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律者用于封锁和控制二人的虚数空间中。
红发垂柳的女人正在坚持不懈的挥舞着手中并不算最拿手的『脉冲大剑』劈砍着四面八方,她正在尝试着用各种手段,来破除眼前的局面。
但不管是用拳打、脚踢还是飞踹,又或者是用大剑横砍、竖劈、斜挥之类的攻击,都无法在这困住她们的“不可视囚笼”中在上面掀起半点涟漪,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刮痕和缝隙,也不见一点该有的迹象,就连火花都没有产生一点。
不过,这并不能妨碍她的信念去支撑着每一秒挥下的下一击,因为她有着不得不出去的理由。
所以,她绝不会轻言放弃,哪怕此时所做的一切看起来是毫无意义可言的。
“姬子,停下来吧。你作为一名对抗崩坏中万千战士的其中一名,仍位列普通人范畴的你,是看不见这里的一丝一毫的,虽然我也必须用特殊的办法才能隐约看见这些构起的壁垒,但我明白,就算你能做到用手中那把残损的大剑触及那所设下的边境,也只不过是沧海一粟,翻不起波浪的。”
姬子后面的白发女子出言提醒并劝道。
“不...只要还有一缕可以见到阳光的机会,我就绝不会去止步不前的站在原地,我不会放弃的。”
姬子说这话的时候已经有些气喘了,手中的大剑虽仍在挥出,但挥下的速度已是肉眼可见的在逐步递减了。
赤鸢凝视着姬子那仍不放弃,依旧在奋斗的背影,不禁叹息一声,“如此下去,无疑是枉费气力,何必要多此一举呢?别忘了,以目前的局势来看,战力异常悬殊的情况下,这早已不是你能掺和进来的战斗了,就算再进行下去,也是不过是以卵击石,白费精神。”
“况且,你这一生中早已豁出了无数次的性命,这次的话,不如好好的退居在后好好休息一番,剩余的事情靠我们就好了。”
“呼...那可不行,我早已习惯了战斗,本来就是常年位于前线的我,怎么可能在这时候退缩?当然,我并不否认你说的话 也许的确就像你说的那样,我可能什么都做不了,但是,很多事情是只有我们这样的人进行冲锋陷阵才能做到的事情,你们难不成要否认这点吗?而且,你又知道些什么,凭什么斩钉截铁的妄下断言呢?”
“对我而言,你也只不过是个素不相识且还不知道是敌是友的可疑分子。不过尽管如此,我知道你对我没有敌意,那言语中透露的些许微妙的关心,我还是知道的。”
赤鸢闻言,也是略微的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可能吧。但是,有一点我可以说明,我对你并非一无所知,至少从这表面上看来,我就已经能知道你的为人和经历了。”
“哦?此话怎讲?”姬子也是√赤鸢的话来了兴趣。
赤鸢微微扫视了一遍姬子,应道,“首先,你挥斩的每一剑,虽都略有些迟钝,但其根据每次攻击的角度和把握剑柄时的力道,都能得知对力量的掌控力和攻击节奏的频率所掌握的熟练程度,而这只能说明常常与这类武器之间的形影不离,要非常多刻苦的训练和坚定不移的意志才可以做到。我身为习武之人,自然一眼便知。”
“其二,你穿的这身装甲,光表面看起来仍然是无损的被保管的很好,可实际上却是伤痕累累的,因为我刚刚在看你背对着我的时候,下面的衣角有很多不细细观察就察觉不到的刮痕,而且上面还有很多堆扎在一起的【红块】,这说明你是近些时间想用一些红漆之类的东西来掩藏那些痕迹吧?所以,我得出的结论是,你常年身负战场,有很多意想不到的刮痕或者伤口在很多地方出现,又或者拖着大剑时为了做一些必须的动作才出现的痕迹。总而言之,是为了不让人担心和顾虑你。”
“而最重要的则是第三点,那就是你的眼睛。”
赤鸢指了指姬子的双眼,“那种无时不刻的坚毅,不断渴求着希望,想要抓住仅有的一切和在里面闪现过无数次生死离别的眼睛,哪怕你花费心思的想要去掩藏,这双慧眼也是骗不了人的。它代表着人性心灵最明亮的窗户,透出的光芒足以让人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啪!啪!啪!”
