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缠绵悲剧

　　交往是从我们的坦露开始，无论谈什么，我们总是有着东南取向，但却也因为这样，能够为了彼此去看看另外一个角度未必是坏事？但是，说实在的。尽管这一刻我幸福的令我自己都无法自拔，还是会怕会失去这个耀眼的人突然间人间蒸发……因为，我失去记忆过，所以对某些方面，总是有一个声音对我说：‘你失去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你该去寻找。’可我现在，却选择了放弃。“鸣，第一次见到我的时候，是在马路上吗？”我愈加握紧那样纤白的手，两个小漩涡显立在我的小脸上。“……怎么提起这件事了呢？”我没有抬头，听鸣的声音，似乎带着略惊的语气。也对，平白无故的，从来只字不提往事的我怎么会突然想到这样一个奇异的话题。我只是轻摇头，尽管知道或许他并没看到，笑：“没什么，只是觉得好巧，巧得让我觉得好幸福，遇到了你。那条马路，真想偶尔去叙旧一下！”鸣一向是个温柔的男生，这一次却并不配合我的小小抒情。“莎莎……”鸣低稳诱人的声音轻唤着我，我乖顺的抬头。却见鸣俊美的脸上无一丝笑意，反之，那样紧皱着长长被我愚笑比女生还美丽的秀眉的鸣将我纤小的身子环入他的怀里，温柔的轻唤：“为了我，不要再去努力记得以前的事情。你只是我从路边捡回来的莎莎，是说这世界上给我最美好的礼物。”听着略带羞涩的告白，我脸红的点头：“恩。”实在不明白，为什么鸣要那么在乎我以前的事。不过丢了记忆，或许是天意，让我忘了不快乐的东西吧。两年了，我们在一起已经这么长时间了。两年前，我醒来的第一眼，只是觉得好刺眼，有点晕头转向，一瞬之间，我的脑海只剩下白色的墙面，毫无思绪，又或者应该是，一片空白的我实在想不到什么。有点慌张的我想爬起床，看看温媚的太阳下还有多少可以安慰我的东西……对了，我看见我是在一张床上，还是在一间大房间里，那么，令我惊讶的那个亦坐在我床边的男生是谁，是救了我的人吗？‘你醒了？’他用一种可以迷死女生的微笑安抚着我坎坷不安的心。我呆泄的点头，即使是现在，对着鸣的微笑，我还是会有点呆楞。‘你已经昏了2天，还以为……呵呵。’鸣一向是个解人温柔的完美男生，说一句话都不觉得刺耳难听。我轻扬起似乎有点酸麻的手，似乎这双手已经十个世纪没动了，缓道：‘ehm，是你救了我吗？谢谢……你叫什么名字？我叫……’半晌，空气中只剩下怪异的气氛。我能感觉到心跳的窒息。我叫什么？我，我怎么会不知道我叫什么！？不，我，我是谁？空白感还是让我无助的抽泣了起来。我不知道鸣那个时候是不是也像我一样吃惊，但他抱紧了我，一直待我平静之后。‘其实，你失去了记忆未必是坏事。我是从马路边看到你行乞的，那个时侯你好像饿昏了，我就把你捡回来了……或许是因为这样的关系吧，让你不想去回忆以前的事情，或许你只是没人怜爱的小乞丐，但我看到你身边没有任何人，你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以后，你就叫莎莎，属于我的莎莎……’鸣那一天说的话，真的好狠。可我隐隐知道，他是为了让我放弃去寻找回忆的勇气。其实，我是个懦弱的女孩，也不敢去奢望自己拥有渴望有的记忆，因为我总是在怕，那会不会是我刻骨铭心的恨。我和鸣不知不觉逛游到一家连锁公司前。“鸣，我肚子饿了。”我撒娇的轻晃着鸣白皙的手臂，略过刚刚明明看到了鸣的奇异表情，鸣似乎看到了什么不喜欢的东西，但那俊美的轮廓上尽写着仓惶。“莎莎，前面有一家小吃店，到那里再吃……”“可这家连锁公司里就有bar啊，我不想走了。”一不做，二不休的我赖皮的主动踮脚在鸣的脸上烙下我的吻痕。鸣无奈的温笑着，还是摇头：“这次不行，莎莎，你得听我的。”我只能也学明无奈的样子放弃抗争了。因为鸣很少又要坚持的东西，一般都会选择退让，但只要是自己决定了的，就绝对不会放弃。“那不然，我背你吧，莎莎。”说罢，鸣弓下那优美的身线，我不客气的往前靠栏，笑意又浮现。我最喜欢这个时候的鸣了，从侧面看过去，鸣更显得迷人，而且他的背好舒凉的。我迷恋的将头轻靠在鸣的背上，似乎听到了鸣不知是为我，还是为其他事而变快的心跳声？正缓走没几步时，我抬头，不满的嘟嘴：“鸣，怎么不走了？”该不会是嫌弃我比以前重？

