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愚民与智者

“Δεν υπάρχουν φίλοι για πάντα σε

αυτόν τον κόσμο μόνο αιώνια συμφέροντα και υποκριτική καλή θέληση!”（希赛尔语：“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与虚伪的善意！”）——奥斯特莱尔帝国谚语，出自奥斯特莱尔帝国希赛尔族文学家、经济学家、思想家、政治家、哲学家、作家，奥斯特莱尔帝国初代玛特里亚森公爵伊曼什维斯·V·玛特里亚森的著作，既长篇小说《愚民与智者》（希赛尔文Ανόητος

και σοφός）（PS：出自和上一章的同一位作者的另一部著作。）

纪元1804年7月3日上午10点37分 法维斯尼亚王国奥姆勒斯省圣多维尔涅堡城郊 莱蒙塔涅堡（古堡）

过了一段时间后，放逐天使伊芙雅看着一枚枚立在棋盘上的透明棋子，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她又看了一眼盘腿坐在透明的浮空的透明方砖上闭目养神的赫尔贝特上校，笑着说道。

“距离艾希曼卿的伙伴们从吾之棋盘出来，还有一段时间。”

在看到赫尔贝特上校缓缓的张开眼睛之后，放逐天使伊芙雅才继续说道。

“因此，吾想利用这一段时间，问艾希曼卿一些问题，打发掉吾无聊的时间。可否，艾希曼卿？”

看着一幅天真无邪的样子的放逐天使伊芙雅，赫尔贝特上校只是无奈地笑了笑，点了点头来示意对方可以进行提问了。

放逐天使伊芙雅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

“吾之前问过汝，尔等凡人是否是自私的问题，吾得到了肯定的答复；那么我想问的便是，尔等凡人口中的‘愚民与智者’（拉丁文：Ac De Sapientibus

Obscurantism）是什么意思？”

听到放逐天使伊芙雅的问题，赫尔贝特上校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道：“回高贵的伊芙雅大人，‘愚民与智者’么？真是个难以回答的问题呢······”

“嗯······”

赫尔贝特上校用手指敲了敲其所坐着的透明的浮空方砖，想了一段时间才继续说道。

“这样吧，我先跟伊芙雅大人讲一下，何为‘智者’（拉丁文：Quod sapientes）！”

“‘智者’，对于我们凡人来说，就是天赋异人、智慧超群与具有领导才能的人。”

“至于‘愚民’（拉丁文：obscurantism），那就不用什么特殊说明了，就是泛指愚昧无知、自私自利与不思进取的群体。”

放逐天使伊芙雅歪了歪头，问道：“群体？”

赫尔贝特上校点了点头，站了起来，用右手手指画了一个圈后，说道：“是的，‘愚民’是一群人，而不是一个人；因为一个人的愚昧无知、自私自利与不思进取不能称作‘愚民’，只能称作‘残渣’（拉丁文：ideo Residua）”

“简单来说，‘愚民’就是被奴役或者被统治的‘家畜’（拉丁文：iumentis），而‘智者’则是统治或者圈养‘愚民’的‘农场主’（拉丁文：In villam）。后者无条件利用前者，前者无条件服从后者。”

“这就是‘愚民与智者’的联系了。”

“或许，伊芙雅大人会想问，两者是如何形成的，我就这么和你解释吧。”

“人在刚刚出生的那一刻就决定了他是‘愚者’还是‘智者’。”

放逐天使伊芙雅不明白赫尔贝特上校的话语，提问到：“为什么呢？艾希曼卿？”

“嗯······我这么和你解释吧。用我们凡人的话来说就是······”

“Determine the fate originem;”（拉丁语：“出身决定命运！”）

“尽管血统论让人很难以接受，但事实就是如此啊。”

“平民或者奴隶出身的人，绝大多数···啊不···应该是几乎全部人都是‘愚民’，因为他们没有金钱、没有权利、没有人脉、没有获得良好的教育、没有养成良好的道德观念，以及他们会一直固步自封、不思进取、自甘堕落······”

“相反，贵族或者官僚出身的人，不能说全部都是‘智者’，但是百分之九十五的‘智者’都是贵族或者官僚。这是因为他们拥有平民或者奴隶出身的人所没有的金钱、权利、人脉、教育、道德观、价值观、世界观，并且他们有一点是平民或者奴隶出身的人所没有的，那就是永远不会安于现状，会追求更高层次的东西。说白了就是······贪婪！”

“就是因为贪婪，人类才会进步，才会拥有新的技术与新的发明；但是‘愚民’只会安于现状；而‘智者’才是贪婪的生物啊。”

放逐天使伊芙雅看了眼赫尔贝特上校，继续问道：“嗯······我知道了，那么神明或者上帝对于尔等凡人来说，究竟是什么？”

“神明么······”赫尔贝特上校听到这个问题有一些惊讶，但是很快便回过神来，回答道：“神明对于我等凡人来说，便是希望与救赎······”

“然而神明并非是博爱的，除了其独爱的那些受到神谕的‘圣徒们’之外，其他人只能得到神明的一丝关注，甚至有些人可能会被神明无情的抛弃掉······”

“但是，就算是这样，神明依旧是我等凡人唯一可以寄托的生命体了·······”

放逐天使伊芙雅鼓了鼓掌，微笑着对着赫尔贝特上校说道：“嗯，吾当然知道汝会这么说的，‘圣地’的‘第十一门徒’——‘圣玛窦’先生。汝可是‘圣地’的‘十三门徒’之中唯二可以隐藏血红色‘神谕’的门徒啊······”

“哈哈哈······”赫尔贝特上校笑着说道：“还是没能逃过伊芙雅大人的法眼啊，我是‘圣徒’这一点，我想您早就知道了吧······”

“这是自然······”

放逐天使伊芙雅看一眼已经开始出现裂纹的透明的国际象棋棋子，说道：“艾希曼卿，时间快到了，汝还有什么话要说的么······”

“嗯······有一点，就是希望伊芙雅大人消除掉我的同行伙伴来到这里的记忆。”

“嗯？为什么？”

“理由么······我不希望让‘愚民’知道太多‘智者’的秘密·······”

“原来如此，吾明白了，吾满足汝的愿望······”

“Útlegð •Skákstykki”（堕天使异能：放逐·棋子）

“Útlegð •Útlendingur”（堕天使异能：放逐·记忆）

“Útlegð •einangruð”（堕天使异能：放逐·隔绝）

“好了，汝的愿望已经完成了，汝还有什么要说的么？”

赫尔贝特上校看着放逐天使伊芙雅施展了三个异能之后，看到正在慢慢变成碎片的身体和早已消失不见的透明的棋盘与棋子，笑着说道：“嗯·······我最后的要说，我喜欢你，伊芙雅大人。”

赫尔贝特上校说完，便化作了碎片，消失在了放逐天使伊芙雅的眼前。

放逐天使伊芙雅听完赫尔贝特上校的‘表白’，恼怒地说道：“该死的凡人，竟然敢愚弄吾的感情······汝会付出代价的······可恶的‘圣徒’······该下地狱的艾希曼·德·赫尔贝特！！！”

愚民与智者在这个世界交织着，互相利用，互相背叛，永无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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