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琪亚娜·“卡斯兰娜”（下）

蓦然，巨大的怪物已经傲然狂野地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已它最原始、最不讲理同时也是最野性的方式无畏地发起了冲锋，看似无法阻挡，无懈可击，也难以阻止。

而它的样貌，也是在这个时刻，展现了它的冰山一角。

不得不说，它的身体的确非常之宽而巨大，就从这表面的面积范围来看，就足足占了差不多横跨太平洋地二分之一，只比起这二分之一微微还缩小那么一丁点的范围。在这如此巨大的身姿之下，琪亚娜和赤鸢就好比地上她们最常见的那些蚂蚁一样，实在是太小太小了，甚至差不多快到并不可视的地步。恐怕，如若不是还有其它环境作为依托，还有那特色鲜明的衣服和头发，这个庞大的怪物估计都不会屑于去看她们。

但与它宽大厚实地身体不同的是，它的脑袋却是扁平而突兀，咋一看还挺像一个三角状地面包片，只不过这并不能拿来实用，连同它那只绽放着诡异紫色地上下相平的四眼。

与之相比，它正在踏实在这片大地地柱状大脚，也是非常的粗大且极为宽厚。现在正在用着这双大脚冲刺的它，周边纷纷撕裂的大地和土块以及扬起的大量土灰，都是它正在践踏这里的象征。

琪亚娜眉头微蹙地注视着，注视着这个巨大的『审判级崩坏兽』，她微微地侧头一看，这才发现它地身躯之长，看似也是一片无际的，看不到它的“终点”。

赤鸢也是一样，在之前实验室拿去文明资料的时候，被这个全身漆黑，布满崩坏能纹路的大怪物所偷袭，那时候的自己因为身边还有苍玄呵丹朱，所以并没有仔细地端详过，只知道要先带离她们离开这里，保全她们的性命。

至于现在，则是第一次完整的面对它，面对这个可怕的威胁，能够轻易翻山倒海的崩坏造物，强力的压迫感使她精神格外的集中，脸上的严肃之情也是达到了一个极点，本就紧握的双拳更是捏的又紧了几分。

“呵...没想到，这家伙还真是大啊。不过比起那个迦蓝的那位，它还是差远了。”

琪亚娜仅在盯视几分后，竟然说着莫名其妙地话，而且还安然自若地有些迷之笑了起来，好似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迦蓝?那是什么?”

赤鸢听着这个陌生地词，不由地念了出来。

琪亚娜微微地瞥了一眼赤鸢，迷之笑道:“嗯..算是我的一个非常非常要好的朋友了，不过我跟她断绝关系已久，毕竟我不会再回去崩坏了。”

“吼——”

眼前这个巨大的怪物似乎是也是看见了面前两只渺小的虫子，看到了两人竟然还神情坦然的在那里聊天，这不免的让它有些恼火了起来，增加了四肢的运动，并发出了几乎会令人崩溃地吼声。

随着这一吼下来，周围的崩坏能纷纷地急速聚集，一个又一个崩坏兽已经出现在了她们的面前，转瞬间，已经遍地都是。

“人类...我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这是我第二次信任人类。”

说完这句话后，琪亚娜律者形态下还处于『不完整态』的『终焉礼赞』已经重新用崩坏能覆盖在了身上。虽然后面地翅膀、头上的光环以及身上的纹路均已不见，只留下这套类似骑士的骑士装扮，但其中的威力与庄严依旧不可小视。

琪亚娜奋力一跳，她的目标非常的纯粹，那就是直面眼前的怪物，给予【终焉】。

凝视着琪亚娜跃起地优美身姿，『残火之鸢』也是在一念之间覆盖在了这副看似白嫩的双手，随即开口说道:“我始终坚信，要面对崩坏的，从来不止人类这一个群类而已。你也一样，琪亚娜!”

“正好也试试我这好久都没用的特式招。”

话了，赤鸢冷淡地环顾了一眼周围地崩坏兽群，在此刻的她的眼里，无论这些是什么样的崩坏兽，无论这些崩坏兽孰强孰弱，都跟她没有关系，因为她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抵挡现在的自己，处于巅峰的自己，全盛的自己，炽热地致命一击!

“『仙式·时雨燕』!”

