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合个体

当然，想端了他们是一方面，能不能找到他们就是另一方面的事情了，拼接着魔女的实力，很难想象究竟是要隐藏的多好，他们才会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一直没有被抓到，甚至还研究出来了相当一部分的法则……讲真，这些家伙可能要比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人都要聪明很多。但，天才和疯子仅有一线之差这话还真就没说错。

“嘛，不过我现在大概也明白这种人为什么不惜用这种方式，也要将知识和人格传承下去了。”要完成这种东西确实需要无数代人呕心沥血，但祂能坚持下来的，祂的后代却未必能坚持下来，所以最好的方法自然就是也永远的由祂‘自己’继续下去……至于为什么是博格特的女儿，这其实也很好解释。

兰德尔帝国的皇帝膝下无子，自身又身患重病。继位给摄政王已经算得上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而摄政王，其本身也有着相当严重的疾病，继续如此下去恐怕最多也就只能再活百年左右，而作为屠龙者的女儿，她却能拥有近千年的寿命，甚至还能得到调动兰德尔帝国国库去对遗迹进行修复的权利。

从多种角度上来讲，位高权重之人确实是最好的选择，但却并不一定是最安全的选择。正如同博格特现在由自己帮他一样，谁知道那些王权贵族背后到底有多少的人脉？一旦对方狠下心来让圣人取缔自己的子女，那祂这种伪造的东西自然就会被完全的覆盖掉“那个圣人算是在坏事里偶然做了一件好事吧。”

被覆盖的符文会暂时失去活性化的状态，薇尔莱雅虽然并不是很清楚其中的原理，但事实上符文这种东西就是如此，也就是因为这种原因，一件装备品上所能铭刻的符文才会有数量上的限制。

就像自己的符文大剑一样，一旦它的碎片相互交叠在一起之后，位于下方的符文就会在保留共鸣的情况下失去活性化的状态，导致其自身完全与上方的碎片融合成一个个体，但是上方的碎片却可以随时随地的脱离这种共鸣状态……讲真，那真的是一种很神奇的现象。

“唉，讲真，要是能用刻印来抑制就好了。”

用刻印的话，那就会让博格特的女儿这个‘私人服务器’变成‘局域网服务器’。只要与她身上的刻印产生一点点的共鸣，那么对方就可以肆无忌惮的用她的身体去做各种各样的事情……刚从这个阴影里走出来的她是断然不可能再接受一次刻印的，所以在这之前薇尔莱雅才会说出‘没有办法抑制’这种话。

“啊……说起来我这里你有一个死人的刻印来着。”之前因为看她不爽就顺手赛了一点深渊回去，现在想来，她的灵魂那也差不多该被吞噬殆尽了吧？

“嗯……说起思来这个图纸我也姑且记一下吧……用魔法作为驱动的法则仪器我还是第一次见，以后说不定也能用得上。”反正这种东西记住也不会顺势些什么，倒不如说知识这种东西无论记住多少都不会嫌多的，书用时方恨少这句话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是通用的……更何况这还是个用魔法就得先学会‘关于魔法构成的一百个基础计算公式’之类书籍的世界。

其实讲道理，比起这些，体内的魔力量不足那种小问题根本就是不值一提，反正就算实在不行也能，靠嗑魔石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当然，前提是你能承受的了体内充满了魔力晶的痛苦。

在将一切还原到自己来之前的样子之后，薇尔莱雅便稍稍的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打算把这些设施彻底毁掉，原因很简单，因为他们既然有本事能建造出来一次，那么就必然有能力再建造出来第二次。现在她是凭着运气找到了一个设施，可破坏了之后，她哪来的下一次运气去找到移动到别的地方建造的仪器？

所以最好的方法就是不动这里，然后来来一次守株待兔……这帮疯子的脑袋里想的大概就是‘上一纪元的人类之所以失败是因为没有听深渊之神的忠告，伟大的神明是不可能恐惧凡人的’之类的想法，所以必然会百分百的依照原先给出的设计图进行微量的修改而能源的替代品自然也是修改之中很重要的一个部分。

“嘛，总之先去和那个‘本尊’好好谈谈吧……”虽然符文的完全发动还需要时间，但这并不代表着覆盖这一过程也需要完全启动之后才能完成，其实在完全启动之前那位‘本尊’应该也是有能力覆盖住一段时间的“如果说能达成共识的话，我倒不介意推祂一把。”

