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的敌兵将目标围困起来、前方仅有一条道路在我的眼中展现出来;
我前进之后等待自己的必然是陷阱、这点完全可以确定、但我没有多余的时间可以浪费、因此必须主动靠近......
投枪兵出现在翠位于的中军大阵,组成竖排朝我这边投做好瞄准准备、他们掂起手臂、将掌中紧握的铁枪朝上抛甩几次;
我化作一道直线箭头、朝他们凶悍杀来、几百名投枪兵在同一刹抛出铁枪、朝某个方位垂直掠来的枪尖组成枪阵、一批接着下一批地降临刺下;
从我后边涌上来的大刀兵迫近上来、一齐推出环形状的组合刀刃;
我弹起左腿朝后方重重一踏、眼角余光目睹着距离最近的一位大刀兵、被自己踹得倒飞出去;
我往后踢出的左腿并未收回、而是经历一刹那在半空停留的举动、立刻朝向一旁回旋甩去、将对应左腿踢出方向的整排大刀兵踹倒、这一腿过后,他们的数量锐减半数;
投来的铁枪来到我的头顶、并会在下个瞬间同时刺下;
我却没有丝毫的慌张、仅仅是顷刻让左右手互换、盾牌改换由左手握住、自己旋即将右掌击打向地面;
啪!
击打地面的动作伴随着自身的躬曲垂低、我整副躯体霎时倾斜倒立、并在同刻借助手掌拍向脚下所产生的反弹力道、单手撑地完全倒立起来;
我保持着当前姿势原地旋转半圈、于是不久前才撂倒右边半排敌兵的紧绷左腿、此时在转向中、朝着左边半排的大刀兵们横扫出去;
被瞄准的一方顺势举起金属圆盾、但我认真的一腿岂是那么容易阻挡下来?
咔擦咔擦轰咚~~~~
一连串击碎铁盾的声响过后、沉重响起敌兵们被扫飞出去的破空声音,他们飞起在空中、嘴巴和鼻腔皆冒出大量鲜血;
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咻!
组合成枪阵的上千柄投枪纷纷落地、我顿时躯体后仰、在倒立姿势中后移数步、浑身肢体都在一次空翻的举动中此九十度调转;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咔!
我凌空跳上虚空的下一秒、密集的投枪插立在躯体下方的空地处、跳跃产生的力道很快消失、我猛然间下坠往枪阵中央;
踏~~~
我将双腿各自踩跺于、互相紧挨的两柄投枪的左右顶端,挺身站直的同步、盾牌边缘的环形齿刀附着上一层带起啸音的气浪;
我令盾牌末端向前重重挥去、气浪随之从齿刀表层脱之而出、径直劈砍下轲比能跟前;
轰咚一声巨响、无尽的烟尘飞扬起来、轲比能前方的两三千人死伤殆尽......
不过暂时没办法连续使用那一招。
我最近一直都在赶路和战斗的循环中不断交替、导致目前自己的体力、还不到全盛时期的三分之二、这点从刚刚气浪只能解决不到五千人的这点,就能显而易见地察觉到。
我从枪阵上跳下、不等落到地上、便有着大量的泥沙从下方席卷上来、一根粗壮的铁链飞探而出,一举捆上我的脖颈;
自己找不到落脚地、便被后方十数员攥住铁链的壮汉给整个抬起;
咻咻咻咻!
另有四根铁链紧随其后、依次缠绕向我倒悬在半空的四肢部位、近六十人分别拽住我的脑袋以及双臂双腿;
“明知道有陷阱还主动过来、单凭这点本王就足以断定:你虽然是不可复制的猛士、骨子里却依旧是个蠢货!”
轲比能一挥大手,传令几十名壮汉一齐甩出铁链首端、在此之前便俯冲过来的五匹烈马、在一阵嘶鸣中呼啸奔来;
壮汉门甩出的铁链,在计算好的轨迹当中套上烈马脑袋;
马匹在受惊中,朝向无法不同的位置全力跑开、勒紧我的铁链将皮层割破、身躯仿佛要被撕裂成五个部分......
“本王也不是没考虑过你这种突发例子,早就在现场准备好卑鄙却有效的陷阱,五马分尸的厚重礼物,自当留给你这种最讨厌的敌人!”
“用不着---你还是留着自己的部下去享用!”
我被吊在半空、全身上下的五处位置,皆传来难以抗拒的向外拉力、若是别人遭遇这种陷阱、绝对只有碎裂成五块的结果、但要想对付本人、还远远不够!!
自己的脖子猛然扬起、带动双臂双腿往回收束、惊慌的烈马察觉到我的杀气、因此奔跑得更为慌乱、可它们的马蹄却无法再向前半步;
我被铁链勒住的部位喷洒出大量鲜血、然而链子本身却也传出濒临崩断的声响、原本朝不同方向跑出十来米的烈马们、如今正在以清晰可见的速度快速倒退回来。
“用人力制服烈马的力量,怪物......你们也别光是站着、既然客人嫌弃礼物不够隆重,你们就再给他来个更盛大的欢迎仪式!”
