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素有雾都之称。老牌的绅士们,即使晴天也要提一把雨伞出门。既可以预防不测风云,又可以为那些美丽的淑女小姐们遮风挡雨,充分体现自己的绅士风度。
所以你看凯尔特人的那些老流氓,轻而易举的就能把那些涉世未深的少女骗到床上,你我交流各种心得,第二天穿好衣物,只留下少女迷离留恋的眼神。可真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而此刻,雨雾漫漫,小姐们装着娇柔,不小心跌倒在哪位不知名的亲切绅士上,挺起胸,尽可能释放自己的柔软;那些衣冠整洁的公子们,带着海风般唯美刚强的神情,诉说着动听的情话,尽可能逗弄着今日或许能共度良宵的诱人妖精。
唯有一个穿着学生小西装,发丝紊乱,双眼通红的青年男子,踉踉跄跄,裤脚上满是污泥。仔细一看,连头发也都沾上了一点泥尘。
“倒霉透顶,该死的。好不容易毕业,偏偏今天下雨;好不容易收到同学邀请,却迷了路;好不容易找到路,却踩到泥浆...”
絮絮叨叨,青年不停地自言自语,丝毫不顾周围人嘲笑远离的目光,一瘸一拐的走进了一旁的酒吧。
“法克儿,都这幅鬼样子了,索性不去了。喝点酒吧,快累死我了。这该死的破天气”,抱怨着,青年脱下脏乱的西装外套,扔到一边。
“哥们儿,给我拿两杯威士忌”,阿巴齐随意的点了两杯,对着桌吧上的镜子,细细的理起自己的乱发。不同于生父大哥的雄壮威猛,阿巴齐是那种清秀细心的男生,十分擅长观察分析。在天才如云的帝国理工,他的成绩也是独占鳌头。
可惜的是,天才如他,并不擅长交际。就像今天,被从未交流过的同学邀请参加毕业舞会,却根本没有找到地址,很明显是遭受了排挤。
依然兜兜转转,死板认真的走了下去。或许这也是威廉大公一直不重视小儿子的原因,一个不知变通无法适应坏境的人,如何能继承不列颠代代传承了几百年的爵位。
大雾弥漫,遮挡了青年前进的方向;雨势磅礴,浇灭了青年的烈火豪情。
天地人,一切都要和我作对么?
一口饮尽杯中的美酒,铛的一下敲击着桌子,似乎是在散发内心的不满。
“快,喝光了,赶紧给我再上两杯。”
酒保小哥怀疑的看着面前这个衣衫不整潮湿的年轻人,擦拭酒杯的动作一顿,貌似怀疑着这个不知哪里来的神经病,能否付得起酒钱。
似乎是被小小的酒保那侵略怀疑性的蔑视眼光激怒,本就酒量不好的阿巴齐一怒之下,把自己家族特有的金色雄鹰徽章排在桌面上。
“看什么看,父亲大哥看不起我,你一个小小的酒保也看不起我。一点酒钱,我难道还付不起吗?”
只可惜阿巴齐本就清秀的面容,再加上劳累过度的疲乏脸色,一点威慑力都没有散发出。不过,到底属贵族一派,特有的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纯金微章终于打消了酒保的顾虑。
臭屁的小贵族,有什么好得意的,还不是一身脏的像乞丐一样。
尽管心理不悦,酒保还是赔笑着给阿巴齐倒上酒,在男孩儿喝的神志不清后,立马挪动了脚步,不去管他。
“父亲,我也是您的儿子,凭什么,眼里永远只有大哥。是我做的还不够好吗?”
抬头仰望着天花板,红红绿绿的灯光晃得人眼花,四周吵杂的人群如暗影般蠢蠢欲动,仿佛要吞没自己狼狈的身影。
回想起那位令自己心动的少女,接近自己却是为了获得接近大哥的机会,还有那些对自己表面恭维暗地抹黑的小人...
啪,阿巴齐把酒杯砸碎到地上,“你们都欺负我,你们凭什么欺负我?”双眼瞪着,喘着气,怒气冲冲的看着酒吧内的所有人。
“不好意思,这家伙喝醉了,请不要管他。”
酒保陪着笑脸,安慰着受到惊动的客人们。
妈的,疯子,跑进来耍酒疯,老子的生意不要了吗?
酒保嘀咕着,准备把神志不清的阿巴齐扔出去。
突然,酒吧门被打开,撑着黑色的伞,穿着黑色的军服,一个带着面具留着黑色长发的男子,走了进来。
“不好意思,能把你手里的那个人交给我吗?”