至于博格特女儿……嘛，反正横竖都是他女儿不是吗？记忆的叠加覆盖又不是灵魂上的叠加覆盖，就算她变成了所谓的‘本尊’，但本质上也依旧还是他的女儿。充其量也不过就是性格和为人上有一些变化，完全影响不了什么。

再说了，原有的情感又不会因为多出来的记忆和情感出现变化……只要不是对立而又矛盾的，大部分的情感其实都能很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拼上性命也要完成的仪器’和‘对父亲的忠孝’之间根本就不存在着完全对立的面，而且就算是完全对立的面，多数情况下也应该是他女儿的本我人格占据优势，除非那种情感已经强烈到引起他人的共鸣。

但博格特这种人说白了就是个老好人性子，他上哪里去才能引起其他人对他具备有‘杀妻夺子之仇莫过如此’这种级别的恨意？除非……但那应该不可能，如果说对祂从来不对选择对象进行品行和人格上的挑选，那祂恐怕早就已经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那里还能引起这么多的事情？

“呼……所以，现在你应该能稍微和我解释一下你这么做的理由了吗？不知名的科研人员？”在离开了遗迹之后，薇尔莱雅就直接使用传送门回到了博格特的宅邸之中，而好巧不巧的是，她正好遇上了在天台看星星的少女“别接着装下去了，现在应该是你的人格占据主体。”

“……我只是趁着她睡着的时候稍稍透口气。”作为一个普通的人类，祂通过这种难以言喻的方式苟活了整整近千年的时间，原本的棱角自然你也是早就被磨平了，与那个辅助接替者的人格不同，现在的祂更多的反而是理性和知性。

“你看起来并不是做事毫无理智的人……那么为什么要去研究那种东西，深渊的力量可不是能肆意触碰的。”是的，除了限制环以外，薇尔莱雅还在那座遗迹里看到了一些关于深渊的研究痕迹，而其中最明显的就是那座遗迹里微弱的‘毁灭反应’。

“那并不是我研究的……严格来说不是现在的我。”

“过去**涉之后的人格做的吗？你的继承能清洗人格之中不好的影响？”

“严格来说我只是一个虚假的存在，我的人格状态取决于继承者，而并非是自己……但心智不坚定的人也存在着被我完全替代的可能性，我的上一代继承者就是如此。”

“那么最初始的‘本尊’，或者说你的提供者是谁？”

“一个普通的研究所成员，在接受了毁灭的洗礼之后，唯一一个活着将情感记忆渗入符文之中的提供者……构成我的情报是由研究所里所有人的知识情报，基于人格提供者后所诞生的亚独立个体。人格提供者是一个具有相当严重‘外向心理’的存在，所以为了均衡人格……我的继承者最好是具有极其严重的‘内向心理’。均衡之下我的状态才会偏向于理性。”

“那么能告诉我你的研究所具体是研究什么东西的吗？”

“代号个体‘终焉’的高纬度生命体所提供的技术知识以及对该技术知识的后续改造研究……另外还有对该高纬度生命体的状态分析及能量构成，但很显然我们的技术力并不足以研究出技术提供者的力量，我们想为她提供帮助，但很显然……我们失败了。”

“……等等，高纬度生命体提供的技术？你是古文明时期残留下来的火种？”

“我有些震惊……这个词汇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代，我虽然不知道您是从哪来得知‘文明火种’这种词汇的，但很可惜，我并不是基于这一项目所产生的存在。确切来说，我只是在研究所发生了紧急情况下的紧急预案计划。关于‘终焉’的所有研究情报必须及时上传，在出现无法挽回的研究伤害时，至少需要通过两种以上保存手段将情报传递出去。”

虽然代号个体取了个‘终焉’这种莫名其妙的名字，但薇尔莱雅姑且还是能听出来这个词汇指的是当年诱导人类文明的自己，可是这不可能啊……那可是足足近五千年的历史差，祂究竟是怎么活到现在的？而且最重要的是这五千年的时间里薇尔莱雅甚至完全没有察觉到有这个存在，她虽然不是全知，但观察世界的能力她姑且还是有的，一个残留下来的科技研究所成员综合体，这么大个个体波动她怎么可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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