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的推移流逝,这片大陆的又一日迎来了将要结束的时刻,天空黯淡,月色渐显。
还在逐步开化和引导的这处文明居地,神州大陆上的人们也因为黑暗的降临停下了手里头还未完成的工作。将还处于病症的人们安排在适宜休息的地方;将未搭建好的房屋用草堆包盖住,做上标记;将那些木板和拔出的杂草分开的堆放在一处宽阔的位置。如此整理下来,也就差不多进入临时搭建好的草棚,随意的铺几个草席,安然的准备早早入睡,好在第二天又可以精神饱满地接着干那些活。
不过,在完全进入睡眠之前,他们都会点几个火堆燃烧在一旁,就好似在忌惮着这片黑暗的环境,又或者因为其他有所担心的事情,反正,每晚大家几乎都会这么做。
在某处较远离人群的洞穴里,两道细挑地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在燃起的火光中若隐若现的闪烁着。
“你真的现在不打算和我们一起去住吗?在这里可是很孤独,很寂寞的哦?而且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奇葩的怪事,会很麻烦的。”
聊到傍晚才想着离开这里的两人,一路走着的来到了洞外。结果,听闻星遥想要一个人在这附近待着的时候,丹朱当时就带着怀疑的语气的问了句。
听着疑问,星遥凝望了一番夜空,回应道,“怎么说呢....我一时间可能还无法适应与大家的生活。适应了黑夜,适应了整天孤独一人的瞭望无边无际的宇宙远海,适应了寂寞万年的生活。太过于热闹,对现在的我而言,反而不是件好事 会让我处于一种尴尬的局面。”
“哪怕现在的我跟以前的我有了一个持平的心,可想的东西,内心思考的事情和判断万物的看法,都已经潜默移化的不太一样了。我的三观不能跟以往相提并论,终究不是一个整体族类的存在,我也不相信大家难免不会产生隔阂。所以,你可以认为我在害怕。当然,也可以说,是为了再瞻仰一会儿这片远大辽阔的美丽星空,而在这里进行着适应性的观察。”
星遥略有苦涩地说道。
“这...也许你说得对,沉淀的许多事实单凭而言,想要适应的确是有些困难,都需要着时间去考虑。”丹朱也不知说些什么,只是拍着胸脯道,“但请你相信,我们大家其实信任你的地方已经许许多多了,真的要是都在一起,也不会故意的去贬低和排斥你的。”
“这我当然明白。”星遥继续瞭望着星海,“所以,回去吧。我会自己主动过去的。别让华姐姐和你的姐姐苍玄光急着担心你了,快去吧。”
听着星遥地催促,丹朱也是叹气的摆摆手,转过身道,“那就随你的意思吧。记得别忘了明天的约定!”
“嗯。”星遥朝着那离去的身影也摆摆手。
等丹朱彻底的走远后,星遥也就随意的找了一个较为粗壮的树干靠躺了起来。
日新月异,望着那轮新月和满布的星辰,星遥的内心正在反复的挣扎着。
她并不是个喜欢讲大道理的人。相反,从前她认为大道理是一种非常鸡肋和有些无用的东西,用实际行动和面对面的接触解决事情,要比口头容易和简单解释的多。就像与芽衣的屡次相遇,又在变成律者后的几次波折,就是行动与感情的映射,大道理在那里去用,反而听起来跟又臭又长的流水账没有什么区别,令人厌烦。
可目前的情况这一重新审视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自从律者化和恢复融入了律者人格后,自己看起来还是与以前并无不相同,该怎么样就还是怎么样。实际上,并非如此。
自己的心时而灼热,时而冰冷,时而平奇。四万两千年后的现在,真的不一样了,彻底不一样了。那块本来温暖的地方,在逐渐变冷。害怕再也回不到往日于同班们想待如己出的深情。害怕再也不能够喜爱想要的东西,恐怕着摧毁它。害怕着这个世纪认识的朋友们会把自己排斥,当做一个杀戮与残暴的怪物。害怕自己因为心底生冷痛下狠手......
时间能够证明一切,却又不能完全证明一切。一切,还都看个人的选择。
不过,要真的这样了,陪伴下来的,会是如这星海斑斓一样璀璨的绝景吗?
“芽衣,要是你还在就好了。说不定,你也可以陪着我欢笑,陪着我分担解忧,陪着我做着想做的事情。”
“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告诉我,我接下来到底又该怎么走呢?难道,真的要我去面对这群来之不易的伙伴,放下所有,开创一个想象的未来吗?”
