琳琊子睁开了眼睛。
没有任何的意外,全身传来的痛楚令他的呼吸都有点困难,不用去可以查探都能够明白自己体内筋脉损伤的极其严重。
自己根基不够,强分阴阳本来就已经超过了自己的极限,而又借助外力强开阴阳这一点更是可以说给自己的筋脉气海狠狠来了一刀。
初步判断自己至少超过三天时间都不能动武,甚至是大一点的动作都无法去做。
代价便是如此,说到底依旧是自己太弱了。
“这里是?”
琳琊子看着周围发现环境有些陌生,但应该是某处卧室才对。只不过这个卧室的装饰与大小也太过富丽堂皇了一点,感觉就像是进入了大贵族的家中那样。
琳琊子想要坐起来,但是仅仅是动一动肌肉都会让他的身体感觉到那股由内之外的撕裂般的痛楚,这让琳琊子忍不住的发出了一声痛吟,之后他还是咬着牙让自己坐了起来。
但他刚刚坐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一个令他有些在意的事情,在床边趴着一个人。
“夏洛特?”
看着那头有些杂乱的金发就能知道她最近是多么的憔悴,而且她的衣服之下也可以看到绷带这一存在,回想起之前与魔鬼的战斗她想来也是受伤不轻。
本来想要叫醒她,但琳琊子伸出的手还是停在了半空,他低着头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慢慢移动着自己的躯体,下了床走出了卧室。
“嗯?”
迷迷糊糊的夏洛特像是感觉到了什么,但最后还是败给了自己那股困意,脑袋在床上放在一个比较舒服的地方然后沉沉地睡过去。
“这是哪里?”
琳琊子看着这条长长的却铺满了有着白色花纹的瓷砖的走廊,而走廊的两边自然也是各种精美昂贵的饰品,能够确定的是这里必然是某个贵族的家中,而且还是一个很大的贵族。
但,琳琊子却有些无法理解自己会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直到他路过了一个墙上的壁画。
那绘画的是一个很恢弘的万军战争,而在万军之中有着五个人各自以一敌万。
琳琊子不是一个封闭自己对于外界知识接受的人,他自然可以看得出来这幅壁画绘画的是三百年前的古兰莫尔王国开国的征战。
而那五个人是谁自然也不用多说。
手持大剑与夏洛特手中那把熊爪完全一致的那个全身覆盖着铁甲的男子自然是初代的塞恩伯斯,那位有着屠龙功绩的兰德尔·塞恩伯斯。
而在他身侧手持法杖的同样身披戎装的那位女性便是费尔科德家的选组,艾兰莎·费尔科德。
至于在另一侧以巨锤轰开大军的那个犹如鬼神般**着上身的壮硕光头男子,便是有着鬼神之名的初代暴虐公克罗斯·阿菲科迪亚。
至于另外的两边的一男一女则是同样他们对等的五位将军之一。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这幅壁画之上的那个旗帜。
群星之杖……
是费尔科德家族的家纹。
也就是说自己是在千术的费尔科德家族的宅邸之中?而且看着壁画的规模想来这里也应该不是什么纳凉的别墅这一类的假期用房,而是费尔科德家族的祖宅。
至于自己会什么自己会出现在这里,琳琊子也算是有了眉目了。
一个银发的身影立刻出现在他的脑海之中。
“看上去很恢弘是么?”
一个声音很突兀地在他的身边出现,琳琊子看向一边却发现是一个身穿合身女仆服的妇人,她不知道何时站在了自己的身边,她的眼睛也放在这幅壁画之上眼中充满了向往,但更多的却是自豪。
“一国初开便是无尽的征战,为了生存,为了荣耀、为了地位、乃至为了后代;每个士兵与将军们心中都怀揣着那股虽死犹荣的豪情。而这样的一支军队他们将所向披靡,同样那个时代也是英雄辈出的时代。”
琳琊子在思考了一下之后如此说道。
“英雄辈出么,恩。这也是个年代最令人向往的故事,凡是参与战争的人,不论是将领还是将军,他们都是英雄。而他们的后代都可以带着那一股荣光与自豪活下去。”
“我倒认为不要太过于向往,毕竟战争始终都是战争。不论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荣耀,但到了最后总会有人哭泣,而且哭泣声之中也不是所有人的人会带着欣喜。战争之下……没有欢笑。”
对于妇女的女仆的这番话语,琳琊子却说了一番令人有些在意的话。
他接着说:“我们可以缅怀战争,但绝不能期盼战争。”
“呵呵,你果然是个很奇怪的小家伙。还是说这是蓬莱人的思维么?不想要荣耀不想要地位,只想要平淡与安宁。”
“我没有见过我的故乡,但我的叔父却对我说过。在过去的那段时间之中蓬莱一直处于战乱之中,人间皇权动荡,妖世举世板荡,魔域更是躁动不安。甚至是连仙界都透露着点点的不安稳,在我出生的那一年人魔妖大战方才停止不到三年。我的叔父亦是参与者,他对我说过的最多的话便是,战争绝对不是令人期盼的东西,不论在那之后是有着何等重大的愿望与意义。”
女仆安静地听着琳琊子的这番话,待他说完之后她便是开口说道:“你并未经历过战争对么?”
