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有时候就是这样,在你以为平静的时候给你一阵狂风猛浪,三五个巨浪拍的你不知道东南西北。
红墙绿瓦,宫殿楼阁,古色古香的神秘之地,三两只不知名的鸟雀欢腾飞过,静谧而又美好。
泛着银白色光芒的瀑布之下,一名黑衣男子对着一盘棋局愁眉不展,手指尖夹着一颗棋子摇摆不定,犹豫了好长时间才放下,但是下一秒他的脸上风云突变,万分震惊的站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面前的棋局。
黑衣男子攥了攥自己的手,转身离开。
“王兄,王兄!”
黑衣男子一脸的慌张神色。
阁楼上正在看书白衣男子听见自己王弟慌慌张张的喊声,眸中划过一抹的不明之色,方放下手中的东西走了出去,温润如玉的声音问道:
“王弟何事如此慌张?”
因为走的太急,黑衣男子的额头上都冒了一层细密的汗水,直到看见自己的王兄这才明白自己的唐突,躬了躬手道:
“王兄,出大事了。”
“嗯?”
“王兄请看”
说着黑衣男子对着空气挥了挥衣袖,只见一副棋盘凭空的出现在半空中,黑白棋子唰唰唰的印了上去,白衣男子看着半空中的棋子,脸色也是微变,
“这……”
黑衣男子上前一步,紧张的问道:
“王兄,此局何解?”
白衣男子思索了一会,叹息的摇摇头道:
“这是死局,无解。”
黑衣男子的心神一晃,攥紧了手指,眉宇间染上了深深的忧色,
“那……该如何?”
白衣男子往棋盘前走了两步,手指举起片刻又放了下来,无奈道:
“罢了罢了,随缘吧。”
“是”
……
沐紫鸢的安稳日子并没有过几天,那些便将沐紫鸢的所有退路都逼断了,她知道,这件事情没有一个解决也是不可能的,不过时隔十二年,也到了最终的时刻!
沐紫鸢手中拿着一个白色的布条,有些犹豫不定,但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蓦地牙齿一咬便用布条将自己的腰腹裹了起来,虽然孩子才三个月,不是很明显,但是这样裹着也是十分的不舒服的,肚子里的孩子已经跟她闹起了别扭,小腹有些疼。
手放到了自己小腹上,抚摸着那因为缠绕变的扁平的肚子,眼神突然变的凶狠,忍一下,一个晚上就好!
等到肚子好一点之后,沐紫鸢迅速的换好所有的衣服,然后拿起一瓶药,倒出来两粒放到嘴里,喉咙一动生生地吞咽了进去。
她将自己要带的东西全部都收拾进一个小黑盒子里,然后将枪,银针又收拾进了一个登山包里,拿起床上的银色面具,转身离开。
“老婆,你去哪里?”
刚出门一趟,墨钰回来就看见沐紫鸢沉着脸色急急忙忙的要出去,十分的担心,着急的问了出来。
沐紫鸢一把推开墨钰,冷漠道:
“与你无关!”
她的脚步很快,墨钰一个转身的时间便也就看不见她的身影了,等他慌忙出去的时候,就见沐紫鸢的车子已经开出了车库,想也没想,上去便站在了车头前,挡住沐紫鸢的去路。
沐紫鸢没有想到他会来这么一招,也担心撞着他,紧急打了一个方向盘,顺便踩刹车,车子这才在与墨钰零点一厘米的地方擦过。
车子中的沐紫鸢面色更阴沉了,一双黑眸逼视着他,打开车门下去,手中的枪直直的指着他的眉心,冷漠道:
“你想死,我成全你!”
墨钰的心神一晃,冰蓝色的眼眸染上了几分委屈,小声喊道:
“老婆……”
“闭嘴!”
沐紫鸢厉声呵斥,浑身的气息也更加的冰冷,
“墨钰,扮傻充愣很好玩吗!”
墨钰的瞳孔骤然的一缩,手指微蜷,紧抿着薄唇不说话,
“呵,别当所有的人都是傻子!”
当初墨钰回来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人是清醒的,只是没有拆穿而已。
知道自己被识破,墨钰的脸色依旧的没有任何变化,薄唇微动道:
“我可以解释。”
我不是故意的隐瞒你的,只是太爱你!
墨钰希翼的看着沐紫鸢,然而沐紫鸢接下来的一句话却泼了墨钰一盆凉水,
“不需要!”
“墨钰,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沐紫鸢手腕一转收回自己的枪,转身上车。
冷漠的声音在耳边回响,墨钰怔愣在原地半晌反应回来,等到他回神的时候沐紫鸢的车已经开出了很远……
墨钰目光无神的看着沐紫鸢车子离开的方向,良久之后嘴角忽然弯起诡异的弧度,失神的冰蓝色眼睛里也浮现出坚定的光芒,
沐紫鸢,一拍两散可不是你一个人说的算的!
