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魔法物理基础 2.2

2.2 术式第一原则——动量守恒原则（术式，神的谜题？）

2.2.1

“声音很小啊同学请再说一遍。”裁判老师安格坐在椅子上俯身看向我。

“我错了大姐我以后再也不会搞什么大动静了。”这世界没什么膝盖解决不了的问题。

“你就不想想如果克赛茵的光魔法打到观众席或者你这个魔法又出了什么乱子会有多大的事情吗？我再说一遍，下次你再弄坏保护结界的话我就把你永久禁赛，或者直接让你从这个世界消失，知道了吗？”

“是的我知道了。”

“啊呀别这么说嘛安格老师。”拉提斯老师笑着替我开脱：“说来那个魔法是什么？能教教我吗？”

“你这个系的魔法师学不来。”我如实回答。

“切……”

拉提斯老师总是对强大的魔法很有兴趣，不过看来我已经失去这个盟友，只能在地上继续乞求饶恕。

2.2.2

“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很多的术式有一种共性，就是他们是对称的，如果不对称这些术式就会失败。现在魔法师们认为这是因为魔法是‘完美的’且‘对称的’，所以这可能就是造物主的旨意……”

第二天拉提斯老师依然在台上讲着他那门并不成熟的术式课。

很明显这就是不成熟科学体系的共性：会搬出一个类似神的东西解释不能理解的问题，牛顿晚年也在到处找上帝，不过他的研究比这个高端多了，硬要说的话牛顿想找的上帝应该就是爱因斯坦。

且不说科学的问题，我也发现术式这一个“对称”的特征，例如你要把一个东西往前推动，就必须要同时向后推些什么东西。这使我非常不解：这条定律如果换成物理定律我是知道的——动量守恒。

如果您没有受过理科方面的科普教育的话可能不清楚什么叫做动量守恒，但我想力与反作用力大部分人还是明白的，如果你现在用力踢一堵墙，你会感觉到你被这堵墙“弹开”了，这就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这个定律进一步发展便是动量守恒。

问题是为什么神奇的魔法一定要满足动量守恒呢，那个神应该不是这么无聊的强迫症，魔法满足能量守恒完全可以理解：毕竟魔法就是能量的一种。

魔法满足能量守恒和魔法必须满足动量守恒难道有什么关系吗？不可能吧。

我百无聊赖地在本子上乱画起来。

说来我真的不想搞这些好像物理的问题啊！伟人们的物理研究手段都很多花样的，早期的比如伽利略的佯谬法推翻“物体越重下落越快”的定理，我想很多人都有所耳闻。

亚里士多德认为物体越重，下落越快，为此伽利略提出了一个假设：一块小石头绑在大石头上，如果物体越重下落越快的话，那么大石头的速度会被更慢的小石头拖累而变慢，但是如果从整体来看，这个整体的重量因为绑了小石头而上升，下落就应该更快才对，这么看的话这个理论就自相矛盾了。

说说倒是简单，但是如果在那个时代能想到这些并不容易，我觉得伟人的大脑和我是不一样的。

话说佯谬法？我脑海中好像闪过了什么东西。

啊！我知道了，是佯谬法！是佯谬法啊！

2.2.3

几天后的清晨，格瑞德老师把目光移开课本看向座位：“洛恩还没来？”

台下一片寂静。

“说是请段假，这都三天没来了，你们谁看到他尸体了麻烦告诉我一声。”格瑞德老师冷漠地说道。

“啊，不好意思迟到了。”

就在此时我从教室外飞奔而入。

“你还没死啊……说来洛恩，三角帽加长袍这一套是魔法师的正装，你如果不出席什么场合根本用不到每天都穿，而且你怎么换洗啊。”

“哼哼……我之所以穿着这一套是为了彰显我的身份啊老师，而且真正的魔法师不需要换洗衣服，用魔法就能把衣服清理得干干净净。”

我甩了下自己的披风，拍了个看起来很酷的POSE说道。

“好像确实焕然一新的样子，不过你最近在干嘛？”

“啊，说来话长，我这位大魔法师正在穷极魔法的奥义，终于在前几天我看透了魔法的本质！如今的我已经是魔法的代名词！”

