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实验记录

确认，为外部接入。

接入者未知，接入方法未知。

种类归于非法入侵，即将开启防御系统。

倒计时开始。

3......

2......

接入方式已修改，为高级权限者介入。

防御系统预警关闭，允许读取信息。

开放查询系统，开放检阅系统，开放写入系统。

显示直到当前记录的所有文件。

文件数.......1

记录时间两年前。

是否读取该文件内容？

.......

确认，内容准备读取。

.......

文件读取成功。

.......

.......

“我说，这种事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啊？”

“嘘——你不要命了吗？我们的实验直到上面下命令为止都不能停下来，擅自逃跑的话只有死路一条。”

“我知道，但是，我实在受不了了啊，整天都要对着成百上千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工作，你不觉得恐怖吗？”

“这个我也知道，但是为了活命也只能忍着啊，要是不继续下去的话，无论是性命还是最开始的初衷都会中途猝死的。”

“初衷？事到如今你还在相信初衷这种东西，刚开始的时候我也是觉得在这里能实现自己的梦想，但是结果呢，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我只能整天都对着一群人造人做事，而且还是一些噩梦一般的事情。你知道昨天我把那个不会动的人造人扔进熔炉时候的心情吗？我感觉我不是在实验，是在杀人！”

“我知道你的心情，今天早上我才把一个被死士切成两半的人造人尸体处理掉，说真的，虽然是人造出来的东西，但那飞溅出来的血和内脏，还有那被脱离了躯干的肢体，我回想起来都还有些想吐，我觉得我今天恐怕要做噩梦了。”

“所以说，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不知道，但为了让实验得出结果和我们的性命，还是再忍忍吧。”

“喂，等等，那个东西的是不是你忘记关了。”

“诶，怎么会没关呢，这里面的记录我们可没有权限删除的啊。”

“完了完了，如果我们刚刚的话被听到了的话，我们绝对就完蛋了。”

“可恶，没办法了，只有试试看能不能把这个文件修改一下格式了，这样的话至少还能让它不会被显示在预览里。”

“可是......”

“别废话了，只希望不会有人无聊到一个个文件地翻查吧。”

.......

.......

“看来奥托那家伙早有准备。”

将手从操作台上收了回来，特斯拉有些不悦地说道。

从隐藏的门下来之后，三人一路来到了一个像是实验室的地方。

而位于尽头一侧的，便是这样一台可能是用来记录每日的实验数据的计算机。

“因为修改了格式所以才侥幸成为了漏网之鱼吗？”爱因斯坦说道。

文件数只有一，很明显在这里的实验人员离开之前，已经为了防止实验内容泄露将所有的数据全部删除，但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有两个人为了活命修改了一条记录信息。

在修改了文件格式之后，这个被排除在默认格式外的记录又逃过了一劫。

“倒是两个求生欲极强的家伙。”

夜轻笑了起来，相比之前爱因斯坦那些冷到零下几千度的笑话，这次的笑话倒是让夜来了些精神。

“一个人都没有的话，很明显是全部撤出了呢。”爱因斯坦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不过按照目前得到的信息来看，只能找到两年前实验还在进行。”

实验的内容，实验的过程，实验的起始时间，实验的结果，一切都没法知晓。

“但按照这条录音的内容来看，这些培养基的用途已经很明确了。”

特斯拉走到了房间中间的一个培养基前。

在这个竖起的罐子中，里面的培养液都已经被抽空，只留下了一个差不多能容下一个人大小的空间。

人造人，如果这个录音所说的是真的话，那么在这个培养基里很可能曾安放着一个被人为制造出来的人类。

而且，最令人害怕的是，在这个房间中，这样的空培养基有上百个，成排或者成列被放在各个角落。

试想一下，如果你持续好几年都有上百个不会说话的植物人和你度过的话，那两个实验人员的恐怖也可以理解吧。

“K—153，K—245，K—366......这到底是造了多少人造人啊。”

特斯拉逐个念着贴在培养基前的牌子，这些似乎是代表着人造人编号的字母数字组合，一个已经用到了三位数，一个已经到达了K。

也许，人造人的数量根本不想眼前所见到的培养基数目那么少，很有可能在一批人造人实验完毕之后，又会替换成另一批新的人造人。

重复的实验，牺牲一批又一批创造出来的人造人，最终得到一个结果，这就是巴比伦塔这些年经历的事情。

“等等，似乎有一点不对劲。”

在一个又一个的检查之后，特斯拉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似乎在中间少了一个东西”

特斯拉检查着身边的两个培养基，一个编号为K—424，一个编号为K—422，而本应该位于其中的K—423却不在其中。

“中间缺一个这种事应该还是很正常吧。”

