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老头子

渐渐的，我的大脑开始重启，并不是战胜99.99％电脑的十一秒。这个过程很漫长，起码我自己觉得很漫长。

感觉逐渐进入大脑，思维逐渐开始运转。随之而来的是身体上的疼痛，身上身体就好像散架了一样，全身使不上力气，睁开眼已经变得很费劲。

我撑着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天花板以及吊灯。转头看四周，我的包放在床头柜上，床边坐着一个女的，是我刚到医院时迎接我们的那个。

她也发现我醒了，安响了床头的提醒铃。我看着她，她也在看着我。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应该就是这个女的一直在照顾小离。

医生很快到了，对我进行了一番检查。具体结果他们是在楼道里说的，我也不清楚。我也不好奇了，对我来我我的身体已经不那么重要了。早死晚死都TMD是死。

女人又坐到我的身边，问我身体的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我问她。

“等你伤好了再说吧。”女人说。

“我TMD问你怎么回事，我cao你妈！”我的情绪有些不好，这几天的火气让我全身难受。

我情绪激动的深吸着气，感觉全身更加的疼痛了，我的脸上也出了汗。

女人并没有回答我，也没有做什么，只是在那里看着我。

很快，一个护士模样的口罩女进来给我打了一针，我觉得应该是镇定剂一类的，因为我现在很困。

“我cao。。。”我还没说完就又没了意识。

昏昏迷迷的再一次醒来时，身上的疼痛已经好了一些，但是依旧是很疼。

这次醒来脑子能够较快的开始运转，我的思维继续开始思考。

我转头看床边，这次是师傅。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

“想抽烟不？”师傅问我。

我点点头，师傅出门推来一把轮椅，我挣扎着坐了上去。

师傅推着我在医院的树荫下休息，天上的烈日照耀着树叶，撒下点点光斑。已经逐渐可以听见蝉鸣了。

我和师傅抽着烟，从病房出来呼吸了新鲜空气，心情也不由自主的好了起来，没有刚才那种令人窒息的压抑。

“师傅！”我提醒师傅。

“小靖，准确的说这一切都是一个局。我们每个人都是这个局里得人。”师傅说。

“你就直接说小离怎么回事，怎么会失踪的，是你不想让我看还是别的？”我说。

TMD，局不局对我来说有屁用啊？小离都这样了，我也快蹬腿了，我现在只想好好照顾小离。

“小离是被人掳走的，就在我们马上就要下飞机时，我下飞机接的电话就是这个消息。”师傅说。

“那你们怎么没找？时间不长啊！”我说。

“找过了，从发现失踪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但是没有发现。”师傅说。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烟，肺部的感觉让我咳嗽起来，肚子也很饿，但是我没心思思考这些。

“什么人？”我问。

“和服！”师傅说。

好啊，又是这个国家。真的很优秀，这个国家真的是优秀。

我抽完烟，脑子中憎恶让我有些激动。

“他们为什么要抓小离？”我问。

“不知道，但是我觉得一定有某种原因。”

这不是废话吗？

“师傅，你先休息去吧，我想自己待会，把烟留下。”我说。

师傅走了，我坐在轮椅上。

这几天发生的事太多了，我的脑子一直没有好好的思考过，尤其是在小离这方面。

我总觉得小离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从我和师傅决定来看小离，再到我看到空空的病床，中间才隔了几个小时。

我是不相信小离的失踪和我来看她是巧合，我总能感觉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关联。

我点上一根烟看着头上的大树，总觉得这件事其中有一个阴谋，但是我不知道。

就在我思考时，一个老头出现在我面前，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黑上衣黑裤子，脚蹬一双老北京布鞋。大概五六十岁的样子，精神健硕。

“小伙子，借根烟抽。”老头对我说。

我拿出一根烟递给他，又把火递给他。

他高兴的坐在我旁边，点上烟抽了一口，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这货没准就是个老烟枪，这姿势这表情，一看就是抽烟很多年了。