姬子放下大剑,满怀笑容的对着赤鸢鼓起了掌声。
“很有意思的推理,有理有据,逻辑性也到位。不错,正如你的所说,我的确经历了很多很多的事情,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我可以说大大小小的都有过。”
姬子拖着大剑走到了赤鸢旁边,把剑放在了手边,坐在了下面,“这下子,我对你的兴趣算是越来越大了,正好,我也是活动的差不对了,反正现在也出不去的,看你也蛮有很多故事的,来跟你唠嗑唠嗑解解闷也不是不行。”
“你不怕我这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人对你做些什么事情吗?”
赤鸢有些疑虑的问道。
“我为什么要怕?”姬子反问道,“你也说了,我经历了无数的战争,很多事情我都已经看淡看透彻了,就算你是什么逆熵的间谍,又或者是什么别有心机的家伙,现在大家都出不去,做这些的意义又有何在呢?”
“更何况,就算是刚刚我费尽心思的去敲打那些看不见的屏障时,你不也没攻击我还好言相劝我吗?要是真想的话也不会做到这种地步了。”
“因为我知道,你是一名跟我一样的战士,那么如果是战士的话,那自然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并且,我们不是才与那个混蛋律者一起战斗过了嘛。”
“是嘛...果然不管在什么时候,你都一样挺会为她人着想的啊。”
赤鸢心底的最后一丝隔阂也因为姬子的一番话语消失了。
她只觉得此刻的时光好似回到了五万两千年以前“Himeko”救助并培养自己的那段过往,这令她颇有些安心的坦然坐了下来。
“还真别说,看起来你也只是个孩子的模样(符华外表年龄实际上保持在17岁左右,而姬子现如今大约有27岁),说说看吧,究竟是因为什么让你变成了这般坚强的样子。当然,不说也是可以的哦,毕竟每个人心底都有那么几个秘密。”
姬子近看着上下大量了一下赤鸢,并怀着微笑且很熟练的搂住了她的肩膀,就像一对无言不欢又或者好久不见的老友一样,在此座谈世间情暖。
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赤鸢感受那般暖意贴合在自己的身体上时,她心里仿佛流淌过了一阵暖流,就像是终于回到家中,与家人一起互相拥抱的那种温暖。
姬子这一番的举动之下,赤鸢粘有着一些尘土的脸颊上,渐渐落下来了许多的泪珠,很快便形成了两道清澈的水道,一直滑落到下面。
姬子本就在一旁,听到这极其想要憋下去的抽泣声,连忙关切的下意思用双手抹下了那两道泪痕,问道,“怎么突然就哭了起来了?这么经不起夸奖,还是说自己想起了什么值得珍藏注意的回忆了吗?”
赤鸢抹擦了一下自己的双眼,缓缓答道,“...对,我想起了在被解救时的那种心情,我想起了在得救后那伸出来的手是有多么的温暖,想起了原来世间上的人并不都是冷漠的。我很感谢那次得来的机会,让我获得了值得珍视的家人。”
平时言拒不透出任何半点的赤鸢,今天却在姬子的引导下下开始吐露起了自己的心声,可以说这样看上去,某种既视感也是更加强烈了。
“看来,你经受了与年龄极其不符的惨烈战斗了吧。这也难怪呢,我可以理解那种心情,那种被救赎与救赎之间的感觉。”
姬子也是深有感触的望向了一边。
“姬子,你知道吗?我以前有一位导师,那是一位对我有着救命之恩和养育之恩的老师,是我最珍视最尊重的人,她有着跟你如出一辙的相貌,以及几乎一模一样的为人和处事方式。”
“我从很长一段时间里,从她那里学来了许多从来没见过的武学,学会了以前从没摸到过的武器,刀、剑、枪...而且,还会了很多为人处世地方法,对待人的方式,以及如何成为一名合格的战士。当时,她就是我们第五小队的队长。”
“我本来以为有着队长她,我就不会感到迷茫,也不会再感到害怕,直到她在一次战斗中以一种不知名的理由,成为了第七律者,『炎之律者』,一切就都变了,她连我都不认识了...而她在短短一周内,甚至燃烧了整整一个洲,直到后来才被合围杀死。”
“我没有敢去参战,或者说我不想去与其对战,因为我想的只有一个事情,那是我唯一在意的事情,也是不得不在意的事情。”
“『为什么一直奋战崩坏前线的队长,会选择接受崩坏的受命,成为一名律者呢?明明她是如此的坚强,明明比任何人都渴望着曙光......』”
“姬子...你能够告诉我答案吗?”
赤鸢就像一个认错的小女孩,默默的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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