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玩点大的

一早在约定的地方和手下们集合准备返程，这帮家伙昨晚不管是去开房耍钱还是游戏厅，普遍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精神萎靡一脸疲倦但心情舒畅。这不，一见面就嘴碎的围绕着塔莉亚拿老大开涮了。

“我靠……什么情况！？”

“可以呀老大，这是还打算带会去？”

“卧槽，一晚上孩子都这么大了！？”

“你TM还没醒吧，这是老大看上的姑娘！”

“啊？没想到老大你还好这口。”

“滚！”当事人当即反驳，“老子没你们那么猴急。”

“那就是要玩养成咯？”

“拉倒吧，老大都这岁数了，怕不是要养出感情当女儿喽~”

“唉，有点道理。”

“不过别说老大这岁数有个这么大的孩子也正常，这小姑娘还真挺般配的。”

“真没想到老大其实是个富有爱心的温情大叔啊。”

听他们把话都说到这份撒很难过了，冼龙自知解释只能越抹越黑，于是直接放出简单明了的狠话，“随你们怎么想，但我丑话说在前头，谁都不准对她动什么歪脑筋。”

“您放心吧，谁敢动咱老大的女儿，兄弟绝对饶不了他。”

“就是就是~”

“老大您尽管放心~”

“……”算是服了这群年轻手下的脑回路，或许这就是代沟吧？

同时也间接说明自己懒的管导致对这帮家伙太放纵了，拿钱办事但言语间对上司完全没有最基本的尊重，或者说阶级观念。

放到小企业的话可以解读为领导员工打成一片，扁平化管理还节省成本有利于公司发展。但就算企业规模达到一定程度后还必然会变长金字塔状的权力结构呢，更何况自己这好歹算是个制毒的黑恶势力。看看现在的自己在对比从前，简直是黑道届的耻辱，毕竟连街边混混的小头目还知道把小弟管教得服服帖帖呢不是？

不过那又如何呢，反正自己只想摸鱼混日子，手下这帮年轻人一来不会反二来还听指挥，那还管他们干嘛？

话又说回来，为什么这帮手下字里行间的调侃都是把塔莉亚说成自己的孩子？低头看一眼搂着自己胳膊躲在背后只露出脸的她，虽然年龄是小了点吧……但也不致于被调侃成“富有爱心的温情大叔”吧？哪怕是恋童癖变态听着都比这个正常点。

得亏还没跟这帮孙子说自己有之后给塔莉亚办个户口找个学校、进而方便继实验的计划，不然就现在这群人不正经的状态鬼知道会有什么迷之反应。而且从时间上来说也完全不着急，这边学校正放着暑假，下学期之前还有充足的时间去细琢么。

而无论东西向还是南北向都位于苍星另一面的夏国学生们，此时距离寒假也开始倒计时。说到假期啊，就不得不让人想到在此之前的期末考试，歇完了元旦通常秋季学期的期末考试也就近在眼前。正义可能会迟到，但它可不会，对刘依楠来说也是时候暂时放下超前于教学进度在知识，收回心来温习本学期考试范围的内容了。

哦对了，还得放下那个让人哭笑不得的1981年公司业绩报告才行。

1982年的第一天都快过完了，每每回想起那几页纸上的内容刘依楠都还是喜忧参半。喜的是在员工和朋友的帮助下赫塔走上了正轨，枪支销量稳定增加甚至还卖回了日升，让松岗他们着实扬眉吐气了一把。产品也日渐丰富涵盖了各种枪支类型，拥有不同档次来供不同财力的潜在用户选择。

至于忧什么呢？忧来忧去全是绕着“钱”这一个字儿，很俗，却也很渣心。盖新的厂房、买新的设备、雇新的人员，如果说这些都是眼下扩大生产所必需的，那人才招募方面就完全的出乎意料了。

随着B80的一鸣惊人，赫塔这个又新又小的公司被推上了国际轻武器市场的风口浪尖。松岗他们成功的咸鱼翻身，这事实摆在台面上比什么广告宣传都好使，先是他们昔日有类似遭遇的同事跳槽到赫塔，随后又陆续有同行带着他们的设计慕名而来，赫塔的研发团队得以短时间内迅速扩充，并且势头还在继续。

或许你会问“这难道不是好事吗？”

没错，表面上看是天大的好事。但凡事都有两面性，研发团队扩充后就算他们对待遇没什么追求，为了让他们都有事可做不闲着，导致很多现成的优秀设计要几乎同时开始着手商品化。之前松岗他们几个人的设计还没完全商品化呢，这回一下多了那么多，成倍增长的资金消耗直接导致1981年别看卖的红红火火，实际账上一个子儿没多反而还赔了点儿。就这样刘依楠还得谢谢他们有所克制呢，不然这么多项目撸起袖子敞开干别说基本收支平衡了，欠的债估计都不知道几个零了。

要不说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呢，这边都做好厚着脸皮去向父亲借钱的准备了，嘿~帕洛格带着大单找上门来了。

都是做过一次买卖的人了，自然彼此少了一分戒备多了一分交情，又是相约在一家茶馆，倒上一杯热茶开门见山。

接过帕洛格的采购清单，排在最前面的还是两千支A1，不过这回只是打底，还额外订购了些其他型号，依旧是一次性付清。刘依楠不禁笑问：“看来你们对A1很满意啊？”

“是的，不过士兵们可不太喜欢，认为用起来比夏国的43要差一些。”

“有什么办法？毕竟便宜货嘛~”轻抿一口绿茶继续说道：“设计的时候他们就是跟玩似的定了“看看搞出个堪用的玩意儿成本能压到多低”这么个方向，据说起因是他们因为这个话题吵了一架就搞出实物来实际印证……”

