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这艘船在最开始的设计上就不是为了运载人的,虽说有些夸张的嫌疑,但修尔赛可是教会第一个开发出来的自立性船只,即使失去了操作员,它也依旧能继续执行它所预定的任务,甚至在必要的时候自己重组任务。
不过莱特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虽然很淡定,但在听完莱特的解释之后,薇尔莱雅突然就感觉自己仿佛打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一般,这东西,简直就是舰载AI啊!虽然还不能说是智能,但这确实已经是超越一艘木头船该有的能力了……所以说这个世界的科技树绝对点歪了吧!谁家魔法世界会制造出这种东西来啊!你们又不是魔导文明!
然而就在狼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之中,一个漆黑色的身影便已悄然出现在了船上,甚至还避开了莱特所设下的预警阵法。
“哈……教皇冕下的疑心病真是太重了,一艘商船而已,有什么好暗查的啊。”是的,这黑影便是圣心教会手中的暗骑之一,为的,便是在暗地里做些肮脏的勾当“不过……布下了这么多的预警阵法,恐怕还真有点鬼吧?”
在他的感知中,这艘船上最多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两者年龄也都相仿,但除此以外,他还在那名女子身上感觉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味道,当然,这味道是指用本能判断的一种气氛,作为暗骑,他还是很相信自己的判断力的。
既然本能已经告诉他那女子的危险性,那么现在的问题就是怎样才可以在那女子不发现自己的情况下潜行进去进行调查了……按照教皇的口谕来说,这艘船出现的时间,和媞雅圣女消失的时间有所重叠,因此必须得好好调查一番。
然而正当他打算有所行动的时候,一个有着特殊意义的警笛声便突然从港口的位置传了出来“该死,为什么偏偏是这种时候。”海闻铃,这是一种对海洋魔物有着极强感应能力的警示铃,而它会响起来也就意味着一件事情百年难遇的魔物攻城……开始了。
“莱特,这铃声是什么意思啊?”与土生土长在这个世界的莱特不同,薇尔莱雅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因此在她耳朵里这不过就是一首挺有趣的风铃曲,但当她回头看见莱特阴沉的神色是,她也大概能猜到这东西意味着什么了。
“薇尔莱雅,接下来……我们大概只能徒步离开了。”海洋魔物攻城……这件事情莱特也从来只在书上看到过“海洋魔物攻城,即使失败了也会在附近海域逗留非常长的一段时间,比起冒险走海路,还是陆地上来的安全一些。”
“直接走吗?”一边听着莱特说话,薇尔莱雅便缓缓地将桌上的餐盘收了起来,随后便用水魔法将盘子洗净“还是稍等一会儿混着一般人走?”
按理来说这种危险的事情都会导致大部分人迁移,混着一般人的队伍离开自然会相对安全一些,嗯,即使士兵挡不住了,魔物也只会吃跑得慢的一部分人不是吗?
“不,直接走……现在骑士团大概都已经开始集结了,要想不惊动教会,最好趁现在跑。”别的暂且先不说,在这种情况下教会一定会想尽办法拽上所有能用的人,如果混着大部队出去势必会被发现,但如果现在想办法偷偷溜走的话就会相对简单上不少“而且,我们现在早就被监视了。”
“嗯?你怎么知道?”
“我曾今好歹也是教会出来的,暗骑的为人处世我也是知道的,我布置在船上的境界阵法有不少都是准队暗骑设计的,而现在至少有九个已经被触发了。”
暗骑有着极其强大的魔力感知,所以几乎所有的常规探阵法都对他们没用,但即使如此,他们也拥有者独属于他们的弱点,那就是对物理意义上的探测有着致命的缺陷,而他在船上布置的东西,就有不少是直接性的物理触发式,而其中最简单的,便是串着一个个小铃铛的红绳。这会徐在暗骑眼里不过就是个工艺摆设,但事实上,这确是东大路江湖人士最常用的预警手段之一。
毕竟这东西被碰到会响,割断会响,风吹草动还会响,可以说用作预警再合适不过了,而暗骑,很显然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恐怕到现在都没注意到自己已经暴露了吧?
他的风铃是配合着地上布置的阵法而摆设的,要想躲过探测,就必定会碰到绳子,而至于为什么是九个……好吧,他承认是自己功夫不到家,只听出来了九个。
但饶是如此,薇尔莱雅也已经觉得莱特很厉害了,毕竟同样的方法换到她手里,她能保证自己一个铃铛都听不见!