赤鸢的身子一下子充斥了不知其处地未知火焰，这种火焰迅猛地包裹住了赤鸢身体的每一处地方，而这些形成的一团又一团，带着能够瞬间融化掉世间万物的高温，在她的掌控下，却是显得亲密无间，火，就是她的象征。

很快，火焰凝聚的差不多时，赤鸢突然猛的脚踏地面，随即半跃空中，旋转的同时卷起微微卷起的微风，空中的烈焰也是逐渐爆发，连同着那位火焰的掌权者，带着强力地焰风一脚踢穿了不知道多少个的突进级崩坏兽。

它们一个接一个的倒在了赤鸢的一脚之下，携带者灼热的烈焰，在落地的那一刹那，灰飞烟灭。

但是数不尽数的数量，是她劣势的根本。

还不够......

赤鸢眼看着滋滋不断的崩坏兽，轻轻地咬了一下自己的朱唇，她眉头再一次微皱，决定改变一下这个战略问题。

待焰足缓缓地接落地面时，赤鸢选择还是用最具有实用性的办法来解决这群崩坏兽。她微侧着自己的腰间，右脚也是后起的随着画了一个燃焰的半圆，并在随后弓腰高跃，在一瞬间之类，滞停于空中。

“『死劲·残月』!”

随着双手在停止的那一瞬间背靠相合，赤鸢这一蕴含了强力内劲和无上烈焰的一击，就这么砸在了所在的地面上。顿时，由于火焰的温度的确达到了一个不可描述的数值，在此掌落下的一瞬间，四分五裂的钻入地下，犹如正在喷发的火山，通过内含的劲道，四周的土地分崩离析，这里的一切在这一刻化为飞灰和大片大片的火海，众多的崩坏兽也是大量的受到波及，死在了这滚滚“熔浆”之中。

可即便如此，崩坏兽仍然还是多的有些麻目。

“看来得赶紧了......”

赤鸢稍瞟了一眼后方，便再次跃身而起......

......

......

与此同时，琪亚娜的这边也是依靠着出来的崩坏兽，当做脚下的垫脚物，飞驰在头顶之中。

现在的她并不能飞翔，由于此时的自己还在受到封印的收缩，很多力量还是有些使不出来。在这不短的时间内，包括刚刚抵挡那一炮的时候，消耗的崩坏能就已经不算少了，哪怕是心里估摸着，也只剩下2000hw了，对于自己来说，可不是一件好事。

那道来自于“真理”的封印，吸收的程度与核心恢复的速度简直不成正比，这才是最为担心的地方。如若不赶紧把这个占用自己崩坏能，甚至是有意偷袭并消耗自己的丑陋玩意给解决掉，待自己的恢复最终比不上消耗的时候，一切，就都完了，做的所有准备，都将白费。

现在的『审判级崩坏兽』出现，也不知道是不是“神”有意为之，如果真是的话，可就糟糕了。没办法使用百分百力量的自己，还要刻意隐藏的自己，要是就这么被发现的话，绝对会被吞噬掉，自由的路径将会附上一把枷锁，牢牢的被锁在囚笼之中，去周而顾始干着自己现在最不想干的事情。

哎...自己真是辜负了『终焉』之名，如此的狼狈不堪，真不像自己以前那冷酷心下的所作所为。感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

也不知道芽衣现在在哪里，一直到之前那群崩坏兽带走她的身体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也许，这里会有答案，一个追寻真相的答案。

琪亚娜的心理这么想着，不由地叹了一口白气。

“嗷——”

也就在这时，原本还在四肢疾跑地大怪物，看见琪亚娜踏着崩坏兽跑来的时候，它竟然自主地停下了脚步，挺着自己偌大的身躯，不明所以的叫了一声，赶走了围过来的崩坏兽群。随后，它竟然稍低了下自己的头颅，俯视着面前的跳来跳去地“跳蚤”。

“哦？有点意思。”

踏过了最后一只圣殿级崩坏兽，琪亚娜不失稳重地轻轻踏在了这片沾满崩坏能地碎土地上。

“怎么?难不成是知道自己错了，跑来投降了？”琪亚娜冷嘲热讽地说道。

“......”意外的，面前的巨大生物并没有发出任何响声。

“不是挺会叫的吗？再来叫个我听听，说不定我还可以大发慈悲的待会儿饶你一命呢？”

“......”仍旧是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那就是说...算了，还是赶紧死吧，到处乱窜的老鼠。”

琪亚娜有些厌烦捂了捂自己的脑门，眼神一闪而过地精芒，是她杀心浓意的代表之一。

“哼...就你这种垃圾蝼蚁，也配跟我说话?”

