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少年的梦，少女的过往(2)

「咳咳……哈……哈……哈……梵特姆·奥腾罗榭……」

银白的少女藏身于树林深处，捂着伤口喘息，用忿恨看向和自己方才移动方向完全相反的方向。

「力量……就象璐琪姐说的一样啊……我现在还是太弱小了……」

「必须要变强才行……必须……强大到没有人敢对我出手的程度……」

收起脸上所有表情，抬手在虚空之中勾勒符文，随着符文的光芒融入黄泉体内，身上的伤口也随之愈合。

「璐琪姐那边……希望没事……」

转过身去，继续前行，留下一道孤傲寂寥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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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此，显现一切高贵之幻想！』

『呼唤，回应，然后成就！』

『将万般空想于现实具现！』

『第六魔法——空想具现！』

七色的光芒交错，凝聚，最后转为漆黑的光柱，落到一只白皙的手掌中，黑光消散，一根看似木制的手杖出现。

看着手中的手杖，黄泉勾起一抹微笑。

「这样……我就有复仇的能力了……」

「真是不公平啊……同为真祖，为什么我就没有空想具现呢？」

「不过……都无所谓了……这就是魔法吗？无数魔术师穷极一生也要追求的目标……哈哈哈，哈哈哈哈啊！要是巴瑟梅罗那帮人知道一个一直被他们追杀的『祖』已经成为魔法使的话会是什么表情呢？真令人期待啊……不过，还不是时候，在能够一次完成所有复仇，有强大到无人可及的力量之前，我还不能出手，必须等待……是的，必须等待……啊啊，真是……真是……快要等不住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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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圆环状的流光在掌间流转，如同时钟一般，黄泉低下头看着手中的流光，低声喃喃。

「这就是……时间的力量……难怪人类无法完成这项魔法啊……因为根本上，人类这个种族那短暂的生命让他们无法承受住时间的伟力，在达成的瞬间就会死亡，除非将自身转化为其他长生种……」

放下手，流光散去，黄泉向后倒进沙发里面。

「但是……为什么抑制力会允许这件事呢？守护者？」

黄泉的话语落下，一道男性的人影出现在房间的角落，白色短发梳成朝天的刺蝟头，黑色的紧身衣和红色的圣骸布制成的外套，双手环胸，眯着眼看着黄泉。

「我可不知道。」

耸了耸肩，男子淡淡地说。

「阿赖耶给我的工作只是确定妳能够成功持有『第四魔法』而非让我干扰魔法使的出现。」

「……是吗？哼！」

黄泉轻哼一声，冷然道。

「抑制力超脱时间之外，估计是看到了我在未来的利用价值吧。」

男子没有回应黄泉的话，收起散漫的站姿，说道。

「既然已经确定魔法使的诞生，那我就离开了。」

黄泉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看着男子化作光点消散。

「……走了吗？」

确认男子离开后，回头看向另一边的墙上，满满的照片和地图，有的在德国，有的在伦敦，还有的在罗马，众多地点照片分别钉在地图上对应的位置，旁边还附着一张张人物的照片。

看着墙上的地图和照片，黄泉露出了癫狂的笑容，愤怒，懊恼，悔恨，仇恨，快意各种感情混杂，是如此的癫狂令人畏惧，又是如此的无力而令人怜惜。

「终于……接下来……准备承受真祖的怒火吧！巴瑟梅罗，奥腾罗榭，巴鲁列那克，片刃剑！」

将挂在一边墙上的手杖取下，转化成一柄骑士剑，收入腰间，拾起放在沙发上的怀表，收进外套里，抬起手，高声咏唱。

『第六魔法——空想具现运作，状况良好，事项模拟——第二魔法——转移，目标——伦敦，时计塔。』

「来吧！这是——从地狱归来的复仇鬼的愤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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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红色。

放眼所及，尽是令人怵目惊心的鲜红色。

弥漫在空气中的甜腻味道和略带腥臭的铁鏽味刺激着嗅觉。

鲜血飞溅，流溢。

地上，墙上，天花板，以及自己的身上。

还有，满地的残肢和碎肉。

「啊……啊啊，就这样而已吗？自诩管理神秘的巴瑟梅罗之风也只有这种程度吗？如果是这样的话……还真是无趣。」

收起化为爪子的手，对地上的惨状视若无睹，转身离开。

「就算复仇了……也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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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看似会议室但却异常宽敞的房间，正中央的木制长桌中间被打了一个洞，里边插着一根十字架，十字架上钉着一个人形的生物，不，说是生物也有些勉强，但『他』确实还活着，四肢被用暴力扯下，一条银制的锁链绑着『他』的脖子将『他』吊在十字架上，如果没有满脸的血污的话应该十分俊俏的脸如今被刀刃割得破破烂烂，围在桌边的一众死徒却没人敢出手将其救下。

「如何？奥腾罗榭，看啊！你正在受到众多死徒的仰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哈？」

十字架上的『他』嘴唇微微颤动，却是一句话也没说，不，是没办法说。

一柄长剑贯穿了『他』的胸口，转身离去，留下一句话。

「真是……无趣，我本来以为你还会挣扎一下的。」

平淡地踏着轻快步伐离去，五六百多位死徒，其中不乏有望踏足『祖』之境界程度的存在，却是没有一人敢出手阻拦，就这样看着少女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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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坐在大厅内长桌最里面的椅子上，无力的靠在椅背上，看着踏着尸山血海走进来的少女，叹了一口气。

「是吗？原来妳已经这么强了吗？」

「是的，就象我说过的，总有一天，我会强大到无人能及，然后复仇。」

「……动手吧！」

「不。」

黄泉摇摇头，从口袋裏掏出一支针筒，里面装着猩红色的浓稠液体。

「片刃剑的最后一点存在证明。」

摇了摇手中的针筒，黄泉语带讽刺的说道。

「誓复骑已经被妳解决了是吗？」

「没错，叛徒就该有所自觉。」

「看来我是没有选择了。」

「是的。」

男子接过针筒，对着自己的手臂注射。

「那么，祝你愉快！」

带着高傲而优雅的笑容，黄泉转身离开，消失在大厅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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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开眼，看见躺在自己身边的娇小身躯，伸出手怜惜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辛苦妳了，公主殿下。」

床上的可人儿皱起眉头，似是做了恶梦。

重新躺回床上，将公主殿下揽入怀中，轻抚银白的长髮，闭上眼。

「晚安，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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