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 折磨与挣扎

缓缓睁开眼睛，昏暗的房间，陌生的环境，空气中充斥着细小的灰尘，鸡毛掸子轻轻在墙上一抹，似乎便能将那些扎根多年的蜘蛛网彻底搅乱。

“……唔姆，这是哪里？”沈若皖从睡眠中醒来，她正欲活动自己的四肢，却惊愕地发现自己被死死绑在一个十字的木架上，半天不得动弹。

眼前的一切都是那般陌生，自己此时身处一个狭小的房间，自己的面前有一张粗制的木桌，一盏油灯放在桌子上，火焰黯淡，在密不透风的小房间里摇曳着。

这个房间只有两扇窗，离自己的头顶至少还有五六尺的高度，被木条死死封住，只留下几个出气口，射进来几束光线。

自己的面前，站着之前那位丫鬟，背对着沈若皖，背影看上去并不高大，但透露出难以掩盖的阴冷气息。

“这是你的房间，从此之后你就住在这里。”丫鬟没有半点感情地诉说着。

“……为什么？这里似乎连床都没有……”沈若皖的声音弱了下来，她再度望着这个房间里的一切，这里的一切都透露出腐朽的气息，瓶瓶罐罐堆砌在房间的角落。

“从此之后你不需要床了，你只需要规规矩矩地站在这里，直到你变成一个真正的大小姐，一个能够规规矩矩嫁到富贵人家的新娘。”那丫鬟转过身子，沈若皖看见对方那黝黑的眼眸，看见对方那宛如鬼魅一般咧开的嘴角。

她心头一沉，瞥了一眼窗户，心里被阴霾所覆盖。

“这就是惩罚吗？这就是我逃出去之后的处罚吗？这样看来比以前还要严重不少啊。”沈若皖可悲地笑了笑，她记起之前的事情，记起自己曾在幼年之时面壁思过的场景。

“原来还算得上是软禁，至少还能在院子里活动，”沈若皖的笑容消失了，她咬着牙，突然愤怒地挣扎起来，整个木架却不为所动，“如今是想把我死死困在这里，让我永远被你们囚禁吗？”

丫鬟听到这话，轻轻摇了摇头，脸上的笑容更加骇人。

“不对，沈大小姐，你想的太美了，这回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囚禁。”

沈若皖听到这话，挣扎的动作停住了，她心里的怒火骤地停歇，寒冷朝她的身子袭来。

下一秒，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木架骤地往外伸展，顿时，她的四肢被猛地往外撕扯，钻心的疼痛一瞬就将她的意志击垮。

“啊！！！！”

她脑海之中浮现出一种刑罚，名为车裂。那是一种比砍头，比绞刑还要可怕无数倍的刑罚，受刑之人感到的痛楚，是一种漫长又持久的绝望。

这一招，彻底让她的尊严无处安放。

脑海之中只有无尽的红色，自己的筋脉似乎在那一瞬间彻底扯断，唯一弥留在自己心中的只有痛楚，除此之外，全是苍白。

那些美好的世界，那些妄想出来的风景，皆是虚妄。

“别担心，我不会杀了你的，我是在帮你，帮你战胜你自己。你的手臂这下应该比起之前纤细了不少，这是一件好事。”那个女人踮起脚，微微俯视着沈若皖。

“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我好歹也是沈家小姐……”沈若皖有气无力地抬起头，她感到自己的手臂已然麻木，感到自己的气息已然微弱，但她还是无法理解为何对方会说出这种话。

“不，你不是沈家小姐，现在的你不过是一个囚徒，要知道，你可是犯了罪的。”

“我……我犯了什么罪？”沈若皖知道自己不应该发问，但她还是问了。

“你擅自追求自由，渴望放.荡的生活，渴望自己失贞的那一天，你就是一个令人作呕的婊.子。而对于像你这样的家伙，我有很多种方法来对付你。”

那女人说出一句让沈若皖彻底崩溃的句子，沈若皖不敢相信自己有一天会被一个下人如此辱骂。

“你他妈算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这样骂我？！”沈若皖强忍着疼痛，大骂着。

可那个女人只是静默地看着沈若皖，从上到下，打量着沈若皖。

“从今往后，我是大小姐，你才是仆人。如今的你被困在这里，没人能够救你出去，也没人愿意救你出去，直到你彻底懂得何为妇道之时，等到你彻底成为我希望你成为的模样之时，你才能够获得自由。”

沈若皖怒视着面前的女人：“谁给你的权力？我就不信我作为沈家的大小姐会受到这种屈辱，不需要等太久，我马上就能够出去！”

就在这时，沈若皖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敲门声急切，也让沈若皖的心扑通扑通跳了起来，那是惊喜的心跳声。

“看到没有，你的行径马上就会被人知道了，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会把你也绑在这个上面。”沈若皖得意地笑了起来，谁料对方却只是留给沈若皖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是谁？”沈若皖问了一声。

