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艳阳如同是暖和的披风一般披撒在洁净的小道上,和煦的微风拂过静谧的道路,卷起了一片片被风吹落在地面上的金黄色的树叶,同时还带来了一丝丝来自于树木的芬芳气息。
无论是从什么地方来看,这里都是一处美景。
坐在路边的排椅上,看着秋叶随风飘落,感受着如同小孩子一般调皮的微风,沐浴着秋日温暖的阳光...
这对于从没有看过这一种景色的德鲁塔斯而言简直就是仙境。
可惜,她现在却没有多少时间来观赏这一处美丽的景色了。
在她面前的排椅上,阿列克谢,那一位拟态成人类的感染虫,正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的神情盯着她。
这不免让德鲁塔斯感到背后发麻。
就在刚刚,阿列克谢可是窜通了那一位看起来十分愚忠的个体欺骗了杜加尔,尽管不知道她究竟是用什么方法“说服”了那一位同为黑发的小女孩,但...毫无疑问,阿列克谢的心机比自己之前所见到的时候都要重很多。
只是不知道这对于自己究竟是不是好事。
但愿是好事吧...
毕竟...自己现在是如此的弱小,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可就连逃都没有办法逃。
“德鲁塔斯。”
而当这一位白发的小女孩还在为自己未来的生活而感到灰心丧气的时候,那一位被她所惧怕的人,坐在排椅上的那一位黑发的小女孩用着轻缓的声音说着。
“你是如何看待杜加尔的?”
“杜...加尔...”
轻声呢喃着阿列克谢所说的那一个熟悉的名字,德鲁塔斯微微地低下头,陷入沉默之中。
如果是在之前她刚刚被打败的时候被问到这一个问题的话她一定能毫不犹豫到给出自己的答案。
对于一位高等异虫来说,每一次失败都是无法容忍的,想要弥补一次失败的话,那么就必须要将导致她失败的那一个罪魁祸首直接杀害。
血债,只能够血偿。
但...现在...
不知道是为什么,当阿列克谢说出杜加尔这一个名字的时候她所感觉到的并不是仇恨与愤怒,而是一种淡淡的...温暖?
而每当有这一种感觉的时候,这一具人类身体上总会有一点异常...
德鲁塔斯默默地抬起手按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上。
人类身体的结果她也并不知道,但是至少可以保证这一种情况不会危及到自己的生命。
但...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情况?
“好吧,看来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看着面前的那一位白发小女孩默默地捂着自己心脏的样子,阿列克谢默默地摇了摇头。
就和自己所想的一样,德鲁塔斯,这一位从来就没有经历过任何与人类交往经历的蝎子已经对杜加尔产生了依恋感了。
虽然说很不爽,但...就现在来说,这一种情况还算是好事了。
毕竟...要让杜加尔从那一个该死的情况中走出来的话,那么德鲁塔斯的帮助也一定是少不了的,自己的言行已经不被杜加尔所信任了,需要另一个人来帮助自己将杜加尔从那一种状态中拉出来。
看起来呆呆的德鲁塔斯明显能够担任这样的重担。
“那么,德鲁塔斯,第二个问题,你,有发觉杜加尔最近的异常么?”
“异...常?”
被阿列克谢从思绪中唤醒的德鲁塔斯再一次的陷入了思考之中。
一定要说有什么异常的话...以人类的标准来说,杜加尔的几乎每一个行为都是异常的,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异类。
根据那什么联邦网络上所提供的信息来看的话,杜加尔或许是联邦中唯一一位会饲养异虫的人了。
对于人类来说,饲养了异虫,而且还不仅仅只有一位异虫的杜加尔绝对是不折不扣的异类吧?
毕竟,异虫和人类现在可是死敌呢。
但...阿列克谢所说的肯定不是这一点吧?
但是...除了这一点之外,她还就真的不知道杜加尔有什么地方非常异常了...
毕竟...她认识杜加尔也就这几天而已。
“我...不知道...”
她如实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好吧...算是我多问了。”
看着德鲁塔斯脸上的那一丝丝带着歉意的神情,阿列克谢无奈地耸了耸肩。
看起来还需要向对方解释一下...
“听着,德鲁塔斯,杜加尔现在有些不对劲,他的内心有一处随时可能爆炸的阴影,虽然说现在还没有被引爆,但这也是迟早的事情,到了那一天...杜加尔很可能就不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一个杜加尔了。”
“换人?”
