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真·以心换心

嗖的一声，飞刀从张漠的耳旁擦了过去。

那飞刀速度极快，张漠就算看清了许雨菲的抬手动作，也来不及反应，好在是她没射中。

不对啊，两人离得不过七步距离，这好端端的她怎么会射偏这么多。

细看之下才发现，许雨菲不断喘着大气，而且大汗淋漓，显然已是强弩之末，本就受了重伤的身体，怎么经得起她这么折腾。此时的她应该是在忍受着背后伤口的剧痛和张漠对峙。

“算你走运，不过，下一把你就没这么好运了。”说着许雨菲又拿出一把刀来。她什么时候把另外一把也从包里拿出来的，张漠明明只看到她拿出一把。

刚摆好姿势，许雨菲感到一阵头晕，向前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喂，你没事吧？”张漠看许雨菲情况不对，主动向她走去，却不小心被椅子绊了一下，向许雨菲摔去，“啊~”

等到张漠反应过来时，许雨菲已被自己压在身下。此时的她依旧一手遮胸，一手拿刀，刀还是架在压在自己身上的张漠脖子上。只不过此时的她冰冷的脸上，多了些红晕。张漠则是一手撑着地，一手托着身下许雨菲的腰，因为他知道她背后的伤口。如果直接摔在地上，伤口一定会裂开。

又一次“重塑”之后，张漠是真的对许雨菲以心换心，毕竟他觉得之前都是自己的自大导致两人没有好好地交流。

此时的张漠没有一次反抗能力，如果许雨菲想，随时可以一刀挂了张漠，可她却迟迟没有下手。有一部分是因为不想张漠松开了手而让伤口再次出血。

又一次被刀贴着脖子，张漠紧张地闭上眼，心里默念：以心换心，以心换心······

“为什么，要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不怕我一刀杀了你吗？”

脑子一片浆糊的张漠听不清许雨菲的话，他结结巴巴地说：“什······什么，杀，杀我妈？”张漠睁开眼，看到了脸颊微红的许雨菲。平日里冰冷的脸上竟多出一抹红晕，简直是美颜至极。那一刻张漠似乎忘却了死亡的威胁，满眼只剩下她美丽的面容。

看着张漠这一脸蠢样，许雨菲心里默默地想着：看他这副傻子模样，应该不会是什么间谍，可能自己是真的错怪他了。

“咣当！”许有些雨菲将手中的刀丢到了地上，有害羞的说：“行了，松开我吧！”

“啊？哦哦。”张漠松开手，而许雨菲也用手撑着地，站起身来，重新披上之前盖在身上的校服，至此，她脸上的红霞才完全消失，又是恢复了往日的冰冷。

原来她也是有羞耻心的。之前与她的对话以为她缺少很多正常人的感情，像个机器人。现在张漠知道了这许雨菲并不是一个机器人，只是情感藏得比较深。看着许雨菲坐在沙发上，低着头，像是在想些什么，张漠问道：“你不用趴着吗，我刚刚好像看到你伤口又裂了。”

“没关系的，我坐着就行。”许雨菲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道，“把电脑拿过来。”

“你就不能说个‘请’字吗？”一边抱怨着，一边将桌上的电脑拿给了许雨菲。

许雨菲并没有理会，在张漠看来是这样，可实际上她还是听了进去。她打开电脑，快速的输入了密码。

奇怪，她听一遍就能记住。

许雨菲一边翻阅着电脑的资料，一边对张漠说到：“既然你知道电脑密码，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还有，这密码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张漠叹了口气，说，“我还不是不够了解你吗，再者说，让一个人知道太多真的好吗。”说着，张漠站起身来，走到书架前，拿出那本《老人与海》，递到许雨菲的手中，“我在这里面找到的。”

许雨菲接过书，翻了一下，突然一张照片从书中掉落下来。看着照片，许雨菲的表情异常的复杂，有点不敢相信，又有点懊悔。

密码不会就在······

许雨菲一看照片的背面，果然是那一串密码。又看了看手中的书——《老人与海》，陷入了沉思。

张漠看到她这副样子，走过来问：“你没事吧？”

许雨菲木然地摇了摇头。可这哪像没事的样子。张漠走上前，将手放在许雨菲的肩膀上，柔声说道：“要是有什么心里话，想说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你让我一个人静静。”

张漠听后，走到了一边，暗暗地叹了口气：算了，自己和她关系也不是多好，这种伤心往事怎么可能对自己说。

过了一会儿，许雨菲关上了电脑。张漠立马问道：“有看到些什么吗？”

“没有，大多数文件是有密码的。”许雨菲将电脑放到一边，继续说道，“张漠，我们来聊聊你的事吧。”

“行，这些事对你瞒着也没什么意义。你说吧，聊什么？”

“你到底是怎么知道这些事的？你不是间谍，也不是基地的研究人员，你是怎么被牵扯进来的。”

听着这话，许雨菲不是间谍，就是研究人员了。张漠这么想着。

“郑老师，你知道吗？”

“郑老师？”

“emmm，全名好像是叫‘郑宏斌’，这些都是他告诉我的，我想他应该是研究人员。”

“郑宏斌······”许雨菲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个人。他对你说了些什么？”

“唉等等，总不能一直是你问我吧，我也问你一个同样的问题：这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

“就像你说的，知道这些的人要不是间谍，要不就是内部人员。间谍，我并不认为你是。那么你真的是内部······”

“不，我并不是那研究基地里的人。”许雨菲打断了张漠的话，斩钉截铁的说，“和你差不多，这些也都是别人告诉我的。”

张漠惊讶居然还有人和他有一样的经历，“谁告诉你的？”

许雨菲举起照片，说道：“就是这个家伙！”

“校长？”

“没错，就是他说的。那么回答我的问题吧，郑宏斌对你说了些什么？”

“好像是让我把电脑交给真正能托付的人。还说被让什么人抢走了，估计就是间谍。反正他说的很模糊。”

一番对话下来，张漠发现自己和许雨菲两人还是有信息提供量的不对称。好像是自己把能说的都说了，可许雨菲还是没有说出多少。这让张漠不得不怀疑，许雨菲是不是还在对自己有所避讳。

“张漠，能拜托你件事吗？”

“什么事？”

“能别一直盯着我胸口看了吗？”

“对不起！”

张漠慌张的扭过头去，心想自己明明没有这个意识，怎么老是不自觉的将视线放在她用手遮住的胸上，可能这就是万乳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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