琪亚娜有些来不及反应地被这道声音给震的有些头昏脑涨，甚至让视觉失去了片刻。待她重新的恢复自己的视力时，只见那个个大怪物好似正在戏谑的看着“小丑”表演一样，四个眼睛看样子几乎合在了一起，而还张着的血盆大口更是表明了声音的起源点。

“吾名蚩尤，乃是这的主宰，你们这些虫子，都将成为我的食粮，这里的每一寸土地都将化为过土地尘埃，成为增强我的利器。”

“......”难得的，琪亚娜一时之间，沉默地低起了头，后垂的白发也是铺如泉水的遮住了她的脸庞。

“吾还以为，是什么东西竟能阻挡吾之攻势，没想到，也就是几个会使用垃圾的蝼蚁在那里垂死挣扎罢了，真是可笑至极啊。”

就好像真的是这个样子，它诡异地咧开了自己同样扁成下地的嘴，用着异常地曲度，嘲笑着琪亚娜。

“神”之前特意降临交代过蚩尤，引诱面前的这个女孩，然后让她面对“她”。虽然蚩尤本身并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神”下达的指令对于它们来说，就是绝对的。

望着眼前这个已经一言不发的人类，它有些不解地开始伸过头去，端详了一眼。

“这种没什么特别的人类，一脚踩死不就好了吗?何必那么麻烦?”

蚩尤的心中不免地出现了这个想法。

可就在这个想法刚出现不久，它的脑袋上不知何时，竟插上了那个镶嵌着月牙地长枪。虽然插的深度并不算高，但的确是实实在在的插在了上面。

“哼...这种小东西，可是塞牙都不够啊。”

蚩尤沉重且充满嘲讽的声音毫不落下的传到了琪亚娜的耳朵里。同时，由于蚩尤的脑袋现在正在琪亚娜娇小的身子面前，那满是怪异味道且腥臭的口气也是传了进去。

“吾可是坚不可摧的，就凭你，能干些什么呢？这些东西，可是挠吾的后背，也是颇为费劲啊，还不如......”

“啊!”

“什么东西!!”

“吼!!!!”

愤怒的怒吼声在刹那间从蚩尤的嘴里脱口而出，它只觉得脑袋变得特别特别地沉闷，自己崩坏能的连接点，被间接的破坏掉了，还不能恢复!

蚩尤紫色的小眼变得更加紫艳，它猛然地抬起了自己头，望向了造成这股突如其来痛苦的始作俑者，琪亚娜。

此时，琪亚娜手中握住的审决之枪，那被称之为最为尖锐的枪尖，黑色的迷雾正在笼罩**中地地方，迅速的侵蚀、分解掉触碰到的每一片地方。

“呵...巨大的身躯又怎么样?垃圾的本质还是垃圾，就你还敢侮辱我，愚蠢的家伙，你，罪该万死!”

由于现在是在空中状态下，琪亚娜之前下垂于前的白发也是向后渐渐被风吹起后扬，她此时此刻的面容也是展露了出来。意外的，她的脸平静淡如原初，虽然发出的声音包含着愤意和杀意，但是她的神情什么的，都没发生过任意改变，眼神淡漠。

而这，反而让蚩尤不自觉地生气了非常非常浓烈的惧怕意识，它只感觉身体好似在发出颤抖，发出悲鸣，自己更不敢去望着那双眼睛，生怕下一个就会被其吞噬。那冰冷生硬的面孔，让它只觉得下一刻就会死在她的手上，那个刚刚还在被自己嘲讽的人类。

不...不能这样......

对了，神说了，只要情绪到了这点......

不管了，就现在吧......

强力的压迫感和脑袋不断传来的痛感都让它决定有些无法再抬起自己的身子，再迈开一个步伐。而处于难上加难的它，选择将“神”准备的下一步进行下去，自己去对付另一个人类就好了。

在这种恐惧交加的理念上，蚩尤将自己笨重的脑袋迅猛地向下坠落，似乎在相比起那边黑雾带来的痛苦，这种高度的伤害对它来说只是皮毛雨而已，完全不需要担心。

琪亚娜也是看见自己的身位正在逐渐下降，她淡漠的瞥了一眼，拿着长枪在落地的一瞬间向后连连跳了几步。

“人类，你是不是特别想找一个人啊？哼哼哼......”

蚩尤好似想到了什么，它低下了自己的头部，竟强忍着恐惧的意识，用自己扁平地下巴笑了起来。

“我现在，就让你们相见!”

