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女出场

为什么人有一双眼睛、两个耳朵、却只有一张嘴？

那是因为奇妙的世界，在孕育出人这种智慧生命体时，希望TA们多听多看少说话，否则就会祸从口出；

这里需要举出一个反面典型、那个人就是我......

自己之前只顾着感动，没有在说话时多动脑子，导致现在落得个骑虎难下的尴尬局面---考虑到马家的两位女儿是小马、现在的我该说成是骑马难下？

在我眼前是冷眼旁观的剑兰妹妹，本人扑过去抱紧她的纤腰，大喊一声：

“剑兰A梦！这回我遇到大麻烦，你不可以见死不救哇......”

越来越能想象出到皇叔请诸葛军师出山时，每天面对他的情景了、他的心情我很能理解，因为自己现在摆出的也是皇叔同款姿势。

但剑兰不是诸葛，跟我之间并没有主从关系约束、犯不着为我绞尽智慧，所以她无情地抛下了我，干脆回自己房间看小黄书去了。

她帮不上我的忙，不代表我就走到了绝境，在马腾安排给我们一行的休息营帐中，我走向正在看我的茶梅面前，用力抱住了她：

“茶梅叮当，你不会狠心弃我于不顾对不对？”

“当然，主公的需求就是我的需求、主公想做的事，就是我要处理的问题----可是，我想不到什么可以让主公既不得罪马腾、又能避免成亲的策略.....”

茶梅没有骗我，而正因为她说的是真话，我才格外失落；

我像只僵尸那样原路折返，垂低胳膊晃动身躯、自己视线转动间，目光锁定在董白身上，此刻她的周身散发出圣母的光辉。

“需要我为您出出主意？”

“不，我可以自己想办法，赶了一天的路你也很累了，歇着吧。”

拒绝是因为大致猜测得出董白的想法，她为人厚道，肯定会劝我接受这桩二合一的婚事、没准今后在我孩子出生后的逢年过节，还会从长安赶来发个红包。

虽然命运多舛，但认命的念头不符合我的性格；

我在席子上坐下来，决心想出一个让双方都能接受的合理方案、一个让自己不必早早踏入婚姻坟墓的良策！

然而还不等头脑里浮现出头绪，营帐外便开始敲锣打鼓，我们一行人都清楚，这是仪式开始前的预备锣声。

“时不待人，没办法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搓着下巴寻思着：稍后绝不能在羌人面前丢脸，在这里站着的自己，代表的是汉人的颜面；是否成亲再说，至少比试当着不能允许失败！

自己带领看热闹的三人走了出去，我们四个来到那个用来比武招亲的场地，如今那里已经搭起一个高约数丈的擂台，台子的四个方向皆有一排长矛手挺立站直。

董白见过的世面比较少，对那些长矛手的作用不甚清楚，我于是跟她解释：

“倘若有谁在比试时被轰到台下、除非运气爆表----掉到长矛手站立的中间夹缝位置，否则必然会瞬间殒命。布置这些人的目的，也是为了奉劝没有做好搏命准备的人，不要擅自前来挑战。”

“好残酷......”

董白觉得很难接受的闭上了眼睛，她不是无法忍耐死亡，而是不能忍耐毫无意义的死亡。

但我跟她有着不同的想法：

仪式过程有些血腥不假，但堂堂征西将军的嫁女仪式，确实有必要这么较真。

别的不说，前几代大汉皇帝选取夫婿时，订制出来的规则要比现在这个残忍多了。

“韩大人！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此时马腾领着几名族中长者前来迎接客人，其中来头最大的一人，他的面容相貌随之映入我的眼帘：

光洁白皙的脸庞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举止动作无一不在张扬着当事人的谈吐和教养；

从马腾的话语中，我得出是此人是他结义兄弟韩遂的结论、老实说他要比想象中年轻不少。

韩遂对着马腾赔笑：

“前来的路上遇到风沙，道路不好走因此耽搁；身边的随从也全部离散，故而只来了自己一人，若是排场不够，还请义兄勿怪。”

我讨厌韩遂！没有什么明确的理由，但就是感觉对他的眼缘极差......

马腾带着客人们一路走进去，整片场地的席位被有头有脸的人物挤满，期间马腾特别安排我与韩遂并排坐着，想来他也是一番好意。

“来，我给义弟介绍下，这位是中原的诸侯-----出生于河北的关将军！”

“哦，现在新一代的诸侯们都这么年轻了吗？”

“晚辈也觉得很不可思议......”