　　“Jessica？”虽然好听却全然与鸣不同的沉稳男声荡漾进我的耳廓，我只是轻皱着秀眉，小声嘀喃：“鸣，那个男的在叫我吗？”并不是我多疑，只是这个时候，人稀少，而且那个明显有纤长健美身体的男生停在我和鸣的面前。那个男生向我们走来，正当我确定告诉他认错人的时候，他却粗鲁的将我扯下鸣的背上，害我差点和地面亲吻。我生气的想甩开那个男生的手，虽然不能不承认他长得五官端正，身线优美，一身上下都有着和鸣一样的阔牌，甚至于和鸣差不多的仿冒年龄，但我很反感这一无聊人物。“你放手啦，我很痛耶！”我挣扎着，漂亮的双眼有点湿润的前兆，小手肯定被抓的又红又痛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两年，你怎么会和KC在一起？！”他愤怒的眼神似乎不想认错人，相反，和我认识了很久，还很亲密。我顾不得考虑那么多，心里乱糟糟的，轻唤：“鸣，快点帮我跟他说一下，我是莎莎，不是他说的什么Jessica……鸣？”不再挣扎的我望着一贯温柔的鸣，那俊美的脸上有着一寸寸令人悲泣的凄美。

　　鸣，你说说话啊！跟他说我是莎莎，我不是什么Jessica。你干嘛露出那么绝望的表情……两年前？那个男生在找的Jessica，也是在我失去记忆的时候，好巧。

　　“你……”我呆泄的抬眼，一向有神的我那个时候一定很白痴的对看着他：“你认识我？”我不是早在遇到鸣的那一天，放弃了追寻选择和鸣在一起吗？那这个时候的我，伤害到了鸣吧。因为，我一直也在期待这样的机会到来。

　　“Jessica……你失去记忆了？你们改名了？”虽然是问号，但从那个男生说出来的，已经是肯定句了。就觉得，为何他找遍了可以找的地方也找不到他们。

　　我回头望了眼鸣，随即回头，点头。鸣到底骗了我多少？他不知道我是多么的信任他吗？因为他这样的表情，我好心痛。那个男的听了，只是一阵惊颤，随后紧紧抱住我，霸道的一点也没有鸣那么温柔，我差点背过气了。不过，这个味道好熟悉……‘哇，暴力男，你抱我抱得太紧了啦！’我脸红的挣扎着，又小声嘀喃：‘不过，你身上的味道还……还蛮好闻的。’‘笨蛋，那以后就天天用这个牌子熏死你好了。’隐约闪过的镜头换来了我几秒之内的剧烈头痛，我捂着发疼的头，依偎在那个男生怀里。“Jessica，怎么了？”那个男生很紧张我，是不是我以前，也这样紧张过他？“……我好像认识你。”缓缓的，从来没有那样肯定过东西的我，抬头用清澈的话昂眼对视着他深邃明锐的眸子。

