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奇•威斯。”
似乎是那位带队老师啊,白奇……似乎是出生在一个家境很贫苦的家庭。白奇父母双亡,现在还不得不照顾已经垂垂老矣、瘫在床上的老婆婆。
正因为白奇缺钱,所以才接下了去往莫甘里达讨伐混沌的业务。
是要去寻找白奇的佩剑吗……?
被施加在门口之上的刻痕被洛伦暴力地随意损坏,轰的一声,门简单直接地打开了。
入目所及的只是简简单单的家具——一张床,一个书桌,上面立着小书架。
房间是洁白的,白色的空间有些空荡荡的,一般人大概都会通过装扮这些空荡荡的空间来寻求一些温馨的感受。但是白奇并没有以这些东西来粉饰自己的什么,只是保持了自己的基本需求,这个男人似乎就已经满足了。
洛伦在白奇的房间之内环顾一圈,却并没有发现和剑有关的物品。
楼下忽然传来谈话的声音,洛伦环顾一周,门的保护措施已完全损坏,只能保持开门的状态。
他闪身躲进门后。
“你们说白奇他最近到底去哪里了啊?”似乎是其他的住在这栋宿舍楼的老师,他们把有些古旧的楼板踩的吱嘎作响,洛伦微微地皱起了眉头,对于这种噪音显然有些难以忍受。
“白奇那家伙,不是接了个那么危险的任务吗?”这次传来的声音鼻音有些粗重的感觉,说话语气里还带了些夸张。
“那么危险的任务?”
洛伦听见那两人走近,只好侧身躲在门板的背后。过了一会他才有些反应过来不对,为什么要躲?他可是科林普罗斯的皇帝,国家之中一切的所有权都属于他——
“对啊对啊,去莫甘里达,曼斯你能想象吗?放着好好的老师不做,去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和一群黏糊糊的怪物战斗——报酬是高,我承认,可有钱也要你有命花啊!”
那种奇怪的鼻音隆隆地回荡,令洛伦感到有些恶心。
“他大概是有恃无恐,”另一个人改用了神神秘秘的口气,“白奇那家伙好像在床底下藏了一把剑,那把剑想必是什么厉害的刻痕武器吧?加上白奇本人也不弱,估计还是有自保之力的。
“嘿,那把剑还在白奇的床底下躺着呢,他可不舍得用这把他的宝贝剑。”
“我不信,嗯?这是……”
洛伦听见了面前的门板也发出了吱嘎的声音,有人正在推开半掩的门进来。
那两个人似乎有些兴奋过度了,一把冲到白奇的床铺跟前,低头就往白奇的床下看去并且顺手翻找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这个房间还有另一个人。
“我记得白奇这家伙还有一个机关的……”那个有着严重鼻音的家伙是个胖子,胖子旁若无人地在白奇的床下摸索着。
“找……找到了!”胖子激动的似乎整个身体的肥肉都抖了起来。
“翻别人的东西还这么心安理得,有点恶心啊。”洛伦继续默默地看着两人自顾自地在那里翻箱倒柜,心头的烦躁似乎更重了一点。
看这种丑陋真是讨厌。
胖子“啪”的一身按动了某个藏在暗处的按钮,刺目的光芒散发出来,等到光退潮之后,一个略显古旧的盒子从收纳着许多东西的样子鼓鼓囊囊的,砰的一声掉在了床底。
“白奇这家伙坏的很!有什么好东西都不和我分享分享。”胖子得意洋洋地打开盒子,拿出盒子之中的那把看上去漆黑朴实的剑。
挥了几下,似乎就是把普通的长剑。
“这把烂剑还好意思去挑战莫甘里达那个炼狱!?”胖子显得有些不不屑,站起身来走了几步,因为角度的问题,门背后的洛伦并不能看到胖子干了什么,只能看到那把剑它还在燃烧。
不是比喻,是真的燃烧。
仿佛在耗尽破坏燃烧的燃烧。
胖子缺似乎看不见那燃烧一样,依旧随随便便挥动着那把长剑,洛伦用手支着下巴看着两个人在那里一脸失望的模样。
真是的,玩腻了就可以出去了,窃贼们。
“这东西这么破破烂烂,”胖子说,“但是带回去也至少能换点钱吧?”
他敲打这黑剑的剑身,然而在洛伦的眼睛之中,胖子粗大的手指每一次都敲在灼热的火焰之上。
洛伦紧紧地盯着那把剑,盯着盯着就觉得这把剑是有生命的,这把剑似乎在说些什么、似乎有奇怪的声音从它的周身传来。
仔细侧耳听去,嘈杂被鼓膜吸收,寂静之中,有人唱起歌谣。
“不驻足的永生,”
“赤足侵吞。”
“愚笨的牧羊人。”
“放牧灵魂。”
“……”
“……”
杂音一瞬间又似乎变成大功率的机器,在洛伦的脑海中轰轰运转,震荡出音和嘈杂的色。
烦的好像是一万只蜜蜂在你耳边飞舞,从身到心的烦躁。
那两个人似乎搜刮完了白奇的东西,得意洋洋地想要离开。洛伦忽然反应过来,那两个人根本不是为了贪图什么财物才进了白奇的房间。
“自以为是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
洛伦看着他们的背影,眼中的光一点一点消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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