“不,这比换人还要恐怖,披着我们所认识的“皮”,内在却是另一个人...”
说着,阿列克谢的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她已经想到了当未来这样的事情发生的时候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
那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然而,对于她的这一份恐惧,德鲁塔斯却仿佛完全不知道一般,依旧只用着那一双渗透着迷茫的双眼看着阿列克谢。
“可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这...还和你没关系么?”
看着自己面前的那一位白发的小女孩,阿列克谢头疼地敲了敲自己的额头。
她觉得自己有些高看德鲁塔斯的智力了。
“那这么说吧,如果你不帮忙的话,那么杜加尔就会死!然后你就将成为一只在人类疆域中无依无靠的异虫,最后因为身份暴露被一整支舰队的主炮轰成渣子!”
说着,她伸手抓住了近在咫尺的那一位白发小女孩的肩膀。
“那么,你现在告诉我,这一件事情还和你有没有关系了?”
“有...”
在片刻的思索之后,德鲁塔斯看着面前那一位抓着自己肩膀的小女孩,默默地点了点头。
到了现在这一步,也由不得她说“没有”了。
毕竟...那一种情况是真的会发生的。
而且,她也是真的会死的。
她可是真的见识过联邦的那些战列舰主炮的威力的。
换做是她本体的话那么硬抗十发左右大概也是没有问题的,但是如果是这么弱小姿态的话...
可能仅仅只有一发,就算是擦边都能杀死她吧。
更何况...阿列克谢说的似乎还是一整支舰队的主炮?
恐怕只有主宰才能在那种情况下活下来吧...
“那...”
沉默片刻,德鲁塔斯缓缓的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问着。
“那,有什么...解决的...办法么?”
“你能明白事情的严重性还真是了不起啊...”
看着一脸凝重的德鲁塔斯,阿列克谢缓缓的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明白的话...那么绕我就长话短说了,我需要你去执行一个任务,一个只有你才能执行的任务。”
一边说着,阿列克谢合上了自己刚刚一直撑着的洋伞。
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现在真的没有办法让杜加尔放下心来的话,那么她其实打算自己去执行这一个任务的。
“听着,你在之后挑一天时间,在杜加尔睡觉的时候溜进他的房间,然后听一听他有没有说什么梦话,如果...”
“等等...你刚刚...说什么?”
发觉了话题似乎有些不对劲的德鲁塔斯连忙打断了阿列克谢的话语。
“你...叫我...做出那...种...不知廉耻...的...行为?”
看着阿列克谢的一张冷淡的面孔,德鲁塔斯惊愕地眨了眨眼睛。
她可完全没想到阿列克谢居然会说出这种不知廉耻的话语。
她真的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一个阿列克谢么?
“这有什么的?”
看着打断了自己话语的德鲁塔斯,阿列克谢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我们都是异虫,为什么你会抗拒进入一个人类男性的房间?难不成唯独在价值观上你已经变成了人类?”
“不...不是的...”
“不是的话你为什么要抗拒呢?”
轻笑着,阿列克谢继续了自己之前被仓促打断的话语。
“如果你实在是听不到他说什么梦话的话,那你就直接钻进对方的被窝里,然后看一看他在造成起来之后看到你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不是...为什么...为什么...我...要去做...这种事情...?”
“如果我自己可以做的话那么我为什么还要求助于你?”
看着德鲁塔斯那充斥着恐惧的面孔,阿列克谢的脸上露出了一道可怕的笑容。
“正是因为我需要你,我才会向你求助,不然的话我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呢?我原本可以自己执行这一个计划,而且我也十分乐意去执行,可惜,就像是我之前所说的那一样,现在的我已经失去了杜加尔的信任...虽然说不能这么说,但是看到我的第一时间他恐怕是直接被吓醒,所以...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说着,阿列克谢伸出手轻轻的拍了拍自己面前的那一位小女孩的肩膀。
“于是,就这样,我把最为荣耀的责任和重担交给了你,希望你并不会辜负我的期望,是吧?”
“是...是的...”
看着面前那一位黑发小女孩渐渐黑下来的面孔,德鲁塔斯结结巴巴的回应着。
这次倒不是因为身体的缘故而无法正常说话。
她被阿列克谢吓到了。
她实在是没有想到阿列克谢居然会用这样的方式来算计自己。
这还真是...前路坎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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