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雷电，如悲鸣声般响起

“怎么会？”

“那个人不是已经死了么？”

“警告，雷电龙马体征正在迅速流失。”

“芽衣！芽衣！”

......

渐渐地，周边喧闹的声音小了下去。

就像被关闭在一个完全隔音的空间中，芽衣再也听不到他人的呼喊。

疼痛，几乎撕裂胸口的疼痛。

就连脑袋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不适感搅得乱七八糟。

不知所措，又或是根本什么都做不了。

父亲？

如果父亲死掉的话......

我会......

不，不，唯独，唯独........

唯独这件事......

.......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一股强大的风压以芽衣为中心爆发开来，毫无防备的众人无一例外地被其吹飞开去。

刚刚还艳阳高照的天空一瞬间阴沉下来，整个世界就像是被拉上了窗帘一样黯淡无光。

翻滚的乌云时不时从某处迸发出耀眼的光亮，震耳欲聋的雷声让惊慌失措的动物们四散而逃。

像是要发泄满腔的怒火一般，一道道雷电从天而降，将命中的数颗树木烧为了焦炭。

“这是.......”

即使是低足了身子压稳步伐，琪亚娜也好几次快要失去平衡。

风就像刀片一样锋利得像要划破人的皮肤，雷就像低吼一般愤怒得像要撕碎人的身躯。

芙蕾雅学园，这是琪亚娜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地方。

那个就连崩坏兽和死士也会因为恐惧而哀嚎的地狱。

“砰！”

一道闪电直直地劈在了芽衣所处的地方，剧烈的能量将地上的石头击得粉碎。

“滋滋。”

但闪电却并没有消去，而是像一条蛇一样盘旋而上，以某个点为中心环绕成了一个耀眼的电圈并逐渐像内缩小，最后将芽衣的整个身躯都覆盖起来。

“轰隆！”

又是一道惊雷过后，像茧一般包裹住芽衣的闪电一瞬间爆炸开，刺眼的光线让所有人都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空气还真让吾怀念啊。”

如洞穴里滴落的水滴一般空灵的声音响了起来。

待众人忍着发疼的双眼向前看去，出现在视野中的却是一名身材姣好的少女。

蓝色的蕾丝短裙以及无袖上衣，被一束蝴蝶结精心扎起的黑色长发，精致端庄的高跟鞋。

少女的穿着流露出一种华贵而不失端庄的感觉，而其又毫不掩饰地向周围释放着一种让人喘不过来的威压，沉醉于其美貌的同时又会敬畏于其魄力的这种感觉，不禁使人将一种形象与她联系在了一起。

令无数人拜倒于其裙下却又被她的锁链牢牢锁住而无法脱身的存在。

女王。

这是最初也是唯一的，少女给人的印象。

“第三律者，雷电女王......”

琪亚娜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了这几个字，曾经君临于已经被绝望与恐惧毁灭的芙蕾雅学园，绝对支配的化身，第三律者，雷电女王。

“琪亚娜·卡斯兰娜，汝还没在这末日之中死掉啊。”

“是啊，看来我还是挺走运的。”

琪亚娜可以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剧烈地跳动。

但这并不是因为害怕之类的情绪，而是一种无法驱散的压迫感导致。

如果一定要形容在场所有人的感受的话，那就像是双手双脚都被铐上了千斤中的锁链一般动弹不得。

即使是知道那就是雷电芽衣的琪亚娜亦然。

“那吾即准许汝继续苟活下去，可不要让吾感到无趣了啊。”芽衣笑了笑，转而面向了远处的06。

此时的06手里依然握着那把染满了红色鲜血的链刃，刃身上的血滴凝聚在尖端化为一滴滴血珠滴落在倒在地上的雷电龙马身上。

谁又会想到，一向以谨慎小心行事的雷电龙马，会被一个他原本已经杀死的人丧送了生命呢。

“即使在现在，吾也很讨厌汝。”芽衣低下了眼眸，“但吾会实现她的愿望，这也是吾从那片漆黑中脱离的代价。”

芽衣将手缓缓抬起，掌心朝向06，其五指之间的电流开始不安地跃动起来。

“！”

仅仅眨眼之间，芽衣手中的电流便凝聚成一束箭的形状向06正面冲了过来，其强大的威压使得地上的碎石都跟着其飞行的轨迹滚去。

“啊啊啊。”

就算是提前看到了电流凝聚的动作，但06还是没能躲开这几乎像是瞬移到自己面前的攻击，甚至抛开了其电离空气带来的噪声，直到其笔直地击中了自己的胸膛，让痛苦的惨叫和姗姗来迟的副产物一同响起。

“不行，就凭我是绝对赢不了的。”

06跪在地上，身上散发出淡淡的白烟。

自己与面前的生物在实力上的差距已经无法通过普通的计算得出结果了，或许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即使不通过脑中芯片的辅助运算，06也知道一旦对方认真起来，自己毫无疑问会被无情地绞杀。