“不,在库尔刚我从十岁开始就加入了游猎的部队,负责清理越过库尔刚防线的半兽人们。其中大大小小的战役也打过数十场,最大的一场是我们一支十二人的部队遇到了一群被人可以放过来的半兽人百人部落。”
“以十二敌百,十倍的兵力差你居然还能活下来。”
“因为我们根本没有打起来。”琳琊子说道:“那是一个很弱小的部落。青壮年的人口不足三十,剩下的都是老人与孩子。根本没有打的必要,最后我擅作主张放了他们离开,但却在半途上被我的一个朋友率领的守备军给歼灭。”
“心善?”
“我倒觉得只是我自己当时太年轻,把战争看得太儿戏。所以之后我的叔父狠狠教育了我一顿,并且要我去参加那一次的守城战。”
“然后呢?”
显然这位女仆也来了兴趣继续询问道:“你动手了么。”
“恩,我杀了不少半兽人。”
“这又是为什么,是因为他们是敌人么?”
“有这种立场问题,但更多的问题是我不想让我身边认识的认识的死去,想要救他们。而在那个时候能够救我的朋友的最快的方式就是杀死想要伤害他们的人。”
“你的前后行为可以说是伪善了。”女仆在这方面的点评有些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刻薄。
可琳琊子却轻轻一笑说:“活在这个世界上又有谁不需要带着一张面具去识人?就像是夫人您一样,不也是有着这样的不太好的兴趣么?”
“恩?!”
琳琊子的话令女仆有些愕然,而随后她便是见到琳琊子轻轻往后退了一步对她行礼说道
“……琳琊子,见过费尔科德大公。”
令人惊愕的话语,甚至在女仆听到了这番话之后也是愣在了原地几秒,最后她才立刻做出急急忙忙的样子说:“你可别乱说,我只是一个女仆而已……”
“作为女仆您对我的称呼口吻从未带上敬语。”低着头的琳琊子如此说道。
“如果您真的是一位女仆,那么作为费尔科德家族的女仆自然不可能出现那种很俗套的看不起其他人的行为,相反你们的素质应该是最高的。那么应该是具有极高的素质的女仆的你,却从未对我有过敬语称呼,这只能说明你并不适应这种话调。因为你很少用。并且你之前谈论壁画的时候严重的自豪并非是附带,而是属于自己……故此,费尔科德大公,您可以摘下这幅面具了。”
话语至此,情况已经全部说明了,至于伪装,这也的确是没有什么必要了。
“呵呵,蔷薇之前说你是个很出色的孩子,本公还有点不信,看来的确是本公眼拙了。”
女仆的气势变了,那种自然而然就释放出来的上位者的感觉,已经话语的口吻全部表达了她真实的身份。
玫兰莎·费尔科德。
当今费尔科德家族家主,千术的大公。
“但你有一点说错了,本公并不是伪装才扮作女仆的。”
“嗯?”
“这是兴趣~本公偶尔也会做一些女仆该做的事情,毕竟一些事情就得让自己亲力亲为才能做到最好,不是么?”
“……您说的是。”
虽然很想吐槽,但碍于对方的身份琳琊子也无法说什么。但这个兴趣……是真的恶趣味。
这让琳琊子想起了库尔刚那位明明是一方领主,却偏偏去装贫民然后开旅店然后各种坑冒险者的黑心子爵。
“跟我来吧,小家伙。本公有些事情想要询问你。”
“如果是有关于我到这里来的目的,还有计划问题。那么请恕我要保密。”
知晓对方想要问什么的琳琊子立刻表达了自己的立场。
“呵呵,凡是不要说的太绝对。或许你无法信任本公,但本公会让你见到诚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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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剧情再开,躺枪,第一卷也开始到了中期了,之后这里的铺垫之后就是全面的高能。
伊姆:(被关在棺材里面无法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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