“沈小姐？你醒了？”是黄管事的声音。

“快点救我出去啊！这个女人是个疯子，她在虐待我！我一定要把她给千刀万剐！”沈若皖大喊着，面前的女人依旧似笑非笑地看着沈若皖，唇角附着一层黑褐色。

“啊？什么？虐待您？没有这种事，她是沈老爷请来的贵客，是来教导您的，请您顺着她的心意来，别做傻事说傻话了。”黄管事的声音让沈若皖愣住了。

“黄管事，您是来送晚餐的吗？”丫鬟模样的女人走到大门前，将大门打开，顿时傍晚的空气闯入小房间，让沈若皖清醒了不少。

“离针小姐，辛苦你了，我还把灯也带过来了，今晚你再帮着教育一下沈大小姐吧，毕竟这可是老爷的指示。”

听到这句话，沈若皖心中不好的预感进一步发挥作用。

离针笑了笑，接过了灯，将桌子上的灯也交递过去：“这样也好，毕竟距离沈若皖出嫁也没有多少天了。”

“出嫁？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沈若皖面色惨白，她不住地摇晃着，自己却始终被狠狠绑在那个可恶的木架子上。

“沈大小姐不需要操心这种事情，希望您能够乖乖听离针的话，今后我应该会直接让下人来给您送餐，那么老奴先告辞了。”黄管事搪塞过去，默默将门关上，留下来的只有脚步声。

那脚步声渐行渐远，仿佛在敲响着丧钟。

“等等，她可是要虐待我啊！难道这也是他的旨意吗？我还算是他的孙女吗？！”沈若皖后知后觉，看着继续归于黑暗的房间，放声大叫着，言语颤抖，满是惊恐。

没有回答，独留沈若皖的叫声在房间里回荡着，在沉寂下来的空气里，这显得更为绝望。

窒息感与惊恐感油然而生，沈若皖浑身颤抖，她看见那个被称为离针的女人慢慢转过身，将手里端着的餐盘放在小桌子上，表情满是愉悦。

“这下你明白了吧，是不会有人来救你的，哪怕你是沈家的大小姐，你在这里也不过是我的仆人，是一个可以随意被我玩弄的玩具。”离针眯起了眼睛，很是享受此时沈若皖脸上那惊愕与绝望的滋味。

“因为这是他们对我的要求，他们希望我能够让你，”离针张开自己的双手，比划了一下，“焕然一新！”

“哈哈哈，期待着那一天吧！”离针揭开盖在餐盘上的大瓷碗，有些丰盛的一顿晚餐带着香气就正摆在沈若皖的面前。

沈若皖感到难以压抑的绝望，她只觉着自己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她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还会遭遇什么，这反而让她感到更加悲痛。

嗅着香气，沈若皖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很久没有进食了，她的肚子也发出咕咕声，这让她也只好叹了口气。

“好吧，那我先吃晚餐吧，你打算把我放下来吗？还是继续绑在上面喂我吃？”沈若皖颇为无奈地问着对方。

离针眨着眼睛，那眼睛里的深邃在此时化作狡黠与捉弄的眼神。

“谁告诉你你能够吃晚餐的？”

沈若皖呆住了，她没想到迎来自己的是这样的回答。

“可是这是黄管事送来给我吃的晚餐。”

离针摇了摇头，拿起餐盘上的筷子，拿着饭碗，自己兀自夹着菜，权当身旁无人一般自顾自享受起了晚餐。

“喂，你怎么能这么做？你难道想把我给饿死吗？那样沈府可饶不了你！”沈若皖的威胁越来越无力，就连她自己也相信离针并不会在意这些。

“你总应该对我尊称一声小姐，总该喊出我的名字，可你就连一个“请”字都没说，我丝毫看不出你肚子饿想要吃饭。”离针放下筷子，直视着沈若皖。

“……请你让我能够吃晚餐？”沈若皖再度提出请求，但对方依旧不予理睬。

离针拿起筷子，颇为自在地品尝起丰盛的晚餐起来，不住地砸吧嘴，似乎就想要激起沈若皖的食欲，让她备受饥饿的煎熬。

“记住，想要食物，需要自己去争取，沈大小姐。”离针突然停下筷子，看着沈若皖，沈若皖在浑浑噩噩之中，看见对方那双让自己感到恐惧的眼睛。

下一秒，让沈若皖更加崩溃的事情发生了。

离针将一旁装着菜肴的盘子倒进一个装垃圾的桶中。同时，她毫不介意地脱下自己的裤子，将装饭的小桶放在自己的**，整个人半蹲着，一边嘴角挂着弧度，看着沈若皖。

沈若皖彻底懵住了，她完全不明白对方在做什么。

一股臊味传来，她仿佛听见水流冲在木桶壁上的声音，这让沈若皖对于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情感到恶心作呕。

离针穿上裤子，表情里带着玩弄的意味。

“好了，现在如果想要吃晚餐，我随时都欢迎，如果你愿意的话。”

沈若皖死死盯着面前这个宛如恶魔的女人，她听见自己牙齿格格作响的声音。

“你……简直不是人……”

话还没说完，沈若皖被狠狠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觉让她浑身战栗。

“像你这样的臭婊.子，很适合这样的晚餐，不是吗？”

离针用两根手指轻轻托着沈若皖的下巴，表情迷离，扭曲又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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