我不想虚伪地露出笑脸，因为讨厌就是讨厌，当下也就使用不客气的口吻，对韩遂反唇相讥：

“韩大人外表显得比我还嫩，该不会今年还不到二十吧？”

“稍微比关将军的预估大一些，我今年三十出头；也没混出多大成就，仅仅是手下有着数万铁骑而已！”

我们两人较上了劲，看来觉得对方讨厌的并不只有我一下。

我也顾不得什么良好的聊天氛围。伸出手去与韩遂相握、后者也有着相同的想法，同样灌注力道伸出他自己的手；

两人的掌心握在一起、随即咔擦一声。

韩遂眉头剧烈皱了一下，但此人很会做样子、并不呻吟出声、而是将他自己那只骨折的右手放在膝盖上，左手将其捏住掰动几下，竟直接把骨折的部分接回去了。

“呵呵，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关将军随意使出的力道，居然比我整只手来得更大！”

“还好还好，也就用了五成的力道，要是伤到您，还希望看在我年纪小的份上，您不要太过计较。”

说五成力是骗人的、其实只用了三成左右；

韩遂自身实力跟马腾差不多，不过是拥有掠阵上级的实力、而自己无需女装就有着破军上级的实力；

我的眼中看来，韩遂跟华雄大致是一个级别......

“嗯嗯，看见两位相处得这么愉快，马某也就放心了。”

马腾看人的眼光真不行，似乎未来被别人骗的几率极高；

看来我得找个机会，利用自己对未来的了解，对马腾做出改变他今后命运的一番建议......

凉州的气候变化很快，上午还是炎热如酷暑，如今却是寒风袭来。

马腾在此地生长多年，显然对此早有准备，见我因为寒冷打了个寒战，他当即命人在场地中心升起篝火、无尽暖意立刻吹拂而来；

一位位身材姣好的羌人少女，手捧各式食物将其呈上、旋即又把本土美酒满倒入桌上的杯中，喝上一口暖暖身体，当真是不错的享受。

我看了看摇曳的庞大火焰，偏头对马腾提议：

“如此规模的篝火，虽然很少见到，但不如将火焰分与各席、让客人们各烤肉食----我也有点饿了！”

马腾一拍大腿，哈哈一笑，笑容像是别有深意：

“关将军说的有理，不过这篝火可是有用处的，你只管看下去就知道了。”

马腾对身边的侍从低语几句，那名侍从随即离去。

我在不久之后，便看见数人抬着一个巨大的物体过来，物体表面罩着红绸缎子、其上绣由赤红大字；

关于羌语我一字不识，却也能猜出这是为婚庆喜事所书的字体；

几名随从把红绸缎褪去、显出一头褪去毛皮的骆驼来、马腾让侍从将食物架在篝火之上。

“烤骆驼！”

我下意识喊出菜的名字，过去待在中原的时候，偶然一次听人提起过这道凉州名菜，今日亲眼所见确实十分震撼。

马腾环视满座宾客一眼，颇为自豪地讲解：

“此乃凉州第一名贵的佳肴，只有在迎接最尊贵的客人时，才允许出现在餐桌上，此菜特别为诸位宾客与关将军制作出来，不知关将军可知道里面的名堂？”

为客人准备的？你可真能忽悠，分明就是为你女儿的喜事所备，我与客人们只是顺带沾光。

我将注意力转回美味上，转了转眸子，肯定地回答：

“骆驼腹肚鼓胀得不同寻常，里面肯定装着什么东西。”

“什么东西？”

“我想想......烤骆驼是菜肴，菜肴里面估计也是食物、凉州最长见的是牛和羊，但前者又塞不进去，所以应该是羊！”

“关将军说对了，但并不是全对......”

我不等马腾说完，便把自己刚刚未说完的话接下去：

“羊肚子里还有食物、凉州本地最常见的家禽是家养化的山鸡、鸡肚子里要是还有内容，就只可能是鸡蛋了。”

马腾一句话不说，只是当着众宾客的面，对我伸出了大拇指......

自己刚才装得像个神棍，但实际也只是做做样子；

我之所以回答的一点不错，是因为米娅过去交给自己的图鉴里，记载着大汉十三州所有的美食，刚刚仅仅是将看过的内容复述一遍罢了。

坐在旁边的剑兰妹妹，见马、韩以外的客人目瞪口呆，掩嘴轻笑嗤，暗对我说：

“大哥哥越来越会忽悠人了，这是成为君主前的必备素质，目前成长得还不错。”

“那也是因为身边有一个超级大骗子......”

我和宾客们交谈了一会儿，紧跟着便见到两位勇士步入中间的空地；

他们手持兵器、以厮杀为内容，在客人们面前适当表演一番，点到即止的瞬间便分出胜负，旋即比武招亲正式开始。

众人的助威声、行酒声、场中勇士的呼喝声，在席位上此起彼伏。

我随意喝着杯盏中的酒，想着这一场仪式聚集了凉州所有的精英，若是能够将他们全部击败，一来可以彰显自己的威名，二来必定能够在当地产生震慑作用。

马腾拽拽我的袖子，我顺着他指出的方向望过去，见到两女来到高台、徐徐进入人们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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