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宇宙中的那一场几乎碾压的战斗还在进行中的时候,于格利莱丝那满目疮痍的首都中,杜加尔正百般无聊的坐在一处沾染了些许血液和灰尘的混合体的水泥地面上,用着期盼中掺杂着些许无奈的双眼直愣愣地看着由于空间站的毁灭而变了颜色的天空。
没有太阳的指引,也没有月亮的指引,只有一片诡异的白昼,这让杜加尔感觉到了十足的厌烦感。
虽说第一次看到这种被非自然的力量所撕裂的天空还是有些好奇的,但是当原先的新鲜感伴随着时间而离去后,所剩下的就只有浓浓的厌恶感了。
而且最可恶的,尽管现在看起来是“白天”,但这虚假的光线却并不能给太阳能充电的便携终端冲上哪怕一点的电量。
哪!怕!一!点!
要不是因为便携终端没剩多少电量,他怎么可能会这么无聊的看着天空啊!
算了算了...
想到这里,杜加尔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反正自己已经通过便携终端发出信号了,只要等阿列克谢她们快点过来支援就可以了。
不过...还是希望她们能够容纳一些意外情况的发生。
就好比说...一个需要仓促救济一下的残疾人。
当然,或许在这之前询问一下那一个残疾人是否有意向在被麻醉的情况下被搬上亚历山大号就是了。
毕竟,现在的亚历山大号还是不可以随便公之于众的,就算只是一个小小的意外都不能够容忍。
一旦亚历山大号的存在被某些有心之人发现的话,那么他们可能就要龟缩入奥拉斯星系慢慢发展了。
果然,还是稳妥一点比较好。
“克利亚。”
想到这里,杜加尔侧过头,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瘫坐在自己身旁的那一位娇小的亚人少女身上。
尽管身处这样恶劣的环境中,但是克利亚身上的衣着就仿佛像是完全没有沾染任何尘土一般。
这还真是奇怪。
“嗯?怎了么,杜加尔?”
正当他还在观察着这一位娇小的亚人少女时,那一位拥有一对雪白兔耳以及一头金色长发的也将她的视线投放到了杜加尔的身上。
说来也是奇怪,她和杜加尔之间的认识完全是在一个个意外之中所诞生的。
从对方给自己发来一个视频,到自己传唤对方,然后又是自己的不知不觉中和他打了一架,这一架还把自己的腿打废了...
如果时间可以重来的话,她或许不会打开那一条带着视频的信息。
这样她或许还能够保住自己的双腿...以及那些陪伴在自己身旁的人...
“克利亚,喂?回过神?”
似乎是察觉到这一位娇小的兔耳少女现在的状态并不怎么好,杜加尔再一次尝试呼叫对方,而为了确保对方能够快点回神,他甚至还走到了克利亚身旁,蹲下身伸出手在对方的面前晃了晃。
而他的这一种做法也确实有效果。
“哈...”
略微吐了一口气,暂时从回忆中回过神来的克利亚用着无奈的视线看向了独家厄尔。
“你要什么问题就直接问,我听得见,这双耳朵可不是白长的呢。”
说着,克利亚还伸出手指了指自己头顶的那一对洁白的兔耳。
“好吧好吧。”
尽管克利亚的那双美丽的异色瞳中还有明显的伤感,但对此无能为力的杜加尔只能选择暂时无视这一点。
“是这样的,克利亚,因为之前的战斗,我将你的两只腿全部砸断了。”
说着,他伸手指了指那两只瘫在地面上的小腿。
“所以,我就想着帮你治疗好你的这一双腿,毕竟这也算是我的过错,当初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来着...”
“虽然不知道当时发生了什么,但是杜加尔先生,既然你有这份心,那么便不必自责,更何况...这估计是我自己的问题吧...”
看着面露难色的杜加尔,克利亚腼腆的笑了笑。
只不过,那一对垂落的兔耳似乎正说明了它的主人此刻的心情并没有那么好。
也是,之前被莎莉士附身的时候她完全没有察觉到做了什么,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就像是陷入了一场永远循环的梦境一般。
而当梦境结束,一觉醒来却发现自己倒在地上,双腿已经失去了知觉,如果不是那一对白色的丝袜包裹着大腿的话,或许她还能看到自己那一双断腿的惨状。
尽管因为神经断裂而没有感觉到痛感,但试问,有谁能承受这样的转折,更何况克利亚也还只是个刚刚成年的孩子。
而看着克利亚露出这样失落的神情,杜加尔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虽说只是迫不得已,但对这样一位可爱的小女孩犯下如此暴行还是让他难免产生了一丝愧疚的情绪。
“所以说,你同意吗?只要你同意的花,我就会尝试动用比联邦还要先进的生物科技治疗你的双腿,但在这之前,我们必须将你麻醉。”
“这样啊...是要离开这一颗星球进行治疗么?”
