一个方向投过去了一个眼神,随手又小幅度的做出了一些奇怪的手势,然后……
“在下出1400万克斯尔,诸位,应该不会有人想和我竞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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