　　“你记起来了！？因为我身上的薰衣草味？这是你以前最喜欢闻的味道。”那么，你是因为我的一句话，一直都用这个牌子？似乎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很大……但我并没说出口。我只是望着鸣，我需要他的解释。但我又开始怕了，怕我知道我不想要的，比如，我并不是他捡回来可怜的小乞丐。“那么，他是谁？”我指着鸣，面无表情，前一秒的亲密似乎流逝了十个世纪，并不存在。“……他是KC，我和他从小就玩在一起，每一天，每一刻遇到的东西，物质，人物都一样……我和他一起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就是你。”他简略的说，并不带厌恶，只是淡淡的，尾声叹了口气：“可你先看到的是我，所以你也喜欢上了我，我们后来……”“够了！”不是我，这声音是鸣的，在我听得有点出神的时候，鸣打破了这一切。

　　鸣上前将我从他的怀里夺走，对着与他高挑的身高不相上下的男生警告：“难道，你给她的伤害还不够吗？”我看到了，用我不想刻意逃避的眼神看见鸣微颤的身体。一下子，又静了。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发言权利，但我知道的是，起码我应该有失去记忆前的美好和该去珍惜的人了。如果他们同时喜欢我，而我选择了他，鸣呢？一定躲在暗地伤心，那我的失忆，是不是他一手造成的？不……“莎莎，我们走吧。”鸣牵起我的小手，我并没反抗，也没反握着，任我信任过的鸣牵走这混乱的场面。“……”我回头看了眼呆在原地显露懊悔的男生，既低头。到了夜晚，我呆在我自己的房间里，抬头望着这个玻璃天窗，这个也是为了自己的鸣所设计的，听说到了夜晚，顶楼的这里会看的特别清楚，天上的星星。所以每刻，我只要心情有点乱，鸣惹我不开心的时候，又或是自己暗暗想以前的自己时就会这样看着天上繁乱的星星，将自己心烦的东西也往那里挤一挤。从那天回来后，我将自己锁在这个房间里有一个星期了吧，每天的三餐都让鸣送进来，不尴尬，却也没话说。pongpong——我不理会连敲门都好温柔的鸣，要是以前，我这个时候一定会开心的打开门让他赔礼道歉。