尽管杜加尔并没有说出来,然而克利亚却明白了这一点。
“如果是这样,那么很抱歉,我拒绝。”
“哎?拒绝?可是...”
“我知道你想弥补自己的过错,杜加尔。”
看着一脸迷茫的杜加尔,克利亚轻声的笑了笑,随后缓缓闭上了自己的双眼。
当她再一次睁开那双美丽的双眼时,就仿佛是错觉一般,杜加尔觉得周围有什么东西发生了改变。
“虽然我也很想治好我的双腿,但在此之前,我还是波尔海盗团的团长!”
大声说着,她伸手指向了那一片被星港的爆炸以及战舰的对地轰炸所撕裂的天空。
“这一颗星球...格利莱丝星球正在遭受入侵,先是我们内部的叛乱,又是其它海盗的入侵,现在又是那些畸变体...以我父亲命名的城市正在遭受侵害,那些入侵者正在侵害波尔海盗团的尊严!”
说到这,克利亚用双眼看向了杜加尔,一粉一蓝的双眼中浸透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恍惚间 他在这一位年轻的娇小少女身上看到了阿列克谢的影子。
明明只是一位比自己还要小的亚人,却拥有比自己成熟的心性...
想带这里,杜加尔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呐,杜加尔。”
似乎没有察觉到杜加尔此刻的心情,克利亚继续说着。
“很抱歉,但恕我无法答应你的请求,我的人民们还需要我,波尔海盗团正处在灭亡的边缘,要是我消失的话...我父亲所创下的海盗团可能就彻底消失了。”
“是是是...我理解了。”
默默摇了摇头,杜加尔缓缓的将视线转移向了对方的那一双几乎完全坏死的大腿。
“可是,等会我就要回去了,留你在这里...真的没事么?”
“没事的,虽然说腿脚有些不便,但我至少还有一些反抗的能力的。”
说着,像是想要证明一般,克利亚伸出手臂横在自己的面前。
“啊...应该是如此吧...”
看着克利亚的手臂,杜加尔有气无力的回应着。
确实,克利亚也没说错,在那裹着手臂的衣物下,藏着的可是能够挡住那一根权杖全力一击的拳刃。
虽然不知道制造它的材料是什么,但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一种拳刃确实可以偏转攻击。
或许它真的能保护这一位小亚人的安全吧...
“踏。”
而正当杜加尔打算继续瘫坐在一旁发呆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传入了他的耳中。
虽说那一道声音十分微小,但对付对方有着丰富经验的杜加尔还是能够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发出了这一道声音。
“杜加尔...那是什么东西?”
而此时,瘫坐在地面上的克利亚也发觉了这一道声音,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看向了声音传出的地方。
而后,从未见过的怪物映入了她的眼中。
粗壮的四肢支撑起的是如同巨狼一般都身躯,如同蟑螂触角一般的器官从头部延伸而出,朝着那一只怪物的正前方落下,一对锋利的獠牙从长满利齿的巨口两端延伸而出,一双半透明的虫类翅膀耸拉在那一只巨兽的背上。
她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生物。
“跳虫...?”
而在一旁的杜加尔缓缓的念出了这一种生物的学名。
“异虫现在也渗透进了这里了么...”
轻声说着,他小心翼翼的拿起了原本被自己拄在地上的那一柄巨大的权杖。
尽管说在肉搏战中他没信心能够压制一只跳虫,但他现在也没什么远程武器了,就连袖珍手炮也已经没子弹了。
再说了,以这一柄权杖的威力,只要打中一下,那一只异虫就会当场去世。
只要打中一下。
默默的,杜加尔握紧了手中的权杖,一丝汗液渐渐浮现在了他的手上。
然而,正当他想要冲上去主动开始攻击的时候,意外发生了。
伴随着一道一闪即逝的刺眼亮光,原先还在朝着杜加尔这边缓慢前进的跳虫被直接一分为二。
而一道出乎意料的身影出现在了杜加尔的面前。
漆黑的长发,古怪的和服,那一把正在被合上的太刀,以及那一双墨绿色的竖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杜加尔似乎在那一柄快要合上的太刀中看到了一颗猩红的眼瞳?
“你好,杜加尔,好久不见。”
“啊...是啊...好久不见...”
看着面前那一位带着怪异笑容的熟悉身影,杜加尔如释重负般的松了口气。
这个人他在熟悉不过了,泽格·奥尔明德,一位似乎永远被神秘面纱所笼罩的怪异少女。
同时,这也是他所遇到的几位娇小少女中对自己的情绪表现的最明显的一位。
他甚至有预感,只要时机合适,泽格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拐到旅店去办事。
不过话说回来,这家伙不是在联邦的边境星系当心理医生的来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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