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内的建筑分布是这样的:
城中心位置是官衙,这是张十一发号施令处理政务的地方。
而在此官衙的后面,就是张十一的住处,是一片仿宫殿式的园林;
而离此园林不过是两条街的距离,就是张十一亲兵驻扎的校营。
当然,说是校营,实际上也是一片园林,只不过是开劈了一块空地,作为平时亲军列队练兵的校场;
这些亲兵,平时就住在园林里的一片房舍里。
而这片房舍的深处,有一处相对独立而幽静的院子,里面绿树成荫,有亭台花榭,假山小湖,独成一世界。
关某人一行也打探到了:
张十一亲兵所驻扎的这片园林,以前是一座别院,是历任城主都会占为己有、住进里面的园林。
只不过,张十一考虑到自己刚占了这座城,若自己占了别院安置家人的话,那么就没有地方驻扎自己的亲兵营了。
把亲兵安置在离自己太远的地方,张十一总会感到心里不太踏实;
如此,他便干脆自己住在官衙后面的一片园子里,再往后面一点的别院,就作为亲兵驻扎的地方,
这样依赖,一旦出现什么的变化的话,他马上就可以召来一千亲兵,如臂所使。
实际上,夏侯尚等打探到的消息并没有错,司马孚的确是被张十一,给安置在那别院之内。
对于司马孚,张十一是不敢不慎重对待的。
毕竟这是一个又美丽又有钱的女子,从某种意义上讲,张十一还是比较喜欢她的,哪怕对方的性格不怎么正常。
不过,在弄清楚了司马孚的身份后,张十一虽然对这位妹子的美.色垂涎欲滴,却也没有使用不光彩的手段。
首先,他想以自己的身份地位(山贼老大),要夺取对方的芳心应该不难;
而且,强行得到这个妹子、以及掳获她的芳心、正式地迎娶她,可谓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张十一现在正在努力发展势力,急需要大粮的粮食支撑,在他的的内心里,还是想着能结好司马家就结好;
若他真的娶了司马孚,那么以后和司马朗就是一家人了,要粮什么的也方便得多。
所以,张十一想了想,就把司马孚安置在离他住所不远的别院,这样可以方便他来往,一有时间就可以去和她见面。
当然,因为那别院,现已经是张十一的亲兵营;
所以,让司马孚住在那儿,也可以保证她的人身安全。
毕竟,司马孚这个美人儿,对张十一还是很珍贵的;
在司马孚没有答应嫁给他的时候,张十一可不想有什么的意外,导致这位自己看中的女人,又落入到别人的手里。
自然地,在司马孚没有答应嫁给他的时候,他也更加不能把她送回司马家了。
所以,张十一在对司马孚嘘寒问暖,明里暗里示爱的同时,又不让她离开这里半步。
不过,让张十一感到有点郁闷的是:
从始至终,司马孚对她所说的话题,就只有那一个:
做山贼是不好的,你家里的爸爸妈妈,如果知道自己重要的儿子,成为了这种人,一定会感到痛心疾首!
噢,你没有父母呀......
那么,你就更应该走上正途,以求不要辜负双亲的在天之灵。
你为什么要伤害别人呢?为什么不能成为一个善良的好人?
帮助别人是一件让自己感到快乐的事情,就算没有现实的好处,可内心亦能满足和高兴......
第一次被说教的时候,张十一感觉脑袋晕乎乎的,就如同是被洗.脑了一般,下意识地走向部下们居住的地方。
“从今天起,我们不做山贼了,而是要成为一群善良正直勤劳的好人!”
被老大召集过来的时候,部下们正在吃饭;
他们一听这话,嘴里含着的米粒,当场就给喷出来了。
“老大,你说什么?”
“你不是立志于要成为山贼王的男人吗?为什么中途就放弃了梦想?”
张十一温柔地打断了那些人的话:
“你们别再说了,我已经痛改前非,决定重新做人了;
倒是你们,一个个老大不小了,怎么还不干些正经事?这样今后怎么得了,如何才能娶妻生子、成家立业?”
如果继续让老大说下去,就连都要这些部下都要弃暗投明了,这样的情况绝不允许发生。
“老大,对不起了!”
为了让张十一清醒过来,一位山贼猝然上前,抬起胳膊将手掌给抡圆了,照着目标的脸上就是一记暴击。
啪!