“不过走归走,有些东西也还是需要清理掉的。”说着,阿莱特便从取出了一块看起来黑黝黝的石头,而至于他想干什么答案也已经不言而喻了“我可不想过后就成了教会的通缉犯。修尔赛的发行并非只有我这么一艘,明里暗里的鬼知道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几个修尔赛?只要想办法模糊掉船上的特殊标识,教会想要通过船只锁定我的话就要些难度了。”
“你确定?炼金师们可是见过你的脸了,当然,也包括我的。”
“相信我,到时候他们一定会一口咬死说自己没见过我们本来的外表的。”
“为什么?”
“因为不想要惹麻烦啊。”教会的手段一向以效率著称,若是他们两个真的是什么重大的逃犯的话,教会很可能会不惜一切代价从他们的脑子里挖出些情报来……这其中的代价,指不定就包含着他们自己的性命。
哈,真亏在这种暴力通统治下,教会还能持续存在这么多年啊。
只是有一件事情,却是莱特和薇尔莱雅都未曾想到的,那便是,这个城市之中……还有这一位圣女坐阵。
“凡赛尔圣女阁下,教皇有请。”漆黑色的阁楼之中,少女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因为她有些难以置信,教皇那个老狐狸居然会宣见她。
“我明白了。”但,既然是宣见自己,那她也断然没有理由拒绝教皇冕下。
很快,在使者的带领下凡赛尔便来到了议事大厅
“参见教皇。”并没有行多大的礼,凡赛尔便抬头看向了老教皇“教皇冕下这个时候宣见我所谓何事?”
“无事,我只是希望你解决这场无聊的魔物攻城。”这句话,老教皇格外加重了‘无聊’二字,很显然,此刻的老教皇已经知道了某些内情“你如果不满我的决策,你大可说出来,何必用这种方法。”
“……”听到眼前这个禽兽冠冕堂皇的说辞,凡赛尔便死死地握住了自己的拳头……甚至,一丝丝的鲜血流落都毫不自知。
“怎么,说不出话来了?”有些戏虐的看着凡赛尔,老姜皇便接着说道“还是说你打算学着你的前辈,叛逃到东大陆去?别忘了你女儿可还是统合教院的一份子,我这把老骨头也差不多该选选教皇之位的‘继承人’了,只要我想……呵呵。”
“你!”凡赛尔有着一位可爱的女儿。不,或许严格来说,应该是这个身体有着一位聪明伶俐的女儿。两年前,她成为了圣女后补的那一天被教皇亲自送入了一个奇怪的仪器之中,随后意识完全的被另一个人所取代……时至今日,占据这个身体也依旧是她这个外人。
但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圣女’都和自己一样出了毛病,连自己的情感和身体的情感都无法分辨清楚……她取代了她,却也完全的继承了她所有感情,这也导致了本该毫无弱点的她有了羁绊,有了被威胁的资本。
所以,早已不愿意以这种方式苟活下来的她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听从这个老狐狸的指示,为了这个令人作呕的教会付出所有,仔细想来,或许这种情感继承正是教皇给自己下的圈套也说不定。
“你该遵守承诺了,放了她……我怎么样都好,请你,放了她!”她是谁?或许记忆已经开始模糊了,但她还依稀记得,三千年前她曾是屠龙的勇士,两千年前,她曾是斩杀恶魔的英雄,一千年前,她被真神提名得到了神迹的传承,成为了一个时代的看守者……而现在,她则是仅次于媞雅圣女的三圣女之一。
无论是哪一个身份,都没道理让她向眼前这个丑陋的老家伙低声下气,可现在,她只知道自己是一位母亲……即使这份情感不是她的,她却也愿意为了这份情感放下所有的尊严,跪在地上,像只狗一样祈求着主人的恩典。
“哼,你若处理好这件事情……我可以考虑让你和你女儿见上一面,不过放人,你觉得可能吗?”说着,老教皇便走下了座位,轻轻的拍了拍女子的肩膀“拉斐尔,你那不可思议的力量才是我所想要的,所以你可得继续向教会奉献出自己的力量啊。”
目送着拉斐尔离开了议事大厅,老教皇便在顶座上狂笑了起来,原本老态龙钟的声音和体型也赫然开始向着幼小的体型扭曲着,不多久之后,一个看起来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女孩便顶着一身教皇袍出现在了顶坐之上。昏暗的议事大厅里,最后只留下了女孩那令人骨寒的笑声,以及那圣女阁下还未散去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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