几十名待命的壮汉当即展开行动,他们分布在下方地面的各处角落、一起抛出表面带有锋利刀片的锁链、目标是转向进一步拘束住我;
但我刚刚说得明白:再隆重的礼物,也该留给轲比能的手下们自己使用......
“都给我滚!!”
咆哮携带雷霆之势传遍战场、我使出的力道在眨眼间提升至最大、只听五声哀嚎的马鸣过后、所有的铁链反向飞出、被拘束的烈马们一并离地飞起;
“去死!”
我在空中回旋数圈、一举令得马匹们朝地面重重砸下、轰击在地层表面的凶悍力量,丝毫不像是被绑缚在空中的一方所能用出的怪力。
咔噗嗤、咔噗嗤......
只要是金属,就能在高速旋转的过程中产生等同刀刃般的锋利、烈马坠地的霎那全身被震得骨折、殷红鲜血从它们七窍当中肆意流出;
壮汉全员被急速旋转的锁链波及到、在下一刹倒在血泊当中、不少人变得四分五裂。
我降落在地、丹田之内的一股气息震荡出来、把震得纠缠于体表的金属全数震碎、铁链裂成的碎块被我一把握在手心;
自己随即将那块碎片朝前投掷出去、正中前方一位领头者的眉心、后者在飙血中栽倒在地、鲜红的液体染红大地。
“还有谁、还有谁、还有谁不识趣的敢阻拦我去见新婚妻子,你们要是明说自己活得不耐烦、不管多少人冲上来,我都会将你等的死亡一个个加以成全!”
三军的鲜卑兵一个个接连退后、轲比能的喊声恰当地回响起来、我不久后意识到他的统帅才能远高出韩遂之辈。
“后退者斩。本王麾下不需要怯战的懦夫、你们脚下踩着的是鲜卑的领地,本王就是鲜卑的天、是主宰你们命运的唯一之人,违令者本王杀他全家。”
鲜卑兵不是韩遂的那些精锐能够相比的对象,如轲比能所说,他们全家的生死皆在鲜卑王一念之间;
轲比能是当今鲜卑仅有的统帅、违逆他的族人、势必无法在鲜卑的土地上继续生存......
士兵们面面相觑、下一瞬齐齐猛吸一大口气、紧跟着携带玉碎之势全线冲杀而至;
我的前后左右皆有刀光剑影砍杀过来、在将他们斩草除根前,喊杀声没有停止的一刻。
“你们是忘却了死亡的真勇士。因此,我这便来成全你们赴死的意志!”
盾牌跟随齿刀朝前挥出、为了让它的主人见到那位少女、化身成沾满血腥的冰冷杀器......
血肉之躯在拼杀间化为血水、伴随着死亡的乱战持续了一刻钟以上。
我放眼望去、三四万人的遗体布满视线所及之处、每走一步都会让脚下踩踏着尸骨前进;
我残忍、我冷血、我无情----是因为自己早在动身之前就已经表明:
阻止我前去见翠的目标,无论几千还是几万人、自己会都用手中的武器,将他们一个不留地全部杀了......
我的躯干上布满各式各样的大型创口、正在走路的这段路程当中,尚且有着鲜红的液体大肆流出、
肩膀、胳膊、胸膛、腹部、腿部、几十道伤痕布满其上、眼前和眼底沾染有属于自己的精血、视线血红一片、唯有注视向她的那片地带、就像春季的花田般缤纷美好。
我与翠过去生活成长的地方不同、各自所处的世界不同、但即使是我这种人、仍然想要竭尽全力地朝你伸出手;
是从何时开始爱上翠的呢?
我并不了解这个答案,可能是因为你爱着无能的丈夫、因此我盼望回应那份深爱;
我没资格配上翠,但你仍然对我露出美丽的微笑;
明明你言语和行动的行为如此矛盾、明明是在“讨厌”当中暗藏着“喜欢”的感情、我却能从妻子的别扭中感受到治愈;
倘若我生长在凉州、和你自小相遇、便会准备拼尽一切、前去守护与心爱少女的长情邂逅、亦如现在一样!
要是此生仅能围绕着你一人转动,应该是无上的幸福对不对?
然而我做不到......
我是个花心并且坏心的丈夫,无法专情地爱着唯一的一人、无论披起多么光鲜亮丽的外衣,都改变不了自己本质上是个人渣的事实;
只有胸中萦绕的情感不会说谎、胸口跳动的心脏会去爱着谁、我为身边重要的家人存在、同样也乐意为了你一个人去死......
所以拜托了!如果这是我们最后一次的见面、让我有机会对你道一次歉吧;
在没有尽头的厮杀战场、盾牌挥舞的声音慢慢变得微小;
我无数次悲哀地发出怒吼、只是为了喊出一声----
呼吸变得痛苦、眼前慢慢模糊;
所以、至少、希望能够----
能被你注视着死去;
这种结果是否过于奢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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