夜对于这一点并没有感到奇怪， 即使是在排序编号的时候，人们也会因为忌讳而特意跳过某个数字。

比如，中国人会有意地避开4这个数字，而在西方国家，则对5和13这个数字没有什么好感。

当然，其中的原因大部分都是关于信仰的问题。

中国人认为“4”与“死”同音，所以认为这是一个不吉利的数字，而对于西方国家的人，“5”和“13”都与耶稣受难有关，因此他们认为只要在周五或是每个月的十三号，人就会倒霉，绝对不能做一些大事或是外出远行。

说到底，只是图一个吉利而已，真是在当天就会诸事不顺的话倒也不见得。

“K—423吗......”

虽然夜的说法有几分道理，但爱因斯坦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至少但从这个数字上来看，4是没有任何忌讳的，而2和3这两个数字又似乎并没有什么相关的东西。

而且，奥托这种以自我为中心的人，真的需要用信仰来支撑自己的精神吗？

不过，与在这种可能根本就没有用处的小细节相比，其它的谜团倒显得更加让人在意。

“实验人员从实验室撤出，只有两个结果，实验结束，或者实验失败，但从那两个实验人员的对话来看，在实验未完成之前，他们根本不会被允许擅自脱离，所以应该是在我们来之前，这个实验已经成功了，所以实验人员全部撤离并为了保密删除了所有记录。”

“但究竟是什么实验需要不断地生产人造人然后再牺牲掉呢。”

在爱因斯坦的话后，夜接着问道。

“这个不是已经说过了吗？”

“嗯？”

“人造律者啦，人造律者。”特斯拉用手指着还没反应过来的夜说道。

这是在沧海市的时候，两人邀请他同行的时候就说过的话，没想到一到了现场，却忘了个一干二净。

“没错，夜舰长。”爱因斯坦借着特斯拉的话说道，“你知道生命的孕育过程吗？”

“对于大多数生命而言，起点只是一个小小的受精卵。而除去极为特殊的情况，一个受精卵只有一个**和一个卵子结合而成。但在被选中的两个家伙相遇之前，会有成千上万个竞争者朝唯一的对象涌去，在它选中了它的中意者后，其它的竞争者都会相继死去。”

“对于这个实验最终得到的那个完美作品前，其它的人造人都是对于它的垫脚石，只是为了达到最终的百分之百而积攒出来的进度条而言。这次实验通过牺牲劣等的人造人，从而不断地改良自己的制造技术，最终将会得到一个能够完美承受崩坏能量的人造人。”

“那便是人造律者，拥有着律者等同的力量并听命于奥托的家伙。”

“没错，就是这样，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其它人的事对奥托而言根本就像喝水一样简单，而且熟悉到绝对不会被呛到的程度。”

特斯拉也点了点头，虽然是在敌对的逆熵，两人可对这个天命的大主教的为人一点都不陌生。

“也就是说很可能奥托已经造出了最终作品，并‘班师回朝’了吗。”本来是觉得奥托这个人深不可测，却没想到他竟然在打着这种算盘，夜感到有些脊背发凉。

听人命令的律者，这样的东西就好像是旧时代的原子弹，甚至不需要你特意去使用，其毁灭性的力量就能让其他人不敢违抗你。

“等等，最终作品......”

思索之间，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K—423会不会就是这个最终的作品？”

如果是最后的一个成功作的话，很有可能就会被从其它的劣品中拿出来，自然也就不会被放置在这间废弃的实验室了。

“很有可能，但这也仅仅只是种推测。”爱因斯坦说道。

仅仅是这种没有可靠证据的可能性的话，并不能算是一种结论。

“如果能知道这些人造人是什么样子就好了......”特斯拉轻叹了一口气。

知道这些人造人的模板如何虽然并不能得到实验的完成品的下落，但至少可以提供一些搜索的线索。

“也就到此为止了吗.......”

与预想中的不同，这间实验室里并没有多少能够被后来者查询到的信息，这也是奥托经过精心处理过的结果。

“那么，你们接下来打算去哪？”

看到爱因斯坦与特斯拉都已经放弃了对实验室继续的考察，夜询问起他们的去向。

毕竟，对于自己而言，保护他们的安全只是顺带的，最主要的还是去西伯利亚支部看一下琪亚娜她们的情况。

“明明都带我们出来了，还打算丢下我们一个人跑吗？”

“诶？”

没有听懂特斯拉的意思，夜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就是说，既然当了我们的保镖，就要护送我们到回去才行！”

特斯拉用食指狠狠地戳在了夜的鼻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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