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渝推开门,就看到一个约摸二三十岁,长相清俊的青年眼神轻飘飘落在他们身上。
青年的耳壁很薄,在灯光下几乎透明如玉,薄凉的唇线给人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虽然只穿着衬衣长裤,但气质特别,令人过目难忘。
这个便是年渝那个声名在外的天才师兄——陆离了。
陆离长了一副青竹般秀挺的脸,可他一开口,便破坏了那种温润如玉感,“敢情师父您老人家收徒弟都是专挑长得好看的。”
如果说年渝是外表艳丽,但笑起来却带着些矜持的话;那么陆离就是外表端正,笑起来却特别地……不像个良家青年。这么正经的脸笑起来却那么地不正经,也是一件奇怪的事了。
而且性格也比年渝不正经多了,常常把张峻茂和其他师兄们气得直翻白眼。
比如现在额头青筋直跳,努力克制自己要保持形象的张峻茂,“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
陆离皮肤很白,衬得那眼尾处泛着的瑰丽色泽格外醒目,笑着看人的时候眼神特别地……放荡,“谁叫师妹和我都长得那么好看,怎么能让人不怀疑师父您老人家呢——”
“孽徒!”张峻茂气得拍了下桌子,“回头就让你在研究院发霉长蘑菇去,我可不会再叫你上我家来蹭吃蹭喝。”
“那可真是太遗憾了。”陆离慢慢落了嘴角的笑意,黯淡着眉目叹道:“这回我从家里给师妹带了见面礼,还顺手给师父带了一块好玉。
奈何徒弟我不会说话,惹恼了师父不让我上门,可怜徒弟我辛苦寻来的玉只能放在角落里积灰了。”
年渝上辈子早就见过无数次小师兄跟师父斗嘴的模样,已经见怪不怪了。
甚至张峻茂拍桌的时候,年渝还起身去到门外催服务员快些上菜。
经验告诉年渝,这时候除了好吃的,是没有其他东西能让她师父和师兄注意力转移,不再继续这么幼稚地拌嘴。
果不其然,服务员把菜送上来的时候,师徒俩就停止了这场无意义的拌嘴。
“小师妹,第一次见面,这是师兄给你俩的见面礼。”陆离拿出两只小木盒,递给年渝他们,笑着打趣,“你俩什么时候请师兄喝酒呀?”
“过一阵吧,等阿潇成年了再说。”年渝也不跟陆离客气,说了声“谢谢师兄”后,就把两只木盒放到一边。
“老年吃嫩草啊这是……”陆离有些感慨地摸了摸下巴,看向年渝的眼神特别地自豪,“不愧是我的师妹。”
“阿鲤才不是老牛。”年渝还没说话呢,怀安就护上了,“我就乐意被她吃。”
“光天化日之下,怎么能说荤话呢。”陆离幽幽地叹道。
“打了三十年光棍的人怎么懂人家小儿女的情趣呢——”张峻茂心情大好地摩挲着陆离给的小木盒,没忍住刺了徒弟一句。
谁不愿意下班后和喜欢的人牵着手去吃好吃的?谁愿意打光棍呢?
也不是没人追陆离,但就坏在他笑起来太过于色情。
久而久之,这么一个年轻力壮的青年,就无人问津了。即使心里有喜欢的人,也碍于自己不良家的笑而不敢跟她搭话。
“师父,您再不动筷子,您最爱吃的猪蹄可要被我夹走了。”陆离心里十分后悔自己刚才一时心软把礼物给了师父,弄得现在他只能用这个借口让张峻茂不再提及自己的伤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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