“洛恩同学能不能把你中二的开关先关一下，你现在真的是越来越像某位大魔法师了……还有需要告诉你的是，大魔法师是个称号，需要国王亲自册封的，每一代人大魔法师数量屈指可数，不是想叫就能叫的。”

“总之我已经参透了魔法的奥义。”我突然看到老师讲台上的试管，“那个水溶液需要加热是吧，来吧我就表演下如何加热水好了。”

“你给我等会那个东西不需要加热！还有你又不会火属性魔法，哇竟然真的沸腾了！话说那东西不需要加热啊！”

“砰！”好像是因为加热得太快试管直接炸了。

“咳咳……不好意思。”我优雅地擦了擦糊了我一脸的迷之试剂。“但总之这就是我的新发现了。”

“虽然想说你最好别捣乱上课秩序……不过你竟然也会火魔法？这个世界上会多种魔法的人可是不多的。”

“不，我只会水魔法。这就是我想跟老师您分享的，热的本质是分子的运动啊！”

“麻烦你先回到座位上。”

看来和这个世界的人交流类似的东西还有阻碍，热的本质是分子运动，所以只要在微观量级上加速水就能及其高效地快速加温。

但最重要的是我证明了动量守恒对于魔法术式的必要性，作为我伟大的研究我把它记在了我的研究日记里。

以及通过对术式的编程我创造了一套自动平横动量的术式，例如我想向前推动一些水，就自动把后坐力加到我本身上，这样我自创的所有法术几乎都可以用了。

啊，真是令人激动的一天。

哎？什么？没明白？

就是说我，伟大的魔法师洛恩，现在所有理论上能实现的术式都可以尽情地用了。

2.2.4

当天返回暂住处的我在路上忽然被熟人叫住了。

“洛恩，最近有空吗？”

向我问话的“少女”身材矮小异常，需要抬头才能和我正常说话，然而面前这位名为伊艾克丝的所谓少女可没有外表那么简单，这是一位在学院轻松拿到rank第一的优秀魔法师。

而且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在男扮女装，不过我可是一位平权主义着，只要长得可爱男孩子我也是很喜欢的。

“哦，伊艾克丝，好久不见了，我当然有空，怎么突然找到我了呢？”

我在发现这位朋友的秘密之后决定不去拆穿而是帮助他，那个时候他似乎还蛮不领情的，不知道现在为何又找到了我。

“哎呀，其实最近有一个委托我一直想找一个人帮忙，就是清理在海域的海盗们。就在三天后的周末，价格可是相当的高哦？”

伊艾克丝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有些诡异。

“哦？为什么会来找我，啊，我知道了，一定是本人已然穷极魔法奥义的事情传到你的耳朵里了吧，哈哈。”

想明白缘故的我不禁自满地笑了起来。

“啊？你在说什么？”

“哎？”

在此之前我基本是什么魔法都不能使用的魔法师，我还以为伊艾克丝是听说我魔法上的突破才来找我的。

我不禁疑惑地问向他。

“这么说你不知道了？在你眼里我还是那个什么魔法都不会用的魔法师的话，那为什么还邀请我呢？”

“你再怎么突破还不是个没用的魔法师。”伊艾克丝游移着视线小声嘀咕着，“算了，反正目的也不是那个……”

总觉得事情不太对。

“我听到了哦伊艾克丝，在我的世界有句话叫做‘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哦，如今我可是什么样的魔法都能掌握的魔法师，而且威力超强。”

伊艾克丝则是满脸的不以为意，“我们也就三天没见吧。”

“那也要重新看待我啊，这样吧，你随便说一个用魔法能做成的事情，我演示给你看好了。”

“那你去把那边两个巡逻的守卫打晕好了。”

伊艾克丝指向街上巡逻的守卫。

“这是犯罪吧！魔法能做到的合法的事情就没有了吗！”

“那你给我隐身下看看。”

“……这是光魔法吧。”我无奈地说道，毕竟我可只是个水魔法师。

“你不是说魔法能做到的都能吗？你倒是拿水魔法搞出个隐身效果啊。”

没办法，看来虽然这个课题很艰难，但是也只有这样才能证明我自己的魔法造诣了。

“啊啊啊，好的好的，你这样说我也是有办法的！听说过雾隐之术吗？”

