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7.真男人干架不需要理由

“只是猜测而已，在有确凿的证据之前，这种事很难下定论。”莫腾泽思索了一会儿，“不，就算证据确凿也很麻烦，因为诸天黄昏在现实中，是一家全球性的公司。”

“全球性的？”颜晟愣了愣。

“事实上，最开始Rain公司以为诸天黄昏的现实公司是一家游戏公司，他们试图模仿终焉神域的数据研发新的游戏，来和终焉神域竞争营业额，但是......

“但是什么？”

“经过调查，诸天黄昏公会的现实公司，他们做的事情和编写游戏完全是两回事，在天朝，它似乎是一家专攻游戏的大型工作室，但在日本，他是一家黑道公司，在美国则是一家食品公司。”莫腾泽又将几条数据私发给了颜晟，上面全是关于诸天黄昏的公司信息。

“很难想象，这些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公司居然是一伙的，大乱炖最难吃了。”颜晟嫌恶似的摇了摇头。

“如果制作方法得当，乱炖锅还是很有营养的，而且味道也相当不错。”

“反正我是无法接受乱炖，让我吃乱炖我宁可去吃凯拉做的没味道的英国菜。”

“英国菜确实难吃，但是凯拉不听我的，非说我这个臭老哥是看不起她的厨艺。”

这两个人话题的跳跃能力和跳跃速度着实让人惊叹，颜晟一直觉得自己不擅长交际，就是因为自己让话题跑偏的能力实在强悍，强到突然就能杀死聊天。然而莫腾泽跟进他话题的能力也是相当优秀，不论颜晟的话题跑的再偏频率再错乱，他也能稳定的跟上而且使对话毫无违和感，达到聊天续命。

也许这就是旗鼓相当的对手吧。

“话说回来，玩家失踪这件事，真的会是诸天黄昏做的吗？”颜晟将已经跑偏到十万八千里外去两开花的话题又给扯了回来。

“我微服私访过其中一些失踪玩家的游戏内好友，据他们所说，那些失踪的玩家几乎都对诸天黄昏没什么好感，甚至还有过小摩擦。”莫腾泽摇了摇头，“这件事你做个参考，不排除巧合的可能，但是诸天黄昏现在正在疯狂拉拢没有加入七页议院的公会，甚至一些原本与议院签署协议的公会也反水了，他们在不断壮大自己的势力和影响力。”

“他们这是想干嘛，排除异己，壮大自己，然后碾过五大公会，独自成为终焉神域的新王？他们配吗？”颜晟不可置否的笑了下。

“我个人的猜测是，他们的终极目标，可能是夺取终焉神域整个游戏的主导权，也就是说通过现实和游戏双重压力向Rain公司逼宫。”

“夺取游戏的主导权吗......？”颜晟沉吟道，看起来事情真的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大，终焉神域这个游戏产生的利益就像是一块巨大的蛋糕，谁都想来分一块，但是有的人不想分，他们要抢走这整块蛋糕，甚至想要成为做蛋糕的主人。

但是现在，这些想抢蛋糕的人已经不再是单纯来抢的了，如果真如同最糟糕的猜想，他们已经为了这些利益触及了现实法律的底线，在不知名的地方，也许真的有玩家已经遭遇了他们的毒手，颜晟心想。

气氛突然沉默到了极点，一种难言的压抑感浮现在两人之间。

“不过，这一点你不用太操心，诸天黄昏是没法从Rain公司手里夺走终焉神域的终极控制权的，”莫腾泽打破了这份僵持，率先说道，“因为他们根本不知道‘终焉神域’这个游戏究竟是什么，所以他们永远都不是真正的威胁。在此之前，你好好过你的大学生生活，顺便照顾好凯拉就行。”

“喂，四眼仔。”颜晟突然张口。

“怎么了？”

“那些人，明明一点都不了解这个所谓的‘游戏’的真相，为什么还能那么心安理得的叫嚣要重建这个游戏的秩序，想要君临这个游戏？明明经历了最糟糕的时期，明明这个游戏已经步入了正轨。”颜晟望向远方的高塔，上面有着诸天黄昏特有的骷髅标志。

“金钱，权利，暴力，这就是他们对这个游戏的理解，在他们眼里，仿佛其他的一切，都是过家家般的幼稚东西。”颜晟捏紧了拳头，“他们根本不知道，我们经历了什么才走到了最后；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个所谓的游戏的本质，究竟是什么东西。即便如此，他们也还是要一条路走到黑吗？”

莫腾泽没有说话，眼神平静的像是冰冷的大海。

“曾经因为我的弱小，我才失去了她。所以现在，我不想再让身边的人因为我的无能，而无缘无故的消失了。”颜晟捏紧了手中的U盘，眼神中隐隐有愤怒的火光，“我期望的这一切，绝不会被一群肤浅的‘大人们’破坏，不论是游戏里，还是现实里。”

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我们上一次动手，是什么时候？”莫腾泽缓缓问道。

“......一测结束吧，应该有一年半了。”颜晟回答道，“天空都快崩溃了，到处都是一片狼藉。”

“真怀念啊。”莫腾泽缓缓的举起了手，顺便将消音权限关闭。“老板，买单。”

“来嘞！”略微肥胖的老板小跑着溜了过来，“一共是5银币。”

“拿着，不用找了。”莫腾泽递过去十枚金币。

老板吓了一跳：“那个，先生，您给的太多了......”

莫腾泽只是默默地扫了他一眼，那种不怒自威的冷漠感让老板顿时吓得立正站直。

“会用到的，这是赔偿的费用。你走吧。”

茶摊老板吓得立马溜了回去。

“那么，今天的谈话就到此为止吧，炎之战魂。”莫腾泽淡淡的说道。

对于称呼突然的变化，颜晟挑了挑眉毛。

“走之前最后提几句，鲁斯城，40%是诸天黄昏的产业，那座塔是他们的另一座分部，规模比云海岛大很多。如果有人在城内打架闹事的话，处理的人不是五大公会的执法队，而是诸天黄昏的私人武装。”

颜晟稍微愣了会儿，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般，嘴角突然上咧：“噗哈哈哈！你这人，喜欢打哑谜的性格真让人厌恶啊......”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而笑，不同的是，莫腾泽则是闭着眼睛嘴角微微上扬冷哼一声。而颜晟一边捂着额头哈哈大笑，一边狠狠的捶打着桌子，很疯狂，像是一个癫狂的傻子。

“那就让我看看！今天我们之间的决斗，谁！拦得住！”颜晟的脸上浮现出狂热的神情，他们两个互相为对方沏满茶水，一饮而尽后，同时挥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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