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尤与德拉亚等人在欧丝托斯宫殿大厅内就坐,老管家兢兢业业的操持着一切,珀捏萝的波斯猫见到艾尔尤也蹦跳而起,在其怀中依偎,模样甚是讨人喜欢。
维娜丝对近乎同龄的天恩赛很感兴趣,在艾尔尤等人聊天的空隙一直试图找他搭话,但天恩赛一直摆出一副麻烦嫌弃的模样执剑屹立在艾尔尤身后。
这让维娜丝很是气愤,小嘴嘟起老高,长这么大还没受过这种怨气,于是对天恩赛开始进行手脚攻势,天恩赛灵活闪过,还不忘用冷哼表达自己的不满。
维娜丝火冒三丈,裙子几乎都要揪烂,正想发作,被珀捏萝发现,生生按回了座位。
天恩赛见状,露出一副“你活该”的架势,差点没把维娜丝气死,无奈,只能做个鬼脸,抱着那只陪伴自己多年的波斯猫艾琪,默默生闷气。
“嗷呜~”牧羊犬艾克慵懒的趴在维娜丝脚下,早已对主人的偏心习以为常,安心睡着懒觉。
珀捏萝瞥了一眼维娜丝,示意天恩赛带走她,维娜丝发出一声胜利的呼喊,天恩赛一脸无奈的将她带出门外,临走前,艾克还不忘爬起身,跟随主人脚步出门。
“所以...你们打算怎么办?”珀捏萝直到此时才露出悲痛担忧的神情。
身旁的老管家沧桑的脸庞上已看不出喜怒哀乐,但那双闪动的眼睛却难掩失望与悲痛。
欧丝托斯叹了口气,撑起左手顶住自己脑门:“事已至此,我们只能采取行动了,若是斯亚城事件和海啸事件真是他主导的,那恐怕....”
说罢,欧丝托斯心痛的摇了摇头,艾尔尤没有说话,只是指甲深深扣进了肉里,伸出些许鲜血,珀捏萝下意识想说“不”。
但她毕竟是王室出身,又是当今皇后,更何况跟随欧丝托斯多年,早已熟悉他的秉性,纵有万般悲痛与感慨,也只能化作两行清泪滚落。
“父亲...能不能...留个折转的余地?大哥一定是昏了头,所以才会说出这番话来的,现在谁也不知道他与斯亚城事件到底有没有关系,不是吗?”
欧丝托斯面色复杂,眼神五谷杂味:“艾尔尤,现在你是国王,我们再怎样都只能是建议,最终下判断的人依旧是你。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太过沉重,毕竟你还小,权力之间的斗争可不跟你外头那些奇珍异兽一样直白,你要杀我,我自卫反击便可。
这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世界,也是无比残酷现实的世界,我不能左右你的决定,但我能给你的建议是——你是国王,你要为欧诺弥亚三千多万民众的安危负责。
帕里斯是不是昏头,你我都看的出来,这城堡和将近一万的精兵可不是昏头能做出来的事情。
做好万全准备,防止他迈出最后一步,最愚蠢的棋,可以的话,我不想在王都内流血。”
一番话下来,气氛顿时凝固,虽残酷无情,又冷漠残忍,但确实是最佳的解决方法,反叛在何时都是死罪一条,虽目前来看还没有实质性的行动,但仅凭这个念头有多少贵族王子便被关押地牢,直至终老。
艾尔尤颤抖着双手灌下一杯酒,他看着自己颤动的双手,他以为自己足够坚强,足够强大,能够胜任国王一职,现在看来,他错了。
他根本就没有准备好,不过,他还是很快调整过来,深吸三口气,吐出所有悲痛与震惊恐惧,他眼神再度明亮起来。
“那...我就下判断了,为其一个月,我们会全力调查和盘问帕里斯是否有叛国罪和屠城罪,若是坐实或据死不认....我会以试图使用非法手段篡夺王位亲手砍断他的双手和眼睛,让他在黑暗痛苦中渡过余生。”
艾尔尤说罢,珀捏萝还是忍不住捂着嘴哭出来。
欧丝托斯眼神通红,双手搭在珀捏萝肩上安抚她的心情。
“不过,若是在调查中发现他确实与整件事无关,或是只有被动关系,视情况而定,我会酌情处理,一切,就看他是否有忏悔的意思了。”艾尔尤终究是给自己留了条后路。
“唳——”一声鹰叫传来,艾尔尤一惊,连忙跨步出门。
....
“怎么了?”欧丝托斯焦急问道,这声音他很熟悉,是王室御用信使,强有力的勾爪与丰硕强韧的双翅,加上训练有素的隼在空中近乎无敌,飞行最高可达一千五百米,这种距离就算是黑血战车也是望尘莫及的。
关键它的速度还奇快无比,一小时最快可达一百五十公里,只是极为珍贵稀有,不是十万火急的地步从不动用。
“什么意思....[怀德拉团长外出北国边界增援塔兰特公主殿下,陛下的请求吾不敢推辞,只是城内不可无主,您应该能理解,实在是万分抱歉,愿欧诺弥亚常青不倒,光辉万耀。]
这个路线....为什么是这样走?!这样走凭空多了半个月的路程,这分明是在故意拖缓怀德拉的前进...
调虎离山,无法抽身,塔兰特不在,怀德拉不在,八方汇集,群虎噬龙....”艾尔尤震惊的将卷轴带来的信与地图滑落,满脸惊恐。
“砰恐——!”远处,一声撞破大门的惊天之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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