“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至少现在,我肯定一时无法接受。”
“以前好多都不会想的话和说的话,现在越来越想对着人倾诉,去大量大量的唠叨呢。唉,我也快成了个【老年人】了。”
“真是个有意思的笑话......”
星遥自言自语地就在那么看着那片星夜云海,竟醉痴了般似的,慢慢地睡意朦胧,双眸越来越低沉,也睡了过去。
........
........
翌日,早晨。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朝阳如约而至的挂在了天空之上。
人们也是如此。公鸡嘹亮的鸣叫声提醒着人们的生物钟警铃着,纷纷地早起出棚。至于,那些想要再多睡一会儿偷偷懒,又或者是不想那么早醒的还是压根在昨日里劳累的没怎么睡好的,则还在安静的入睡。
早起的人们也是宠溺地看着那些亲近的面孔,在不打扰的情况下,开始慢悠步入地走去放着存粮的库房,各自定量自取地做成小吃,自己吃一份,给亲近的又是另一份,随后,才开始周密的安排着接下来的工作需要。
星遥也是被鸡鸣叫起的其中之一。那菱形的金色双瞳也是缓缓睁起,顺便的伸了一个直腰。
“嗯?这是什么?”
揉搓了一遍视线还有些模糊朦胧的双眼,感受到身前带来的重量,这才向下一视的看清楚压着自己的物体。那是一个较为轻薄却有些宽长的草席。
奇怪,我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东西?
正当星遥疑问渐起的时候,一旁的人却是相呼应的让内心有了一个答案。
星遥的身边还有一颗修长的树木,它的树干上靠着一个红发的青年男子。借着透露的一些阳光,隐约的可以看见男子眼睛周围有着一丝浅薄的黑眼圈。
要知道,大家都睡得很早。既然脸上浮现着黑眼圈,那就说明,他一定是偷偷地熬夜了的。
“这不是连山嘛?怎么会在这里?”
星遥看出了那是昨日才见过的青年男子,连山。
可这里位置相对于来讲较为偏僻了,根本而言是看不到这里的才对。难不成,是夜晚干了什么事情,看见自己一个人靠在这里怕着凉了,才盖在自己身上,自己却跑去穿着布衣就那么沉沉地睡着了吗?
“我也不需要这个啊...不过,谢谢你这份好心了。”
不管是不是自作多情还是什么,就这位青年带给星遥的印象而言是十分好的,道谢一句也是没什么的。虽然连山可能熬夜睡得有些深沉,根本听不到就是了。
星遥将草席拿了起来,又走到了连山的一旁,把草席平放地放在了他的身上。
“努力加油吧,我还想看着有朝一日你与轩辕的关系会进展到哪一步呢?但是,你难道不知道,这么随意的为别人做这种暖心的行为,是很犯规的吗?”
星遥浅笑地又看了连山一两眼,这才悄然地默过人们的视野范畴,来到了下太虚山的落地点。
“上次,大概就是从这里最终下来的吧?现在一仰着看去,这座山还真的挺高的,又外加上上面云雾缭绕穿透云霄的既视感,难怪如此神秘又背负传名。”
星遥感慨的在这里摸索道。
在昨日从太虚山上下到这有熊氏部族的时候,星遥是踏着用“空间”造出来的“云梯”走下去的。由于当时也没有什么心情,只想着从这里下去就好了之类的,也就没有仔细好好的看过这座山。
以仰视的角度来看,这座山可以说是大的惊人,星遥哪怕环绕一周,也是费了一番功夫。
除此之外,这座山的下面也很神奇,有些石缝里竟蹦出着清澈的水流顺延下流。本身也闲来无事百毒不侵的,星遥也就稍微的接了点喝了一口,发现不但水的品质极其好,还带有着一丝令想不到的甜味。
“大家喝的那些水,该不会也有着这座山的一份吧?那可真是稀奇了,还没走没见过呢。”星遥默默地说道。
昨晚星遥想了半天,现在半途一想,还是让自己的华姐姐来给自己讲解忧一下比较好,顺便顺路的看看她们早晨都会干些什么。
总的来说,就好像又回到了一种起点,类似这样的感觉。
“那么,就当锻炼身体,开始爬这座山吧。”
这么想着,星遥跃跃欲试地开始寻找爬山的入口,健步前往高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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