　　pongpong——我闭上毫无困意甚至有些烦劳的双眼，将暖被盖到头顶，掩盖那令我动摇的敲门声。

　　“莎……Jessica。”鸣的声音即使在较远处依然很清秀好听。Jessica啊……

　　我听后，起身去打开门，凌乱却有序的秀发披散在我穿了浴衣的肩上。“鸣，我愿意再给你机会，只要你解释，我就信。”虽然这么说着，鸣还是看穿了我放在手柄紧张的手无意间轻颤着。那是我的愤怒。鸣温和的笑了下，摇头将这样的我抱在他怀里，轻道：“这样子的莎莎已经是以前的那个女孩了，不再看着我……”“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知道以前的我是什么样的女孩，我们之间又到底……”我到现在为止，都确认自己是喜欢这个温和的男生，和他相处了两年，他的善良温和安抚了我一切的空虚，摆平了我所有的不安，让我愿意相信他是我的依靠，我的一切。这样的他，会让我动不了心吗？办不到……鸣纤长的食指按在我的小唇上，笑得好不幸福：“不要给我任何的期待了，我告诉你，你就一定会离开我的。因为我需要你，他比我更需要你，你喜欢我，但却比他来的少，稀少的只有百万之一。”我听着，泪珠掉出眼线滴滴滑至下巴，摇头。不，我不会这么残忍的……鸣将我横直抱起，我依偎在他怀里，久久不舍得离开，一直到了床上，我才放开他抓紧我的手。鸣将我轻放在软床上，他就坐在我身边，像第一次我们相遇的情景相似。他轻叹一口气，低帘望着哭鼻子的我，轻抚我的秀发：“别哭了，Jessica，你以前说，就算你伤我伤的再深，你对我的歉意再多，你的眼泪只会留给May，所以只能和我说对不起，其他的都不会做。”我的小唇轻颤着，甚至连手都感到亢奋。以前的我，是这样的伤害着鸣，还是以伤害鸣为乐？鸣将我卷入他的怀里，我贪婪的yun吸着他的清香，有种直觉，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占有鸣了。“我和May从懂事开始就玩在一起，因为我们的家族关系，时时刻刻，上的学，看过的物质，见过的人，通通一样。他和我相反，走到哪里都很吸引人，爽朗幽默再带那天生长的好看的脸，到哪里，我都只是伴在花下的草。但上高中后，我们共同选择了公立高中，就遇到了一直自食其力的你……”“我真的是个孤儿。”我并没流泪的冲动，缓缓说。并没过多神色。“不，在我和May的保护下，你自己说过，你不再是孤儿，有May，你已经变成了他的女孩，所以，你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而我……是你一生中不可错事的朋友。看到你和May在一起，我只能带着脸上的微笑，每天，每天这样见面，都要笑。我跟你告过白，我想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不会介意。但，你说，你早就知道了，我露骨的爱意你并不反感，可你不是花心的女孩，所以，怪，只能怪时间。还给过我，属于我们之间的承诺。”“……”我抿着双唇，不让没用的泪掉下，头痛得厉害……片片刻刻的刀锐痛感和画面，那是在恢复记忆吧。“那之后，我们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像倒回之前的时光……可我知道你没办法办到，看到我就想起那样的告白，那双只要看到我就会变的歉意，逃避的双眼我永远忘不了。过了一段时间，家里安排May和一个女孩的婚礼，因为是政治婚姻，May没办法抵抗。可你却因为这样……”“我求你告诉我，May的婚礼宴会地址，跑去的路上被一辆车撞昏了。”我接下冷道，泪俨然掉下。这样的真相，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为什么如今一切失去的感觉都已经回来了？我爱上了不该爱上的男生，伤害了一个不该伤害的男生。

　　“我一直在你身后，看到你出事了，第一时间并没打算告诉任何人，将你带到这里，属于我个人名下的私宅，甚至连May都不知道的地方……和他说，你为了他已经被撞死了，送去火化了。他听后，抛下所有人，疯狂的找遍了所有你们去过的地方……那个时候的他，为了你做遍了所有疯狂的事，抛下他本来会有的光殊未来。而你，在这张床上昏迷了两个星期。”“你好狠的心，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你不会心软吗？为了一个不值得的女孩。”我轻颤着唇讲话讲完，回忆起来了，里面那个陌生纯情的女孩是我，是那个叫Jessica的女孩。“怎么会不……但我只要想到，或许等你第一眼醒来后看到的是我，就也会像爱他一样的爱上我。反正他已经要结婚了，我才是可以给你光明正大的幸福的人。”鸣已经捝变成那个我知道站在May身边只差一点点的男孩KC，而他的心思是慎密的。

　　“可没想到你失忆了……又变成了那个纯情的Jessica，这样的你第一眼看到了我……”讲到了尾声，我的心声无声息的消逝了。我听到它在嘲讽，在嘲笑我的好奇心，说：‘你不知道好奇心能害死一只猫吗？’我知道，所以，我一直在逃避。疯狂的热恋，甜蜜又虚假的回忆，那些已经填满了我所谓的空虚。罪恶感在慢慢吞噬我……

　　在我的印象中，那个默默为我付出的KC，只要得到我的一点笑容就能为我放弃一切，可我的纯真却硬要把它当成是是一种对朋友的喜欢。在他的面前炫耀我和May的热恋已经到达无人可以插足的地步，我那时的幸福一定把他的心刺伤了吧？

　　“要去找May吗。”不知道在什么时候，KC已经放开了抱紧我的手。

　　我点头，起身不带任何东西，带着沉重的脚步声走出了我两年一直居住的地方。到最后一刻，我都不再回头，这个令我曾经相信这会是我的归宿的悲伤之地。漫无目的的走在这条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小路上，泪像疯了一样的狂飙。爱着May的那个Jessica回来了，可喜欢鸣的莎莎已经走不了了。纯洁龌龊的女孩，我该去哪一个怀抱？“Jessica。”远处已经清晰可见的颀长身线的男孩低温的叫唤着我，向我伸开了手臂：“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好久了，我为你抛弃了婚礼，抛弃了那个一心想要得到我的女孩，我为你打造了连锁公司，过来吧。我能够给你足够的幸福了。”原来，那家令鸣害怕的连锁公司就是他的。