还不待琪亚娜反应过来这句话其中蕴含的意思，蚩尤却是已经张开了自己深不见底的“黑洞”。宽大的嘴巴爆发出巨大的狂风，夹杂着各种怪异的味道和崩坏能的气息，朝着琪亚娜的方向大片吹起。

琪亚娜也是这时候才感受到了这股恶感地大风，她冷淡地竖立在此，手高举自己的长枪，正准备逆风突入的时候，只见蚩尤的嘴里，自己的眼眸里面好像渐渐映照出了什么东西。

只见琪亚娜还在奇怪之余，答案却是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那令人难以忘记的紫色头发，身上由于不明腐蚀液的关系让同为紫色的衣服破烂不堪，衣角残缺，但即使这样，也掩盖不了这是一套在她脑海里，始终忘记不了的衣服。

就在这么呆愣的时候，风速越来越猛地施压过来，少女的身体也是越来越逼近的直到最后直接被风压到了她的身体。而蚩尤也是看准时机，加大风流通的速度，呼出的气体越来越多，将两人狠狠地吹到了河对岸的某片远地。

直到吹的看不见琪亚娜的时候，蚩尤这才放心了下来，不再将目光凝视在那个方向，因为现在能够阻止它，让它唯二恐惧地存在，已经不在这里了。

它现在要开始继续做的，那就是吞噬一切，然后杀死那个同样白发的人类......

......

在被吹飞的这一段并不算长也不算短的时间里，琪亚娜有些难言地抱着怀里的这具身体。她没有想到，自己刚刚的想法，这么快就实现了，自己真的就这么找到了她，找到了芽衣。

琪亚娜激动地抱着芽衣，一直到坠落的时候，也是把芽衣隐藏在内，自己来接受外来的撞击，自己来面对那些扬起的污浊沙土，因为这些并不重要，在心目中唯一重要的，只有面前的这个紫发女孩。

只要她没事，自己受到再怎么样的对待，都是无所谓的。

终于，在连带着那些灰尘一并翻滚了一段时间后，可算是停了下来。

琪亚娜并不在意周围的环境，她只知道怀里的女孩是最为重要的。她轻轻地拍了拍沾染在身上的灰尘，然后将芽衣慢慢地、轻柔地放在了眼前的这片绿色的草地上。

芽衣就这么静静地躺在这片绿荫里，如此的纯粹、无暇。

说实在的，琪亚娜现在心中所想的，早已将什么愤怒什么的抛之脑后，那些之后再去结账也不迟，而现在她只想，哭泣。

没错，她想要好好的哭一场。

终归到底，自己现在做的这一切，为的是体内的“星遥”，但同时为的还有，就是寻找“芽衣”的踪迹。而现在找到了，这怎么可能不让琪亚娜心中哪微弱的感情产生触动。

在十几天的那一刻，她亲眼在星遥的最后一段意识里，看见芽衣被那群崩坏兽夺走，离开了自己视野所能触及的地方，哪怕自己嘴上再怎么严实，哪怕是面对星遥的自己，可是对芽衣倍感关切的自己，又是怎么可能不产生激动呢？

失去的东西，很有可能再也回不来，特别是那些重要的人、事、物，更是如此。

现在，这种失而复得的感情，让琪亚娜那片感情迷茫的部分，彻底的沦陷了其中，相比起亲手杀死芽衣的那一瞬间留下的眼泪，现在的她，泪水比那时候太多太多了。

如果有人问，神会流泪吗？可能她会说，神会不会自己也许不知道，但是神之下的自己，却还是会的，哪怕这种流泪的机会，非常非常之少。

崩坏的本质她是知道的，她身为一直陪伴崩坏地存在，她明白自己在干些什么，做些什么，闲暇之余，又是在干什么......

悲剧总是在发生，灾难总是会在周围出现，尖叫声与悲伤总是缠绕在耳旁，而唯有休息的时候，陪伴着这具早已没有温度的身体，才能有些心安。

琪亚娜用着自己些许颤抖的手，悄然地抚摸着芽衣的脸颊。脸还是那个熟悉的脸，温度还是当初的冰冷，只不过不同的是，她的衣服上都是那些崩坏兽身上产生的液体，身体上还有着一些伤痕，只不过没有血色，也看不到那片鲜红。

“对不起，芽衣，是我让你受委屈了，是我的自私，才让你现在都还不得安宁......”

早已湿润的双眼，冒出了点点泪珠，它们快速地沿着眼睛的边线，凝聚成了一滴又一滴纯净地泪水，洒落在芽衣早已不再红润的脸上。

“可是芽衣，我真的好孤独，我怕寂寞，我怕我一个人疯狂的时候没人来安慰我，没人来说服我，没人再来...阻止我......”

“我真没用，我身为终焉，却终结不了自己的罪孽，我只能看着，看着......”

