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话 心愿（3）

维达嘴里，还不忘说一句便宜话：“对不起呢，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故意的，谁叫你自己不听我的话，我说了会不客气的……”

四周一片哗然：“呀……”

卡思嘉骂道：“那个笨蛋！看来他又要闯出什么祸了，真是死性不改……”

维达四下看看，很得意，于是他叫道：“里基特，你也一起来如何？”

里基特一脸的害怕，不敢应他，躲在卡思嘉后面。

维达于是独自往里走去。

一边走，一边叫道：“嗨！格里弗……格里弗斯我来看你了……”

心中还在想：“真讨厌……就凭这些人想阻我进来，笑话……”

卡思嘉在后面叫道。

“适可而止啊……你这个混蛋……”

突然，维达感觉到身后，一阵疾风向他袭来。

维达还未反应过来。

一记重拳，狠狠地打在他右脸上！

是卡思嘉，这一记重拳是卡思嘉打来的。

维达是生平第一次挨女人打！

真让维达哭笑不得！

“啊！”

倒是一旁的人，看得过痛！他们都卡思嘉捏了一把汗，因为他们知道维达的脾气。

“好痛……”

维达捂着下巴。

维达此时却又回不得手！因为卡思嘉是女人啊！维达一生从来不打女人的。

维达只有把满腔的怒火，化作一声吼道：“干什么！！这个臭女人……真是难缠……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对你怎么样了……”维达还要骂道，但是他看见卡思嘉正望着他。

卡思嘉虽然默不做声，却似乎眼泪汪汪。

维达怔住了。

顿了好久，维达平生最怕两件事：一是没有人和他打架，他不能挥动他的剑。

另一件事就是，女人的眼泪。

卡恩嘉才用带着哭腔的嗓子嚷道：“为什么……格里弗斯……总是容忍你……”

“为什么？”

“为什么你这种家伙经常也是那样……作事情总是不记后果……”

“为什么……格里弗斯会那样对待好像你这种家伙……一忍再忍……”

眼泪不觉流了出来。

维达从来不曾见过卡思嘉哭。

女人的眼泪是世界上最强的武器，无坚不摧。

维达被卡思嘉的眼泪冲得失去了主张，最后的心理防线被冲跨了。

维达只好低下头来，像作错事的小孩。

维达撅着嘴，喃喃的道：“到底怎么了？你打了我，想哭的是我才对呀。

现在，你哭干什么呀……“

摸摸鼻子，又想：“噢！很痛！”

“这种拳不是女人会打出来的！真是个男人婆……”

“哼！……”

干脆走好了。

于是，维达也不和卡思嘉吵了。

大家看见维达拄着拐杖，一拐一拐地走了。

“喂，维达？”

里基特叫道。

维达摆手道：“太扫兴了，没意思……”

里基特叫道：“难道，你不看望格里弗斯了？”

维达道：“我待会再来！你们在这里慢慢等吧，我可没有这个耐性……”

维达走后，空留大家站着，都不言语。

卡思嘉也沉默着。

过了许久，没有人知道……

卡思嘉才喃喃道：“但是……这次我也太过分了……”

大家都惊愕的看着卡思嘉，简直不敢相信这是卡思嘉说的话。

卡思嘉不理大家，只管自己道：“维达的心情……我也有点体会得到呢……只是我当时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大家都一直望着卡思嘉。

卡恩嘉接着道：“最近对着格里弗斯……对待维达的容忍发脾气……随便地呼叫维达，也很难为他了……”

卡思嘉望着里面。

大臣们围着的格里弗斯。

卡思嘉若有所思，轻轻地道：“看着现在的格里弗斯，总觉得有点……遥不可及的感觉……仿佛离我们远去了！”

大家都不说话。

其实，大家都有这样的感觉，只是维达把这种不平表现出来了。

而此时，卡思嘉把它说了出来。

空气平静下来，仿佛就像凝结的心情一样。

难道……

所有的一切真的有什么在改变吗？

在不知不觉中……

只过了几日，在人们的记忆中仿佛过了许久。

一个清晨，阳光明媚。

大病初愈的维达，显得格外的精力旺盛。

好久没有舞剑，现在又在开始练剑了。

今天练得却不能静心。“

在维达的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卡思嘉的声音，就连维达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维达的耳间，不停萦绕的是她愤怒的声音：“你只要能与敌人交手就满足！”

“一点也没有考虑同伴的事……”

“只是一头疯犬！”

是她含泪的声音：“为什么你这种家伙……”

“经常也是那样……”

是她哭泣的声音：“都是因为你……”

一句一声，声声鞭打着维达的心，总是挥之不去。

维达烦躁起来，怎么自己的心里总是想起那个女人的话，这是怎么搞的。

维达在心里骂道：“妈的！”