　　我**着脚丫，走到他身边，轻抱他结实健美的身材，温柔的说：“May，我恢复记忆了。”

　　“我知道你一定会。”

　　“但这个令我感到了困恼。”

　　“我知道……”

　　“我不会选择KC，从我开始恢复记忆。”“我知道。”

　　“放我走吧。如果你爱我的话。”我抬头踮脚轻吻着他的下巴，双手轻抚他深线完美的轮廓。并无一丝不舍的扯开了，缓缓走过他的背后，我知道他不会来追我，因为他是May。追我已经追到累了，就会休息。

　　“不要再出现我和KC面前了。”

　　听了他冷酷的话，我点头。笑的不掺一丝杂念。KC其实很笨，一直忽略了这个处处为他着想的好弟弟，想起以前我们三个一起玩的无邪时光，有一段时间，May无故要和我分手，但后来他还是没办法做到……现在我知道原因了，May或许很早很早就知道自己的哥哥也喜欢上了同一个女孩吧。“我爱你，Jessica。”待我走到了路的尽头，我听到了他的嘶吼，是绝望带点霸气。

　　“……得不到的，永远都是最美好的。让我变成你最后的梦吧。”我停下脚步，回头望着看不清那里的路。

　　为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相处吧？你们……我们站在爱情面前，都是可悲的笨蛋。

　　三个月后：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宽敞平静的第一人民医院里，我戴着墨镜，十指交缠在双腿上，秀眉紧锁。

　　“不用担心，哥一定会没事的。”愈发收敛沉稳的May温柔的抱着我微颤的双肩，我真的很爱哭，或许是想让kc知道我也能为了他哭吧？快点醒来，让你看我为你哭的样子。我不再是那个连眼泪都吝啬给你的女孩了。“KC……KC。”我半凸出咽哽的话，手却不去擦拭那无用的泪珠。May轻吻我的额头，缓道：“哥不是因为你才变这样的……Jessica，我们都太自私了，哥是那么的喜欢着你，我却把你从他身边……”

　　我摇头，不让May继续说下去。自私的是我，从头到尾，以前只想到自己的爱情，后来还做出荒唐的决定离开KC，为什么他不劝我留下来。因为知道我不会停留吗？若不是May想尽办法找到躲在法国的我，或许在这里就不会有我的位置。我到底都在做什么，连最后一秒，他都不曾得到过我完整的身心。

　　“哥选择这样做，应该是不想让你愧疚吧，他是那么善良的人。”我知道May在感叹。可是为了这样，不惜像我当初那样傻傻的让车撞吗！？为了我这样的女孩子，不值得……又或，他是为了赔给他弟弟两年的愧疚。他感到亏欠，而我，上次却说了那样的话。

　　“KC，只要他醒来，我一辈子都不会逃了。”我嘀喃着，带些许无力。但我也是想讲给身边的人听，他的身子明显呆愣了一下，却还是恢复正常了，轻点头：“你做什么决定，都是对的。”这时候，从急救室出来一位医生一个护士了。神色并不乐观。我心紧勒了一下，却还是迎上，急切地问：“医生，KC他怎么样了？”医生看了我一眼，还是无奈的摇头，叹息：“对不起，我们已经尽力了……”“……”我倒吸了一口冷气，瘫软在冰寒的地板。

　　KC，你怎么可以忍心把准备回到你身边的我推拒？你是那么好的人，我却屡次伤害了你无数遍，你怎么可以只要这两年美好的回忆就满足了，不可以的。

　　那一天，在我的眼中，似乎一切都倒回到了失去记忆那段时间……宠着我的鸣，笑我傻的鸣，温柔的鸣，偶尔也会表露爱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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