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还没有休息多长时间,就被一阵急促的马嘶声惊醒了。
迷茫的看了看四周,正好看见奴隶商驾着一匹马一脸惊慌的逃走。
猛地意识到有什么坏事发生了,本来浓厚的睡意顷刻间消失,刚打开身后铁皮车的大门,就听到一阵稚嫩少女的怒吼。
“法克斯·白!我知道你在这里,赶紧出来受死吧!!”
余音在空旷的田野中不断回荡,我还没来得及回头看一眼,就被白一把推开。
“主人!快点躲起来!”
我跪坐在地上愣了几秒,随即迅速点了点头,朝向一旁的干草堆跑去,途中我回头看了一眼,声源处是一位黄发小萝莉,她一头黄色的头发在脑袋两边各扎了一束辫子,辫子上的头发成自然卷,自然垂落到两边的耳朵,颜色也从黄色渐渐变为红色,一张娇嫩的小脸,以及与这个面容丝毫不沾边的凌冽的表情,一对蓝宝石般的眼眸,迸射出令人胆颤的眼神。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貌似是乌萨斯联邦的二公主吧?
还有刚才白的表情有些难看啊,没关系吧...
“喂~薇尓,你竟然还没死吗?”
薇尓眼神中没有一丝波澜,冷冷的开口。
“真是抱歉,我还是没有死,但是...今天你必须死。”
“吼吼~~那还真是...”
白笑了笑,默默从腰间抽出了那把银白色的刺剑。
“那还真是很麻烦啊...”
只见她低着头看着地面向薇尓走去,一边嘴里还小声嘟囔着什么。
薇尓一愣,显然她没有想到白会这么直接,便从腰间取出一把佩剑,剑锋指着白。
说是佩剑,倒不如说成装饰,剑一点也不长,甚至一点也不锋利,对于这样一把玩具一般的武器,我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皇族二公主只会摆点花架子?
“嗯?炽天使之剑原来已经到你手上了吗?你兄长人呢?莫非...已经死了吗~?”
“闭嘴!混蛋!”
“诶!?难道真的死了吗~那还真是抱歉啊~”
“你个混蛋!你凭什么这么说他!!”
远处早已失去理智的薇尓,微凉的夜风夹杂着嘶哑的吼声,吹到了我的耳中,使我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她们之间发生过什么吗?看着双方剑拔弩张的样子,我微微握紧了缩在胸口的双手。
随着吼声一起到达的,还有耀眼的圣光。
那把佩剑果然不是用来砍杀的,那应该是一种类似于权杖的武器?
不明白,完全不明白,我这样一个连杀鸡,杀兔子炖汤都不敢干的人,又哪里见过打斗的场景!
不知不觉的,我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水。
白的表情很从容,面对着另一边被莫名圣光笼罩着的薇尓,她貌似没有一丝慌张,反而...
反而用头发擦剑??
这种感觉就像是她们互相很熟悉一样?越来越奇怪了,看来在我遇到白之前,还发生过许多我不知道的事情...
逐渐的,圣光退却,薇尓周身布上了一层光晕,虚幻的光晕形成了一个伟岸的身姿,偌大的翅膀,鎏金的铠甲,白色兜帽扣住脑袋,看不清对方的脸颊。
我愣住了。
对于这个完全没有见过的东西,我迷茫了,这可能就是人所无法理解的东西吧..
但是那身姿仿佛和我记忆中的一个身影重合了,貌似....
貌似是天国的使者?所谓天使?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天国神圣的存在会听一介庶民的指示?
“嗨~~原来你已经和炽天使达到这么高的同步率了吗?光晕快要化为实质了呢~真是叫我有些吃惊呢~”
炽天使?那、那是个什么..
薇尓的佩剑指向白,炽天使依据指令,扇动着翅膀,扬沙呼啸,我有些睁不开眼。
但尖锐的铛锵声我却听真切,我赶忙睁开眼睛,噙着泪水使我看到的东西有些模糊,但在深黑的夜里,除了浅浅的月光,我能看到的就只有那耀眼到犹如白昼一般的炽天使,白的眼中透着一股玩味,用手中的细剑不紧不慢的挡着炽天使的攻击,步伐轻盈,仿佛在为晚会跳一曲优雅的舞蹈。
另一边薇尓貌似也冷静了下来,手中的佩剑在空中悦动,那样子就像一个乐团的指挥,冷静沉稳,甚至有些冷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如此比喻,如果这真是一场舞会,那无疑是最为别致的死亡舞会。
但这依旧不能改变我紧张的心情,我的心总是一揪一揪的,这感受着实使我抓狂。
优雅的舞会往往暗藏杀机。
对于这句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听到的。
毕竟我从未参加过什么舞会,人生观看的第一场舞会就在眼前,着实显得有些寒酸..
我苦笑了一下,然而却没有笑出声音,干涩的嗓子不允许我发出什么声音了,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继续观望着不远处的情况。
节奏突然变快了!虽然白的表情还是很从容,但是相较于刚才,明显,她的步伐更沉重了,眼神也不再惬意,而是时不时地瞟向薇尓,有一股寒意...
突然间,她使劲拨开炽天使的利刃,使剑嵌入了土壤中,然后她趁着这一空隙,向着不远处的薇尓狂奔而去。
我的心再一次悬了起来,薇尓惊错了一瞬,随即她便一边用手中的佩剑呼唤着炽天使,一边向后退着。
但很显然,她跑的没有白快,距离在逐渐缩短,薇尓慌乱了,她更加急切的呼唤着炽天使,迫使炽天使放弃继续拔剑,转而飞速飞向薇尓。
一个人跑的没有一个天使飞得快,也许世界上真的有跑的比天使快的人,但那个人很显然不是白。
她微微瞥了一眼旁边,细小的瞳孔闪耀了一下,随即嘴上浮现出一抹坏笑,猛地把自己的细剑冲着薇尓刺了过去。
薇尓极力向后退,但很显然她躲不过去,即便她拼命地向一旁扭身子。
剑尖已经刺入了薇尓的衣服,薇尓的脸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我的心在狂跳,嘴巴微张,急促的喘着气。
已经要结束了吗?我快速的发问。
突然一只铁手从二人之间横叉了进来,稳稳的握住了剑身,迅速向一边摁去,白的身体也因此失去了平衡,向着一旁倒去。
而剑尖也从薇尓的衣服中划了出来,带出了一小抹鲜血,荡向了空中....
我的心脏仿佛也和白的细剑一样被紧紧地握住,几瞬间的变化使我的血液上涌,头晕目眩的险些栽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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