“其实，正如那个家伙说的一样，多么希望你可以醒过来，她想要跟你好好的聊聊天，想要为你摘满星辰，可你只是紧闭着双瞳，严扣着双唇，一言不发。”

“呜...要是你可以醒过来，那该多好啊......”

琪亚娜在哭了一段时间后，她又开始使劲地揉搓了一番有些哭红的眼睛，试图抹除刚刚自己懦弱的那一面。不过哪怕如此，留下的泪痕短时间也是无法消除的，而她本人也似哭累了一番，将脸埋进了那堆仍有些柔软的地方，安然的闭上了眼睛。

可就在这时，琪亚娜竟然幻听般的听到有人叫了自己一声。

“琪亚娜......”

这有些熟悉的声音让她疲惫的精神又在一瞬间来了精神，可微微一环顾，发现并没有人后，她又埋下头去。

“琪亚娜......”

这次的声音倒是比较清晰了点，原本以为出现幻觉的琪亚娜再一次的听到这份熟悉的喊叫声，她竟然鬼神差使的往前看了一眼。

就因为这一眼，她再也无法挪开自己的眼神。

在她的体内，尘封的十三种力量中，她依稀记得，其中一种，能够控制“灵魂”，除此之外，还有关“灵魂”二字的还有，就是身后的“因果”。

琪亚娜背负着终结万物的名号，却是连自己的能力用之十分之少，因为她只需要利用崩坏能就能制造想要的一切，更何况哪怕一个巴掌就能打死的事情，因为那时候想的是“崩坏”。

在自己突破“崩坏”的范畴后，她就想过能否用自己身体的那种能力来复活芽衣，可她发现，被封住了，自己什么特权也没了，变成了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哪怕直到后来解封了终焉核心，解开了“时间”的能力，却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两种能力都是自己没使用过的，那份“因果”的力量更是由于之前使用“时间”所产生地副作用，让她不敢轻易使用。

不过，她仍然想着能否让芽衣回到现实的办法。

......

但这些办法，也许在现在这个时刻，不需要了。

因为声音的来源就是这个刚刚还在被琪亚娜想着能否让她醒过来的“芽衣”，她的嘴唇还在微微动起，这就说明听到的那三个字并非虚假。

“芽衣，真的，真的是你吗？!”琪亚娜有些激动的握起了芽衣的双手。

“嗯...是我，琪亚娜。”

“可你，不是已经死了吗？”

得到对方充满肯定的话，琪亚娜悬挂在心的警惕并没有完全解除。毕竟她虽然渴望奇迹发生，可是这种毫无防备的奇迹，反而是她最担心的，因为她害怕她不是“她”。

“难道我活过来了，你不开心吗？琪亚娜?”

“芽衣”温柔的话语，不得不说十分奏效，她抓起来琪亚娜最“柔软”的那一部分。

“不...我很开心。”

琪亚娜想要掩藏自己的那份警惕心，想要去亲近眼前的“芽衣”，可她又觉得这样的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有些不妥。

“唉...这样吧琪亚娜，你来到我的怀里，好好的感受这份温暖不就好了吗?”

“芽衣”看见神情有些慌乱的琪亚娜，却是选择张开了自己的手臂，用脸上温暖人心的笑容，尝试着让琪亚娜相信自己。

“我......”

“难道琪亚娜，不爱我了吗？”

“没有......”

“那就来吧，我们可是好久没抱过了。”

“可是......”

“难道时代变了，琪亚娜你也变了吗？”

“不......”

“那你为何不相信我呢？我可就在你的面前。”

“......”

“哎......”

面对着“芽衣”恳求的话语，琪亚娜着实是有些动心了，她选择，将自己的娇躯慢慢地靠在芽衣的身体上。

“对...琪亚娜，让我们就这样相拥在一起。”

“芽衣”的蛊惑行为格外地明显，可越是这样，琪亚娜也就越是感觉抗拒不了。

最后，琪亚娜就好像突然释然了什么，她微微一笑，与芽衣的身体重合并相靠在了一起。

“谢谢你琪亚娜。”

“不用谢，芽衣。现在就请让我在你身上睡一会儿吧。”

“...好啊，不过我还有件事情要做，你可以帮帮我吗？做完后就可以让你休息了。”

“哦？那是什么?”琪亚娜依然保持着微笑，十分玩味地看着眼前的芽衣。

“那就是...请你死吧!”

“芽衣”的紫色的眼眸悍然变成了一抹鲜红，随即，琪亚娜的胸口被直接手刀穿破了，而随之连同被触及到的，还有一样东西。

那份能够让琪亚娜感到灵魂被撕裂的封印，那束缚着终焉之核的金纹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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