“那女人到底怎么了……”

突然听见背后一声：“真荒唐呢！我们的维达也有挥剑不能专心的时候，真是荒唐……”

寻声望去，维达一惊：“格里弗斯！”

格里弗斯自台阶而上。

虽然虚弱，却仍带着笑容：“已经能挥剑了吗？”

维达笑道：“是啊，几天不舞剑心里怪痒痒的……”

格里弗斯惊叹道：“你比我还伤得严重的……现在又能舞剑了，你真是个不知道累的家伙呢！”

又对维达抱歉道：“昨天对不起。”

“大家都来探望我，但却……”

维达停下剑。

于是，两个人坐下来。

两人坐在台阶上，随意地聊起来。

格里弗斯道：“…真是，那班大臣当我受伤是好事而来献殷勤”

“而且还每天……”

格里弗斯抱怨道：“若说烦厌的话，他们便不会那样做！……”

“但是，那是没有办法的呢！”

停了一会儿。

他深吸一口气。

仰头道：“为了在这国家里向上爬，那是必要的事！”

风吹过来。

一片一片的叶子落下。

四周静寂。

没有人听到格里弗斯的心声。

除了维达，只有维达能明白格里弗斯现在的心情。

只有维达知道格里弗斯的梦想……

格里弗斯又道：“……那个不死的……左德吗……”

原来格里弗斯想起了那日的情景。

格里弗斯心有余悸的说道：“想不到那种前所未有的怪物会在现实存在……”

维达笑道：“我们两总算捡回一条命，真是不可思议……”

格里弗斯道：“我觉得好像发了噩梦一般。”

格里弗斯陷入沉思。

既而，格里弗斯又缓缓道：“但，这也许可以证明世上有人力不及的东西地证据呢！”

维达问道：“你指什么？”

格里弗斯回答道：“例如是……被称为神的东西……什么的……”

格里弗斯自己也陷人迷茫中。

维达接道：“那不就是……恶魔吗？”

格里弗斯笑笑，道：“不知道呢！”

维达笑着问道：“你觉得那是神还是魔……？”

格里弗斯道：“是神或恶魔也是同一回事吧？”

格里弗斯突然问道：“说起来，我在中途昏迷了，所以不知道……他后来为什么要放过我们呢？”

维达指着格里弗斯的胸口道：“他是看见那东西才飞走的！”

格里弗斯一惊：“左德看到贝黑莱特……”

维达答道：“嗯……”

又回忆起那日的情景。

血腥的气味……

垂死的挣扎……

突然逆转的局面……

都是因为，贝黑莱特……难道……

于是，格里弗斯又道：“左德知道这东西的事……”

维达充满疑惑的望着格里弗斯，想从他的眼睛里看出答案。

维达回忆纷杂，想起的全是左德对他警告的话语：“若你对这男人来说，算得上真正的朋友的话……”

“要好好记在心中……”

“当这男人的野心变成泡影的时候……”

“你的死期就到了！”

“是绝对逃不掉的死！！”

维达甩甩头，似乎要忘掉这些，他不愿意相信左德说的话，他强迫自己不再想了。

维达又听见格里弗斯的声音。

格里弗斯笑着道：“这东西似乎也有除魔的力量呢！”

维达道：“你相信这些都是天注定的吗？”

格里弗斯笑道：“我现在还不说信与不信，但是，不论怎么说，真要多谢那吉卜赛婆婆！”

维达却毫无笑意。

维达此时低头对格里弗斯说道：“我又……欠了你一个人情呢！真是不明白为什么……”

格里弗斯问道：“什么……什么为什么呀？”

维达道：“3年前，你曾说过不能失去优秀的棋子！”

格里弗斯问道：“那又怎么了？”

维达笑道：“但是，你现在却为了一只棋子而拼命！”

格里弗斯道：“这些，我觉得都是值得的，对你维达，这些都是值得的……”

维达反问道：“对沉着冷静的你来说。太不精明了！”

维达扭头，坚定地问道：“为什么？”

两个人都沉默了。

维达望着格里弗斯。

而格里弗斯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格里弗斯才答道：“……真没办法，连你也拘泥3年前的事！”

慢慢地道：“什么理由也……没有……”

像是在问维达，“有必要……”，“有理由吗……？”

又像是在喃喃自语：“我……”

“为了你而拼命…”

“有必要逐一地……”

“说出理由吗……？”

许久以后，维达都不能忘记那日的风，那日的落叶，那日格里弗斯的话……

格里弗斯曾经这样说道：“我为了你而舍命挺身的这种事……”

“全都是要有理由的吗……？”

维达整整感动了许久，这是维达今后不懈的为格里弗斯的梦想奋斗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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