沐紫鸢,是你先招惹我墨钰的,别想甩的这么干净!
……
最后的最后,墨钰的脸上忽然浮现一抹淡淡的温柔笑意,冰蓝色的眸子却是势在必得,沐紫鸢!你跑不掉的!
想清楚一切的墨钰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
“哥,皇城借我两天!”
不是询问,霸气的打了电话说出这么一句话就挂掉,殊不知电话那边的墨珏早就跳脚了,这个弟弟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
十二年时间的打磨,昔日的废墟被郁郁葱葱的野草占满,举目望去,如烟都是一片的青葱如玉,沐紫鸢将车子停在了昔日庄园的入口出,下了车子缓缓的朝里面移动。
昔日里的繁华不在,钢筋大理石的倒塌墙体被不知名的野草侵占,偶尔露出的几个裸露的墙体也是被风雪腐蚀的看不出原来的模样,荒原遍野是虫儿们的天下,虽然还是中午,那些蛐蛐们便抑制不住的叫个不停,偶尔还能看见几只觅食的鸟雀……
沐紫鸢目不斜视的一路往前走,很快的就走到了最偏僻的那个角落里,一座小土堆,一块无字墓碑,四月底,叫不出名字小野花开的正鲜艳,小土堆上也不可避免,白色蓝色红的黄的,很多。
沐紫鸢停下脚步,将肩上的双肩包给去了下来,从中拿出一个小铲子,细心地将小土堆上的杂草给清理干净,等到周围都清理的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来,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弯起了唇角淡笑一声,
“爸,妈,哥,几个月没见,你们想我了没有?”
“我是挺想你们的。”
到底是顾忌着肚子里的孩子,的沐紫鸢不敢喝冷水,出门的时候用保温杯带了一杯热水,现在的她就端起杯子喝了起来。
像品茶一样的慢悠悠的喝着水,良久不语。
四月的微风吹过脸颊,就像是母亲的手,轻轻的抚摸着,很是温暖,她靠在墓碑上,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嘴角轻轻的勾起一个弧度,享受着这难得的片刻安宁。
一杯温水喝完,时间已经差不多了,沐紫鸢将杯盖合上,起身在自己的登山包里翻找着什么,拿出装东西的那个黑匣子,黑眸之中闪过一抹的狠辣,拿起小铲朝一边走去。
虽然经过了十二年,但是这个庄园沐紫鸢熟悉的早以不能在熟悉,她早就计划好了一切,等到那一刻的到来,所有的人一起都去下地狱吧!
当沐紫鸢埋好最后一个炸弹的时候,太阳已经偏西了,云霞染红了半边天,鲜红似血,沐紫鸢站了起来,望着西边的地平线,微弯了唇角,夕阳西下的余晖中,沐紫鸢的身影被拉的很长,萧长孤寂……
随着黑夜的到来,原本十分宽旷庄园站满了手持枪支,表情严肃的人,他们来自不同的组织,侍奉不同的主人,但是今天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出现在这里。
是夜,月朗星稀,微风松来阵阵的诡异与血腥味,破空的子弹消无声息的收割着性命,原本就不安静的人群因为同伴的逝去变得更加的躁动不安了,手中紧攥着枪却不知道朝何处射去,只好将精神集中在高度紧张的状态,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刚开始来的这些只是一些小的帮派组织,实力并不怎么样,沐紫鸢没有费太大的力气就修理的差不多了,但是随着有更大实力的帮派过来,渐渐的沐紫鸢就有些吃力了。
他们并不是沐紫鸢的最后目标,所以她暂时的躲藏了起来,静等着南宫影的到来。
接近九点的时候,魅影宫的人终于来了,也包括姗姗来迟的南宫影!
六十二岁的南宫影打扮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四十多岁的一样,可能是确信自己可以得到星之钥匙,意气风华的模样十分的抢占风头!在他的旁边,站得是南宫傲夜,黑色的劲装,梳的一丝不苟的头发,鹰目锐利,颇有南宫影当初的风范!
魅影宫虽然不敌当年实力,但是带领的一趟子人往那里一站,唰唰唰的几十个黑衣人站成直直的两排,气势也是不输的,有些小的帮派都小心的退两步,远离战火中心。
南宫影高傲的环视了周围一圈,微眯起眼睛,举手示意了魅影宫的人一下,浑厚低沉的声音说道:
“既然今天大家都在这里,那我们话就要先说明了了。”
呼声最高的皇城并没有过来,论资历轮手段,这里一大群人中就属魅影宫最大,大家要是不听他的,就他带来的这一行人,他们今天恐怕是要将小命给交代在这里了,左思右想之后便有人开始动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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