“没听说过但我觉得应该不属于这个世界。”

伊艾克丝一脸冷漠地回答道。

我在动画里看过的，如果制造雾气包裹住自己就能让身形隐匿于雾气之中。

“那我就给你演示一下如何用一杯水……哎？”

我摸了摸腰间。

“不好意思，我出门着急忘带水了。”

平常的我都拿着水壶的。

“你这不是什么都不行吗。”

“但是条件限制啊！没带水壶确实是我的不对，和你出去处理委托的时候我会带上的！再给我一次机会，麻烦你换个题目好吧！”

“好吧，那我再换一个。”

“哦哦，好的，这回一定……”

我正跃跃欲试，结果伊艾克丝伸手指向我面前的位置。

“在这变出一杯水。”

“……”

“啊？怎么了？不行么？”

“对不起……”

看来我的魔法还真是什么都办不到呢。

2.2.5

和伊艾克丝争执的时候另一个人出现在了我的视野中。

“您好，伊艾克丝同学。”

面前和我长相极为相近的人向着伊艾克丝鞠了一躬。

在魔法学院有一个人的相貌和我极其相似，而且偏偏还与我同时出场，这个人就是维克特。

“维克特……你好，有什么事情吗？”伊艾克丝不解地问道。

“因为一点小问题，伊艾克丝同学，非常抱歉，您旁边这个人不可以与您一起前去解决委托。”

维克特说完之后看向了我。

“哎？这是为什么？”

“原因我不能说，伊艾克丝同学，您不是我们国家的人，所以我不能阻止您，但是我希望您能拒绝这个委托。”

不是我们国家？难道说我们国家的人就不可以去管理海盗吗？

维特克与我同在一个国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阻拦我。

“等等。”我终于忍不住发话了，“这很奇怪吧？我们接的都是合法的委托，你根本就没有理由去阻止我们吧？我们究竟影响了谁的利益啊？”

“哎……”维特克叹了口气，“我当然没有理由。”

“那……”

“我也不想做一条狗。”维克特冷冷地看向我，“但我也有没办法避免的事情，如果你拒绝的话，我会在这里强制把你送回住处躺上三天。”

一个淡蓝色法阵出现于维克特的身下，我感到在他的周围，有电光在隐隐约约地闪动。

“等等等等，洛恩有必须和我去的理由……”虽然并不说明那个理由是什么，但是伊艾克丝还是毫不让步，“我不能让他回去的！”

似乎有些忌惮伊艾克丝，维克特面无表情地解除了法阵，但是还是不愿意就此罢休，仍在原地和我们僵持着。

“可恶……”说实话这个委托我是否和伊艾克丝去并不重要，可问题是面前这个长得和我极其相似又很拽的家伙令我极其不爽，所以我莫名地很不想听他的命令。

“喂喂喂喂克特，我们定一个规则好吧？”我如是提议道。

“什么？还有，我叫维克特不叫喂克特。”

“我记得没错后天正好是我们的对战？”

维克特的表情中露出了些许的诧异：

“是这样，怎么？你想……”

“没错，如果对战赢了我的话我就不去了，但是你要是输了的话从此以后不要再和我搭话，看着一张和我一样的脸简直让我不爽到极致！”

“我们就在一个班吧，不搭话……”

“怎么？你怕输？哦呵呵呵真是胆小呢维克特同学——”我见状立刻挑衅起来。

然而并没有丝毫理会我的挑衅，维克特只是微微叹了口气。

“你的名字……真的叫洛恩？”

“啊？当然了？”

“你是从哪里来的？”

面前这个一模一样的人忽然抛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我？我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啊？”

“等会等会，人家是很认真的再问你问题，不要胡说八道啊你！”一边的伊艾克丝都抗议起来了。

“为什么你们这个有魔法的世界都没有相信异世界人存在的啊！”

维克特却真的认真的思考了一会儿，和我说道。

“我答应你，洛……哎，洛恩。”

叫我名字的时候，维克特明显犹豫了一下。

“不过如果我赢了，就把你在那个世界的一切经历都告诉我。”

““哎？””伊艾克丝和我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那就这样，再见。”

说罢维克特向着伊艾克丝略微颔首致意了一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真是个让人讨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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