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才刚睁开眼睡意没有完全退去,叶就在我的耳边小声说着,他似乎很开心,语气中带着难以掩盖的喜悦。
魔都的物价越来越高,每天吃着青菜萝卜汤的我并不觉得会有什么好消息值得开心。
不过,叶见我没有反应,用力地握紧我的手,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我。
好吧,“什么好消息?”我敷衍地问,一脸冷漠。
“你今年1000岁,到养孩子的年龄了。”他激动地要跳起来一般,握着我的手也汗了不少。
“不养,交罚款吧。”
魔都的奶粉钱比罚款都贵,如果有选择,当然选便宜的那一个。
我去摸自己放在枕头底下的钱,左边,没有,右边,没有。
我看着叶无所谓地吹口哨有不好的预感:“钱呢?”我故作平静地问,手却马上要举起来打他,如果他把钱全花光了,那我就只能天天喝青菜萝卜汤,这种事情我绝对不允许。
“幻,没有退路才有动力,我已经把你枕头底下的钱买了奶粉,我们必须要养。”他在我面前说着胡话,这让我再也忍不了,虽然他平时也会做一下我无法理解的事,但都不会像现在这样不可理喻。
“叶,你够了。”我难以控制自己地大吼,“没有钱我们这个月要怎么办?”
我以为叶会向平常一样道歉,可他并没有,他用比我更大的声音说道:“只要你出去挣钱就可以了,你能不能不要在逃避了。”
叶说完摔门离开,留我一个人在房间冷静,是呀,我一直在逃避,从那天起我再没接触过外人,叶是唯一一个愿意帮我的人,我,真的,太没用了。
我想要走去追叶,可怎么也无法走到门外,我在房间打转,最后只是叹口气,低头去了后院。
后院的青菜萝卜长得很好,虽然并不好吃,至少它们有自己的价值,我是个没有价值的人,我不应该拖累别人,思考了很久,我找出自己最后的积蓄留在桌上,我觉得这是我能为叶做的最后一件事,我是时候离开了。
我走到门口就听到开锁的声音,叶回来了他的手里抱着一个透明的球体,就像忘记了之前的不愉快,他笑着说:“我把孩子领回来了。”
没办法了,我走不了了,这个孩子只能养了,我的心在一瞬间老了几岁。
这天后,我在家里喂这个小球喝奶,叶就出去打工,叶知道我还走不出来,也没有再逼我,他一直认为凡事都要讲究循序渐进。
一晃一百年过去,这个球马上就要成人了。
叶要上夜班,他临走前和我说今天那个球会成人要我盯着,我左耳进右耳出地走去睡觉。
习惯了不穿上衣睡觉,我睡到一半觉得胸口发闷,有个润滑的东西贴着我的身体。
“心。”有人在我的耳边说,我猛地睁开眼,看到一个一米六多一些的女生趴在我的身上,她整个人都发软,却不停地说着:“心…心…心。”
我有些慌乱,因为她的声音越来越不对劲,直到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我也没有任何办法。
还好叶回来了,他告诉我,她的名字是心,她哭是因为她饿了。
原来,每个孩子醒来的时候都会说自己的名字,而她的名字是心,心,新?多么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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