“那还真是多亏了这份阴差阳错啊，不然就找不到第二种这么符合我国现阶段需要的步枪了。”

“喂喂~虽然听说皇室政府因为丢了绝大部分地盘收入锐减，但也不至于抠儿到这种程度吧？而且记得我们国家和安海不都还在继续给你们提供贷款吗？”

“但花钱的地方可不止打仗啊。”说到这里帕洛格长出一口气发出忧郁的感叹，“您应该也知道我们的政府控制区目前仅剩西部沿海一带，那里做为我国发展最好的地区，想要稳住民心维持社会正常运转需要大量的资源。而现在大多需要依赖进口，用宝贵的外汇去进口，留给购买武器的预算并不充足。”

“原来这样啊……”这么想桦阳政府还真有点被农村包围城市了的感觉，“说来上次交易出现那种插曲，实在是惊险啊帕洛格先生。这次不会再那样吧？”反正赫塔没有半毛钱的责任，刘依楠这话说的理直气壮。

“对那次牵连到您并差点耽误您的行程这点我十分抱歉。”

“嘛~反正我又没亏钱，无所谓啦~”

“不过接下来我们也不敢保证。”帕洛格神情凝重的解释道：“似乎是我们内部出了叛徒。继您之后我们很快又有两批军火在公海上被抓到，永久的损失了。”

“那可真是太糟糕了……”

“实像不瞒，这直接导致现在我军的弹药储备量很危险，计划中的反击也因此不得不取消。”

“让我知道这么重要的内部消息，你就不怕我跟叛军有联系么？”刘依楠偏头坏笑着调侃，“他们现在可是富得流油。”

对此帕洛格微微一笑，平静的回答她，“我相信睿智的您绝不会犯这种原则性错误。”

短暂的沉默，过后两人不禁同时爽朗的笑出声来。

“能被一个如此的信任实在受宠若惊啊。”喝口茶润润嗓子，刘依楠饶有兴趣的文帕洛格，“捧了我这么半天，差不多可以说出您此行真正的目的了吧？”

“当然。”点头确认道：“此行除了下订单外，还希望您能提供货运服务，当然我们也会足额支付费用。”

“……”一脸的不可思议，刘依楠皱了皱眉头反问道：“帕洛格先生，您刚才的话我是否可以理解为您在一本正经的怂恿未成年人去直接犯罪？还是违反国际法的重罪？”

“虽然这么说，但既然您在做这行，应该也已经在做着相应的意外应对准备吧？”

“不否认。”毕竟把公司法人更改为鬼知道哪找来的人一类手段确实在做，不过还是耸耸肩反驳他，“但那单纯是为防备意外而准备。”

这回轮到帕洛格发出自己的不解，“既然您已置身安全之处，是什么让您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利益呢？”

“那我也跟你说个实话吧。”一手支着桌子往前凑了凑，露出发自内心的悲伤表情，“不是我不想，是真没闲钱搞啊……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去年一年收入是负数，赚的钱还没无热乎就让手底下的人各种项目拿走了。”

“实在无法想象……您居然会为钱所困。”

“家里有钱又不是我有钱……”

“不过，您对这件事本身肯定是有意向的吧？”

“当然。”刘依楠不假思索地回答，“从我所处的立场来说这样做是应该的，更何况有利可图呢？”

“那我会和上面联系一下，看看能否划拨出一些资源来。”

刘依楠和帕洛格在包间洽谈，刘雅涵则在外面的散座写写作业，并随时准备向妹妹提供信息支援。至于茶馆外，就是双方的司机彼此交流了。

姐妹俩下车后，费文哲在帕洛格的司机指引下花了些功夫才在尺寸勉强的空间里把车停好。还记得第一次接触帕洛格的时候他是自己开车的，这回却多了个司机，是和自己肤色相同的黄种人而不是白种人。

在往茶馆门口走的时候，这位素不相识的司机冷不丁的说：“今天可能有雨啊。”

听到这话费文哲赶紧抬头看了看天气，晴空万里没半朵云彩，耳边就是呼呼的寒风，能下雨就有鬼了。于是心领神会的回应对方，“那明天下凹桥肯定得积水。”

说罢就见对方掏出烟盒甩出一根问：“来跟烟吗同志？”

“哦，多谢了同志。”接过来端详一下这根国产牌子的香烟，赞叹道：“好烟啊。”

“当然，进口的。”

如此一来两人就算认识了，开始了属于他们的畅聊。

至于茶馆里洽谈的二人，大方向早早的就已经定下并无异议，剩下的功夫全不用在讨论些细节的问题上，当然也讨论不出个结果就是了。帕洛格对自己的期待可以称得上是狮子大开口，一点都不带客气的，什么坦克大炮装甲车、子弹炮弹火箭弹……总之打仗用得着的玩意全都一股脑的拜托了，尤其是桦阳政府军紧缺的重武器和弹药，这些玩意光听着都让人感觉头大。

不过世上没有完美的法律，认真研究一下总是会有漏洞的。具体该怎么搞虽然还不得而知，但至少根据现有知识储备可以肯定，只要安排得当把自己和公司摘的责任摘的干干净净完全没问题。

希望有了，帕洛格也许诺会出高价，反正再高也不会比其他军火贩子的要价高不是？那些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的军火贩子可黑得很，A1的话到他们手里卖价钱至少翻个三倍都敢自称良心价，现在桦阳政府那边出了二五仔就更有底气漫天要价，谁叫你桦阳政府急着用呢？活该挨宰。

想到这点，临走刘依楠不禁多问了帕洛格一句，“话说，你们的财政状况真的没问题吗？”

“目前还没问题。”

合着他也没自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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