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阉 割了之后的慕鸿达回到北昆伯爵府中,命根已经再无续接的可能,至此,他的人生与骄傲彻底地被毁掉了,余生只剩下复仇这一个念头。
但当他涕泗横流地想找到那个最疼自己的父亲,想让他替自己报仇的时候,却吃了个大大的闭门羹。
慕鸿达一直以为自己是父亲最宠的儿子,因此无论他如何在外面闯祸,父亲也没有惩治他,甚至还请箫老保护他,简直就是彻底放任与骄纵,自此,慕鸿达更加无法无天。
然而现实却狠狠地扇了他一巴掌。
就是这样对他无比器重无比疼惜的父亲,关上了门,喊下人赶走他,连见他一面也不愿意!
绝望的慕鸿达又去找他的叔叔慕严,去找一直忠心耿耿保护在他身边的箫老,别说见面了,就连他们的仆役都敢对着慕鸿达辱骂!
这时,慕鸿达才意识到,自己彻彻底底地被放弃了,成为了一个失去所有价值的废物,人尽可欺!
而与此同时,悄然上位的却是那个与他同为庶出但却一直不被看好的三哥慕元甫。
虽同为庶出,但慕鸿达一直因为俊俏的外表与横溢的才华受到宠爱,尤其是在他连中小三元之后,在府中的地位彻底达到巅峰,隐隐有与父亲的长子平起平坐的势头。
那个时候的慕鸿达,多么春风得意,眼高于顶,谁都看不上也看不起,尤其这个看起来老实的元甫三哥。
自小他就欺侮、凌 辱于他,逼他学狗叫、殴打他都是常事,甚至还嘲笑他的母亲是妓 女,并大肆宣讲。
虽然事实是艺伎,出阁的第一次便给了北昆伯爵,然而盖不住流言四起,慕元甫的母亲从此处在郁郁寡欢之中,再加上她的身体本就孱弱,竟然在一次风寒中,就此亡故。
那一天,细雪纷飞,慕鸿达如往常一般去青楼里喝花酒寻欢作乐,没人知道,慕元甫在自己母亲的墓前跪了多久。
亦没人知晓,慕鸿达连中大小三元的那一年,慕元甫的成绩一直排在榜上第十,连续三次第十,这难道是巧合吗?
就在慕鸿达从此每日借酒消愁之时,一日傍晚,忽然有人闯入了他那已经削减了开支与下人的别院。
他醉醺醺地朝着门口一看,顿时大喜过望。
“箫老!你来了!我就知道,你对我那么好……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你和那些无情的人不一样!”
“他们都放弃我……是他们瞎了眼!放心,我答应你,我去参加秋闱,保证中状元,到时候……荣华富贵……”
箫老微微一笑,没有看慕鸿达哪怕一眼,只是忽地让开了身子,以一副低下的姿态侧站在一边仿佛恭迎某人的到来。
慕鸿达的眸子闪过一次迷惘,有一面如冠玉、着锦衣玉带的男子昂首阔步踏了进来,只是忽然蹙起了眉,似乎对这里面的酒味有些不喜。
只见慕鸿达浑身猛地颤抖起来,他大吼道。
“我的!都是我的!箫老,你去杀了他,这个妓 女养大的野种!他的一切都是我的!”
酒气在这片空间蔓延,慕鸿达踉踉跄跄地站了起来,指着慕元甫声嘶力竭。
却没想到,慕元甫的表情反而格外地平静,望着眼前声嘶力竭的慕鸿达,反倒像是在看一场小丑的表演。
他突然一笑道。
“鸿达,瞧我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
说罢,他挥了挥手,立即有一名仆役低头走了进来,朝着慕元甫与箫老两位大人行礼,却是看也没看慕鸿达一眼。
只见他的手中拿着一幅卷好的画卷,慕鸿达似是想起了什么,酒醒了一些,望着慕元甫恐惧道。
“你……你要干什么!不要、不要展开来!”
可为时已晚,只见那名下人双手各握住画卷的一段,只听哗啦一声,一幅装裱精美的画作被展现在了慕鸿达的面前。
只听见一声惨叫,慕鸿达疯了一般朝着那名下人扑去,就要夺走那副画卷,将它撕个粉碎。
“箫老。”这时,慕元甫才不紧不慢地唤道。
“废了他的双腿。”
“是,主人!”
慕鸿达当时只觉双腿一疼,身体瞬间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地上,他疼得大叫了出来,酒醒了三分之二,却见脚腕处两道深深的伤口,他的脚筋……彻底地断了!
“啊啊啊……啊!”
他挣扎着要用双手爬走。
“废了他的双手。”慕元甫又一次冷冷下令道。
“是!”箫老没有一丝犹豫,只见他以手为剑,朝前方的空气刺去,真气却切切实实地击中了慕鸿达的双手手腕,顿时扎出两个血洞,慕鸿达双手双脚都彻底地无力起来。
所有的酒化为汗水从慕鸿达的头上流了下来。
“啊啊……饶命……饶命啊!”
慕元甫依旧淡然,只见他突然蹲下来,打量着慕鸿达的脸,微笑道。
“鸿达,是三哥给你的礼物,让你不满意了吗?这幅画作,我可是花了整整三千金币,才从一绘画大家的手中买来的。”
“满……满意!饶命、饶命!”慕鸿达已经全身被恐惧所笼罩,除了求饶苟活下去,再无其他心思。
“啧啧,鸿达你真是让为兄失望,不过呢,既然你不喜欢这幅礼物,为兄还有一份礼物送给你。”
说罢,他拍了拍手,而慕鸿达瞪大了眼睛,惊恐地望向慕元甫。
只见一个魁梧的壮汉撞开了门扉,浑身肌肉虬结,满脸横肉凶狠,竟与东方羲那副画卷上的凶恶男人无异!
那凶汉望见了慕鸿达,忽地舔了舔嘴唇,眸中充满欲望。
这一幕,令慕鸿达不寒而栗,甚至……当场小便失禁了出来!
“喜欢吗?我找遍了整个北昆城,特意准备了半个多月的礼物,几乎做到与画中人一分不差,某个部位甚至还要更甚,鸿达,你可喜欢?”
“不……不要!不要啊啊啊!”绝望的悲呼响彻整座别院,可整个北昆伯爵府,仿佛没人听见过这悲鸣一般,依旧平静如初。
一个小时。
两个小时。
……
终于,有人从里面走了出来,附在一直枯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悲惨哭喊声的慕元甫的耳边轻声道。
“断气了,少爷。”
说罢,那人匆匆离开,只留下慕元甫一人,凝视着天际落下的夕阳。
“可惜我已等不到细雪纷飞的那天,否则定以他的血祭奠母亲您的亡魂。”
“也可惜没能邀请东方公子前来欣赏,或许能将那副画作完成得更加传神一些。”
慕元甫忽然热泪盈眶。
“可惜……我的人生总是可惜,母亲……元甫再也不想可惜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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