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药店...药店...”
泷月正一个人根据手环上显示的全息地图在库隆的街道上寻找有卖包扎伤口的东西的地方。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走到和尤莉斯下榻的酒店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虽然时间还不是很晚,但有不少店铺已经关上门。
放眼望去,人行道上的行人也只有寥寥数人。
会出现这种情况的原因只有一个。
就是那些参与独立运动的人们现在仍占据着行车道进行示威游行。
泷月虽然能够看得懂他们手上高举的牌子所写的文字,但却怎么都听不懂他们所喊的口号。
他们的发音与帝国的官方语言并不相同。
“反对帝国独裁统治!帝国狗通通滚出去!还我们一个纯净自由的库隆!”
不过就算泷月没听明白他们口号的具体意思,但从他自己所掌握的关于这个地方的知识和情报来综合考虑的话,他也能大致猜出这群人想要表达什么。
——原来这里还有自己的地方语言吗?穆尔法长官他们只是一直在以帝国的官方语言接待我们,要不是像这样出来一看,也不知道这回事呢......
游行的队伍声势浩大,延绵不断,几乎完全占据着道路,根本看不到尽头,他们高喊的口号震耳欲聋,激昂高涨的情绪传染给每一个看到的人。
在街灯昏黄的光芒照耀下,游行队伍浩浩荡荡地前进着。
——就是因为不想让我们看到这样的画面所以才封路的吗...
为了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身穿洛普西斯帝国军服的泷月趁着还没有被注意到,加快脚步向着导航所指引的药店走去。
在吃了好几间药店的闭门羹后,总算是在一条道路与横巷的转角处找到一间仍在营业的药店。
药店里面空荡荡的,除了店长外,一个人都没有。
进入店铺的泷月马上上前向店长询问:
“老板,请问有绷带、纱布和消毒酒精吗?”
上了年纪的店长皱起眉头,好像听不懂泷月的话。
——是因为年纪大没有听清楚吗?
于是泷月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店长还是听不明白的样子,并断断续续地用充满口音的蹩脚帝国话说出:
“能...不能...讲...库隆...话...?”
——就算是罗伯特的身体也完全不懂这里的地方语言啊。
为此苦恼的泷月只好尝试用身体语言告诉老板自己想要买的东西。
经过一番身体语言的交流,老板总算明白泷月想买的东西,从橱柜分别拿出来后打包好一袋交给他。
此时外面的游行队伍高喊的口号声清晰地传到店铺内。
“哎,一天到晚都这样,搞到生意都做不成了。怎么那些人就这么有空去搞这些不切实际的游行示威活动,都不用上班,不怕把自己的饭碗丢了的吗......?”
老板好奇而又无奈地看着门外行车道上浩浩荡荡前进的游行队伍说。
尽管听不懂他说的话,但听他的语气还是多少能知道他是在抱怨些什么。
由于自己不会库隆语,所以泷月也不好搭话,于是只好用手环付完款后便拿起东西匆匆离去。
—— 尤莉斯的酒店房间内 ——
尤莉斯正用毛巾帮坐在椅子上的海伦擦去额头的血迹。
“尤莉斯,这次是你第一次来库隆吧?”
海伦拿去尤莉斯手中的毛巾轻轻捂着头严肃地问。
“嗯。”
尤莉斯看着她点了点头。
“那还记得当年我在离开前出给你的最后一道问题吗?”
“当然记得。你问我:‘在洛普西斯帝国下的库隆会有未来吗?'”
尤莉斯自信地回答。
海伦轻轻点了点头。
“你当时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有。现在来到这里,亲自观察了一天这座城市后,如果我再问你一次这个问题,你得出的答案,还会一样吗?”
海伦放慢语调,仿佛经过一番挣扎后再次问出这个对于库隆人来说格外沉重的问题。
“会。”
与海伦相反,尤莉斯则是斩钉截铁地作出回答。
这个问题的答案好像一早就扎根于她的心中。
这个答案不是出于帝国皇族的身份,而是发自她的真心。
“虽然现在的库隆社会严重撕裂,但看到今天众多前来欢迎我的市民,我仍然相信,就算在帝国人和库隆人之间存在诸多社会人文文化差异,就算在意识形态上有重大的分歧,也终会有互相理解的一天,就像我和老师您一样。我一定会让这一天呈现在老师您的眼前。”
尤莉斯坚定的眼神中看不到任何阴翳迷惘。
——没错,她就是这样的人,从学生时代起就已经是这样。作为她的老师,我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才对。
此时房间外面传来了敲门的声音,把两人的交谈打断。
“尤莉斯殿下,我把东西买回来了。”
从门外传来的是泷月的声音。
尤莉斯打开房间的门。
门外的泷月在把包扎用的东西交给她后便离开了。
拿到包扎用品的尤莉斯马上为自己的老师开始包扎。
在包扎的短短几分钟里,两人说起很多当时在皇宫一起经历的事,就像是一对感情深厚的普通师生在回忆和怀念他们在一起快乐的过往一样。
经过尤莉斯的悉心包扎后,眼看时间也不早,海伦便在道别后就此离开。
在海伦的要求下,尤莉斯并没有为她送行,但为了安全着想,尤莉斯还是派随行的保镖护送她回去。
而在海伦离开后,尤莉斯也没有去多想老师再次向她提出问题的意义,只是单纯地继续为与老师的相聚而感到激动和高兴。
夜幕下的库隆,纵使灯光再璀璨夺目,却依然照不进人们的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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