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怀安睡下,院子的雪沙沙声一直不断,这枯燥的声音极有节奏,就好似安眠曲一般。而随着这简单的节奏,怀安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风吹过,细细的碎雪从院外树上飘上下。那树下倒好似又在飘雪似的。
雪稀稀疏疏飘了一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时,它才慢慢地停住了脚步。一丝阳光破云而出,映在雪上,倒显得天空更亮堂了。
清晨阳光洒进室内,将一切镀上一层银光。有风拂过窗边纱,不小心碰到了上面挂着的风铃,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叮铃声。
阳光透过薄雾般的窗纱照到室内,床上躺着一个身段妖娆的人,脑袋枕在柔软枕头上,宽大柔软的被子盖在她身上。
熟睡的那人长而翘的睫毛抖了一下。倏地,睫毛一动,眼睛睁开了,黑眼珠带一点琥珀色,睡意惺忪的眼底能清楚映出铺在枕头上的那一缕乌黑的长发。
阿鲤……怎么会跟他睡一起?
他们还没有结婚,就这么睡一张床上会不会不太好。
怀安羞涩地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去抓那缕发丝,“阿鲤——你怎么”
一句话说得娇柔婉转,含了无限情意。可怀安却愣住了,因为从他口中吐出的声音,竟像极了年渝那把慵懒清甜的声音。
“阿鲤……”怀安有些慌乱地喊了声,记忆中年渝的声音再次响起,这回却带上了几分慌张。而被怀安抓住的长发,也适时从他头皮传来一阵微痛。
怀安愣了下,咽了咽口水,看向自己抓头发的手。
那是一双极美的手,纤纤玉指莹白若素,没有半分瑕疵不说,便是那指尖圆润的弧度,都显得格外可爱。
这不是怀安的手。
但怀安很熟悉这双手,他曾经无数次牵过这双手。就在昨天,他还跟这双手的主人亲密地咬着耳朵,他们还一起吃了碗汤圆。
怀安心里有个模糊的想法,为了确认他默默坐直了身子,然后抿着唇往坠得狠的胸口望去。
入眼是形状诱人的柔软胸部,上边那道深深的沟壑怀安想视而不见都做不到。
怀安回头扫了眼这窗明几净,床铺松软,地面光洁可人,屋内隐约有淡淡的花草清香的房间,心里那个念头渐渐清晰了起来。
特别是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支他昨晚送给阿鲤的海棠发簪,更是证明了怀安的想法。
怀安还记得当时为了刻海棠那细细的花蕊,他的手险些没被戳出好几个窟窿来。
可看到昨晚阿鲤开心的模样儿,还亲了他好几下,怀安就觉得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眼下他在阿鲤身体里,这都算什么事啊!
等等……怀安原本开始慢慢平复下来的心情,因为想到自己心爱的女孩,又开始慌乱起来,甚至比之前还要更加无措。
他魂魄现在在阿鲤的身体里,那阿鲤的魂魄又去哪了呢?
如果阿鲤的魂魄刚好也附在他的身体里,那就再好不过了。
可万一……阿鲤的魂魄没有在他的身体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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