明明是请求式的语句,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口吻和无法无天的霸道。
“请随意,先生。”一向欺软怕硬的酒保也见过不少达官贵人。可从来没见过像钢铁一样铸成的人。
“多谢,这是他的酒钱,不用找了。”
随口说着,男人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皇家金币,大拇指弹了一下,一个完美的弧度,正好落到酒保的手里。
然后,扶着昏睡过去的阿巴齐,缓缓走了出去。
迷迷糊糊的,阿巴齐感觉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一夜过去,酒精仍然麻痹着大脑,使他产生了一股混沌感。
我在哪里,不是应该在酒吧喝酒吗?我好像摔碎了酒杯,然后被一个漆黑的人带走了?
“兄长,你确定要把这个看起来像小混混一样的酒鬼,拉进来吗?”
“莉莉。我教过你,人不可貌相。获得帝国理工的三硕士学位,且对星核粒子十分了解。他是我们需要的人才。”
“可是...”
“没有可是,我来和他谈。去倒点茶,他快醒了。”
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两个人的谈话,可大脑就像死机一样,拒绝理解所接收到的一切。
“起来,醒了为什么还要继续睡。”刺骨的寒意,像刀子一样扎入身体,惊得阿巴齐连忙起来。
拉着被子,缩在床角落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
嗯,我难道被绑架了?
“这里是白金汉宫,放心,我无意加害于你。总之,先喝口茶如何?”
一旁走过来面容端秀的少女,不知为何,恶狠狠地瞪了阿巴齐一眼。莫名其妙,躺在床上的年轻人觉得有点心虚。
接过茶,飘香的热饮,温暖了充满寒意的四肢。
总算恢复了思考能力,阿巴齐略带敌意的盯着面前的男人。
“所以,你是谁,我的印象里,白金汉宫可并不存在你这样的人。”
“很好,回复的速度还算及格。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伊丽莎白女皇册封的骑士。”
“我不信。”
“哦,为什么?”像是发现了什么,翘着双腿,男人双眼露出有趣的目光。
又喝了一口茶,阿巴齐变得越来越淡定。
“从没见过像你这样藏头露尾的骑士,还带着面具。要不是熟悉白金汉宫的装饰风格,我早就跑了。”
“原来如此,你说的很有道理。带着面具,确实是我的失礼。”
话说完,男人缓缓摘下了面具,露出一张比自己还要清秀稚嫩的脸。
“这么说,女皇为了册封的一个异地人为骑士,和议阁闹翻的事是真的。你居然这么年轻,看起来比我还小?”
额,想起那个为所欲为毫无章法的女王,晴天露出一丝尴尬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收起异样的神色。
“咳咳,你说的没错,就是我。我也确实比你小,从年龄上来讲。”
“那么,有什么事,直说吧。”
“很好,我不讨厌你这直来直往的风格。简单一点,加入我建立的组织,为女王效力吧。”
晴天直视着阿巴齐,话语中能感受到强大的意志。
“为什么,我不觉得自己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再说,为女王效力,我大可加入我父亲的军情六处,或直接参军。”
“我建立的,是只对女王陛下负责的特别谍报战斗部队,绕过议阁。”
“绕过议阁?你们疯了吗,资金,人力,建设...你们从哪里搞?”
“这就是个秘密了,你加入我倒是可以告诉你。”
“我拒绝,不明不白的组织。”
“沐血之剑。”
“什么?”
“沐血之剑,这个组织的名称。我向你保证,我们只会奋战在第一线。你其实很清楚,贵族一派和皇权的对立已经越来越激烈。军方也好,军情六处也好,到处都是双方势力渗透谍战的场所。所以,不列颠需要一把崭新纯粹的剑。”
男人顿了顿,仿佛握住阿巴齐的死穴,“你需要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不是吗?”
陷入沉思,巨大的信息在脑海中反复回转。
“你想做这个国家的英雄吗?”思考了一会,阿巴齐挤出这句略带讽刺的话语。
“真正的光明并非没有黑暗的时刻,只是不被黑暗掩蔽罢了。真正的英雄并非没有卑下的情操,只不过不被卑下的情操征服罢了。这句话是女王告诉我的。”
晴天站起,显瘦的背影,却像高山一样庞然矗立。
“我不是英雄,除了剑我一无所有。所以,我只是想祛除这个国家的黑暗。即使沾满鲜血,我也会走下去。你呢,你到底想做什么。”
是啊,我到底想做什么,又能做什么?
家族代代传承的忠于不列颠的荣光,父亲大哥的夸赞,心上人美妙的情话...这些,真的是我想要的吗?
“好,我答应你。不过,如果以后这个组织出了问题,我会随时退出。”
“没问题,重新认识一下。晴天,你以后的长官。”男人露出爽朗的笑意
“阿巴齐,愿为不列颠尽绵薄之力。”
“巴伦。”
“什么,你在喊谁?”
“巴伦,我以后这么称呼你。忘了说,我讨厌长长的名字和拗口的发音。”坏笑着,晴天那突然不正紧的模样永远引入了阿巴齐脑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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