这一下真给力,张十一的眼前,马上就出现了金色的小星星。
待得他从疼痛中回过神来,便是感到了奇怪:
“你们待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工作?还有,刚才是谁打了我一下!?”
因为那个人很快缩回队伍里,因而直到今天,张十一都不清楚那个下手的家伙是谁。
打从此次的事件过后,张十一就对司马孚产生了一丝畏惧。
但是好在,他自那以后产生了抗体,已经不会再被司马孚的说教给影响到。
只不过,往后张十一每次从司马孚的住所离开的一瞬,便都会去思考一个严肃的问题:
为什么,自己在数次地和妹子,被迫谈论了整整半个时辰的仁义道德后,都还没有疯掉?
太可怕了!
和妹子谈道德的时间越长,张十一就越深深感到对方的恐怖。
张十一面对如此圣母的妹子,还真的万分不解:
自己怎么说都是在道上混的,对方又是出于名门的大家闺秀;
为什么,这个妹子丝毫没有嫌弃,相反还顽固地打算教化自己?
司马孚想劝张十一成为良民,可是后者,只打算说服她成为自己的压寨夫人。
截然不同的念头,使得这两人一直没能产生共同语言。
张十一每一次去看司马孚,都会被说教得想要拿头撞墙。
他也曾想过去司马家提亲,心想,司马孚迟迟不跟自己谈正事,那么就干脆从她的家人那里着手。
在这个时代,年轻男女的婚姻大事,一般是由母亲作主的;
虽然如今的司马家,只剩下了三兄妹,没有母亲在世,可依旧不要紧。
现任家主是司马朗,只要他答应了,那么也由不得司马孚不答应。
如果司马家答应了让司马孚嫁给自己,那么还说什么赎人?
那批粮食和钱财,就权当是嫁妆好了。
张十一却没料到:
司马朗的态度,是以妹妹本人的态度为准,并放话说若妹妹答应下嫁,那么司马家也不会有任何的意见。
我要是能说服她?还用得着来找你?
于心底吼出咆哮的一刻,张十一悲哀地发现:
这件事又被当作“皮球”似的给踢了回来!
只是,张十一暂时拿司马孚没有办法,但军粮的事却是迫在眉睫。
当下,他只好听从了狗头军师的意见,暂时同意司马家拿粮食和钱财来赎回司马孚。
在张十一的心里,早已是决定下来:
不管如何,司马家拿了粮食前来,就可以解决了自己眼下的粮食危机。
至于司马孚呢,当然不能送回去了;
待他软化了司马孚的心,那么这笔钱粮,不就是自己这个新姑爷的了?也就不存在抢不抢的问题了。
实话实说:
张十一把司马孚安置在院子里的安排,让想救人的关某人,一时都无计可施。
眼看和司马家的十天之约,已经过了整整五天,关某人也不禁有点心急起来。
眼见着期限将至,在这天的下午时分,关某人和夏侯尚以及几个兵士,化作一般的商人及随从,在那亲兵营附近的街道察看情况,准备想办法混进去。
如果还有时间的话,要混进去还是有机会的,张十一现在还不停的在招兵,关某人注意到不时有一些新兵,被带进这亲兵营里。
那些估计是一些有点本事的新兵,被看中然后而编入到亲兵营的编制里去;
若有时间,关某人大可先去投军,然后凭表现混进亲兵营里,待摸清楚里面的情况后,再和司马孚见面,然后想办法把她弄走。
可是现在,时间太紧了,用投军的方法混进亲兵营的办法,显然并不可行。
此时,关某人在亲兵营大门不远的街角盯着,见到又有几个似是新兵的人被带了过来。
新兵和在编的兵士,很容易看得出来的,因为新兵还穿着平常的衣服;
而正式的士兵,会有统一的兵器或军服,个别的士卒还会身披衣甲。
此时,夏侯尚发挥自身人缘好的特点,偷偷摸摸地勾.搭上了一位女兵。
通过对那位女兵的策反,夏侯尚成功地这位老兵,成为了我方打入贼军当中的一颗棋子。
“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先跟那位司马小姐联系上,免得要救她出去的时候又横生枝节;
然后就是如何把她弄出亲兵营的问题,再然后就是如何混出城,以及出了城后,会不会引起城外骑兵追击的问题。”
我把整件事的影响及问题,稍稍分析了一下。
对此,夏侯尚下了一个决定,告诉那位女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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