“小伙子，发愁什么呢？”老头对我说。

“没啥。”我说。

“谈恋爱失败了？和女朋友分手了？”老头笑着说。

我无语了，这货真是人才了，没看到我坐在轮椅上吗？你说我生病了这也行啊！

我没再说话，也希望老头子不要再烦我。

“看来我说对了，没事。小伙子，失败是成功他妈，谁年轻不摔跟头啊！”老头说。

我没有理他，说的这话哄哄小学生也就行了，我已经不吃这一套了。

“就那前几天说吧，我还看见几个人带着一个女孩子出院了呢。”老头子说，“人家那个女孩子都瘫痪了，你看依旧是家人没放弃人家吗！”

“什么？你看见什么了？”我下意识问。

真没想到这个老头子竟然能看到这些，但是想想也对，带着一个瘫痪的病人出院，总是能引起人的注意的。

“就是看到一家人带着一个瘫痪的年轻人出院呗。”老头子说。

“年轻人多大？”我问。

老头子看了看我，想了想。

“大概和你差不多大。”老头子说。

“长头发短头发？”我问。

“短头发。”

？？？小离应该是长头发啊！

我还是有些不死心，拿出手机找到一张小离的照片给老头子看。

“对，就是这个女孩，当时女孩的表情很痛苦，我记得比较深刻。”他说，“也不知道得了什么病，年纪轻轻就这样了。”

我擦嘞，果然是这样。日本人和华人如果不说话还是很难分清的，老头子看成中国人也可以理解，头发应该是看病时剪的。

“知道他们去哪了吗？”我问。

其实我也知道问也白问，但是还是不死心。

“不知道，他们坐着一辆车走了。”

老头子的烟已经抽完了，我自己拿出一根，把剩下的烟都给了老头子。

“小伙子，那个女孩子不会就是你女朋友吧！这么关心，是不是他家里人反对啊！”老头子问。

我刚才问了人家那么多，现在也不好意思不回答了。

“她是我的女朋友。”我说。

“唉，你好好想想吧，她这样下半辈子估计就要躺床上了，你要她那也是个拖累。”老头子说。

虽然这话不好听，但是老头子也是说的实话，我并不生气。

下半辈子？老子如果有下半辈子那也行啊！

我没有说话，抽着烟想着自己该怎么办。

“小伙子，我这有一本佛经，当时去寺里大师给的。我也不能白抽你的烟，看你这么愁，你拿去看看吧！”老头子从怀里拿出一本书。

我接过来一看，封面写的的字我看不懂，我打开一看。厉害了，还TMD是简体中文。

合上书谢了谢老头子，虽然他说的信息没多少用，但是再怎么说也是说了。

“犯愁的时候读读，我读过挺有用的。”老头子临走时说。

“行，谢大爷了。”

“对了，赠个火呗！”老头子走了几步对我说。

“。。。”

老头子离开了，我翻看这本书，在树荫下开始读。

读着读着我就发现了其中的魅力，虽然有些词汇我不懂，有些典故我不知道，但是读起来依旧是那么的有吸引力。

这本书描绘的是一个世界，佛、人的故事，描写了人的欲望，佛的教诲等等（起码我是这样理解的。）

文字很简洁，但是每个文字，每段句子都很精炼，用最少的文字表达最深奥的道理。

我坐着读啊读啊，一直到我肚子饿了才停下来。

话说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饭了，先去吃饭吧！

打电话给师傅，我把佛经放在轮椅上的兜里。

和师傅一起吃的小笼包加小米粥，师傅告诉了我，我的情况。

我是在看到小离失踪后又一次狂暴，这次的狂暴用师傅的话说是最厉害的一次。

废话，我的身体都能接住你一拳头了，这可是从没有过的。

狂暴后的我进行了一番破坏，我的身体也因为暴力受到影响，加上之前在云南时的训练我还没我得到充分的休息。

新伤加旧疾，我的身体垮掉了。

“但是你也不用担心，你的身体的自愈能力很强，只要不是什么伤及根本的，休息休息都能过去。”师傅说。

其实我并不担心我的身体。

“我什么时候能够出院？”我说。

“大概后天或者大后天吧！”师傅说。

“小离你们打算怎么办？”我问。

师傅放下筷子，靠在椅子上看着我。

“你想怎么办？”师傅问我。

“我不知道，我发现我什么都不能做。”我说。

“小离我们会继续找，你要做的就是回云南继续训练。”师傅说。

“嗯。”我有些沮丧。或者可以说是无力，那种我最讨厌的无力感又一次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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