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审问

将女孩带入山洞处的四个小时后......

琪亚娜只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发霉了，坐在原地搞得有些不知道该干些什么了，好像，能够跟现在这样随意的时候，还是在没有变成律者，没有诞生自己这个“律者人格”之前。

仔细想想，自己那四万两千年的时光是怎么样的呢？

毁灭世界——重塑——跟芽衣一起沉睡——毁灭世界——重塑——跟芽衣一起沉睡——毁灭世界......

貌似就是这样一个周而复始，始终如一又无趣的过程，可自己那时候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感情，干这些事情都被归为一种与生自来的使命和“神”对自己的期许，毁灭人类，毁灭他们的文明，让大崩坏降临，就是这样的事情。

麻木地自己，在真正觉醒，决定反抗“神”的时候，感情这种无中生有的存在，才开始慢慢地浮现，随着时间，慢慢地扩大、延伸，甚至是再也无法远离这两个词。

往事种种如录像带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痛苦的经历也在梦中无限放大，可都因为感情，能够让自己可以借助这两个词欺骗自己，让自己仍然活在轮回的前一刻，逗留在那段时光，回忆起那般美好。

苦中作乐，说的可能就是自己吧。

琪亚娜思考着自己过来的时间，不经意间，又微微地瞟了一眼还闭着双眸的女孩。

记得“神”说过，感情会束缚自己，会让你们忘却使命，最终你们会被这个世界唾弃，会被你交好的朋友们所背叛，让你的未来变得一塌糊涂，踏入黑暗，一去不复返。

哼，现在一想，说的还挺对呢，感情的确在一定程度上束缚了自己，毫不意外的说，除去不能大肆用能力，注意崩坏能用量的等等用点，其中感情就占据了这些大因素的其中之一。

可当这段时间亲自品尝过得自己，却又发现“神”说的对，也可能不对，因为未来还很遥远，命运这种喜欢开玩笑的东西，可是不负责任的，一切都是那么随机，是可变的。

.......

芽衣，你究竟在哪里？我好想好想，见到你醒过来，用抱着我，哪怕是想再跟我打一次，也好啊......

“唔...这里，是哪儿......”

少女有些细小和茫然的声音，令有些思念深沉的琪亚娜将思绪给慢慢地回拉了上来。

将多余的情绪赶紧挥然散去，冷漠的情表重新回到了**的面孔上，而更多的是一种迫不及待的感情，已经等不及来让这个等了许久的人类回答自己的问题了。

“人类，你可算是醒过来了，知道让我久等和打断思绪的代价，有多么严重吗?!”琪亚娜眼珠一转，还是打算先给她一个下马威比较好，这样才能问出更多的信息。

可谁知，这名懵然的少女看见琪亚娜却是一下自己精神了起来，眼睛睁得大大的，还不断地揉了揉自己的双眼，确认没看错后，惊呼道:“刚刚是神您亲自救的我吗?!”

这样带有着同样惊疑的对话，让琪亚娜有些不知所以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并指着自己问道:“人类，你说我是谁，再说一遍?”

“呃...神没听见吗？”少女有些呆萌地歪歪头道。

“......你认错了，我不是什么神。”琪亚娜脑袋当机了几秒才好不容易反应道。

“不可能，我在被您拎起前，就看见您控制了大片大片的水源，变成了能够击败那些怪物的利器，还有那能够拔山倒海的巨力......”

这个少女突然就哗啦哗啦的如流水账一样，滔滔不绝的把看到的那些奇特的能力说的天花乱坠，甚至还进行别样的脑补，直接都把琪亚娜给说懵，楞在那里，硬是半响没回神来。

“怎么可以这么能说......古代人类的想法都这么飞跃的吗？”这是回神后的第一个想法，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停!称赞我的话还轮不到你来讲，我问什么，你就给我说什么，不然我现在就让你的嘴永远闭上!”琪亚娜有些恼火的凌厉一声，这才让正在疯狂脑补的少女乖乖的闭上了自己的嘴。

随后就变成了这种的审问方式，而少女的回答显然也是非常配合......

“叫什么?”

“姬轩辕!”

“从何而来?”

“九幽!”

“那是哪里?”

“我们部落附临的深海!”

“为何而逃?”

“嗯...有一个大怪物摧毁了我们的部落。”

“你自己有什么能力吗？”

“不知道，没见过。哪像神您那样风风光光的。”

“...真的没有?”

“没有!”

......

经过不少的时间审问，琪亚娜也算是得到了些有用的信息。比如说，这位自称为姬轩辕的少女告诉她自己来自于中原地区，先前所在的部族名为『有熊氏』族，其族内上上下下在灾难没来之前都处于一片祥和之中。

除此之外，距她的母亲『少典』曾与她讲过，除了自己这边的部族，中原延边黄河的中下游地区也有不少的其它氏族，相比起有熊氏族处于交于平坦中庸的位置，其他不足的位置反而有些低缓，海拔较低。

而至于那些大怪物来的时候，则是在一个不只是什么日子的时候突然冒出来的，一开始就只是些看起来跟苍蝇一样大小的不知名的东西，大家也是不以为然，可后来一天天的叠加，一天天的积累，不知不觉，那些神秘的家伙开始疯一般的加速增多。甚至在昨天，还登录上来了一个超巨大的怪物，带领着众多的其它怪物，一拥而上，杀死了部族的黎民，还摧毁了好不容易种起来的庄稼。

不过这些还不是最恐怖的，那个大怪物才是最骇人的。它就似琪亚娜一样，可以呼风唤雨，所占的海域变为了它的玩物，大自然的怒火将他们的村庄迅速吞没，最后眼见的，几乎无一存活，至少，她自己跑的时候是看不到的，也不想去看。

说到这里，其实琪亚娜已经心存疑惑了，这个漏洞可不为一般的大。

崩坏，是不会放过任何搭建起来的文明，这是理所当然的，但这其中也包括进去了人类。崩坏的手段自己是最清楚的，一场大型的崩坏，是不会放过其中还存在的任何一个人类的。

只怕是...有意为之，是故意放走的。

“我问你，你除了描述的那个大怪物，还有没有见过别的什么东西?或者周围的环境有什么变化?”

“别的东西?”姬轩辕被这么一问，赶紧的思考起之前的回忆。突然，她两手一拍，似乎想到了什么，但由于记忆实在有些模糊，实际说起来，又有些不清不楚的，“我好像...大概...看到了那个怪物旁边有个什么东西，但是那天的确太黑了，当时也没有时间去点燃烛火。”

“嗯...不过，我还是记得那么一点点的。我只记得，当时外面的雷鸣声大作，十分吓人，可也没有办法，为了我的族人们，只能硬着头皮向前了。”

听着姬轩辕的讲述，琪亚娜没听到别的，她只抓住了一个关键的词语:

“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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