“得逃，得逃走才行。”06凭本能做出的判断此时却比任何计算机给出的结论都要正确，在这种意识的驱动下，06强撑着麻痹得不受控制的腿站了起来。

“原来这就是雷电律者啊，强大又美丽的力量，啊，太有趣了，太有趣了，哈哈哈......”通讯器里传出的男生却在忘我地狂笑着，只是通过06的眼睛来观察现状的他并不用亲自来到这现场，也因此他能够全心全意地欣赏这全身上下都包含着自己梦想的产物，“06，先等一等，再让我看看律者的力量。”

“不行，如果要活下去的话，必须得逃走才行。”

“轰隆！”

06话音刚落，一道闪电便咆哮着冲向了她所站的位置。

“唔。”

06用尽全身力气向旁边跳起，但还是被其与地面撞击产生的余波振飞了出去，就连雷电龙马的尸体也没能幸免。

“你疯了吗，芽衣姐姐！”

布洛妮娅赶紧上前用重装小兔接住了和石块一样冲过来的雷电龙马。

“芽衣姐姐，这可是你的父亲啊！”

琳的眼泪夺眶而出，眼前的这个芽衣冷酷无情，根本不像是自己认识的芽衣姐姐。

“勿需多言，汝等退下便是。”

以芽衣为中心产生了一个迅速膨胀的电环，直到扩大到大约5米半径左右的大小时猛地爆裂开来，其产生的波动将琳与布洛妮娅一同吹飞了出去。

排除了碍事的人，芽衣重新转头看向了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06，刚刚的撞击似乎让她划破了肩膀，粘稠的血液不断地从裂口中流出。

“希望在汝步入死亡的这段时间里，不会让吾感到厌烦。”

芽衣轻轻地扬起了嘴角，身上的缠雷再次盘旋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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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明显是不妙的迹象吧。”姬子抬头看着灰蒙蒙的天空说道。

仅仅数分钟时间，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就被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雷云所塞满，雷声不绝于耳，狂风施虐其间，如此的风云骤变，根本不能用正常的天气变化来解释。

“恐怕是雷之律者。”德丽莎面色凝重，没有了一开始那种轻松自如的样子。

“是雷电龙马的关系吗？”

“不，虽然在见到雷电龙马的时候，芽衣的情绪确实有些不稳定，但总归来说，还没有到失控的界限。”

夜否认了姬子的看法，至少在自己见到芽衣的那段时间里，芽衣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仇恨感，即使是说着要让父亲赎罪的时候，也流着痛苦的泪水。

“但这就是结果不是吗？芽衣变成了雷之律者，从而产生了这种天气。”

“难道是，雷电龙马......”夜从脑海中种种的原因中挑出了最有可能的一个，但即使如此，夜也不想要相信这种可能性。

因为这是目前来看最可能发生的，但也是让后果最不堪设想的情况。

执念即为律者的力量来源，只要拥有着一个目的，律者的力量就会不断地增长，而被仇恨所支配的律者，其恐怖程度是在任何时候都无法比拟的。

“轰隆！”

就在这时，远处一道闪电笔直地劈下，宛如一把金色的宝剑，将众神的愤怒发泄在无辜的大地上。

“这是......”

虽然没有亲眼见到，但三人都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不适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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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闪电的落点处，那已经像焦炭一般漆黑且破烂不堪的空地上，被时有时无的电流环绕着的芽衣笔直地站着，其手朝着天空高高地举起，饶有兴趣地看着前方为活命而不断挣扎的猎物，就像是在进行狩猎娱乐的女王一般。

相反与狩猎者的从容，作为猎物一样的黑发少女以极快的速度向远处逃跑，但每跑几步就会被一道恰好偏离了一点点的闪电炸飞，并不会伤及她的性命，但却完美地阻碍了她逃走的意图，仿佛就像是故意为了取乐而打偏一般。

“作为兔子，汝真是不赖，但作为一个要吾裁决的目标，汝可太不称职了。”芽衣将手掌曲起放在嘴前轻轻吹去了上面的灰尘，哪怕是一丝反抗的意图都没有，只知道一味地逃跑，杀掉这样的人简直比崩坏兽还要无趣，“吾玩够了，死吧。”

又一道闪电从天而降，这一次准确无比地朝着06的头击去。纵然是之前击偏的闪电都足以将地面炸出一个深坑，如果这一击毫无保留地打在06的身上，结果可想而知。

“铛！”

但出乎意料的是，响起的并不是闪电的轰鸣声，而是一种清脆而短小的响声。

“呼呼......”

06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刚刚的闪电高强度的电流似乎让自己脑中的芯片产生了短暂的短路现象，也因为如此，周围的一切都在06的眼中模糊不清。

“嗯？”

发现自己的攻击并没有击中06，芽衣重新来了兴趣。

在刚刚06站的位置有一根长长的锁链，而其原本光亮的身体已经变得漆黑，很明显是它代替主人承受了那一道足以致命的电击。

“不错嘛。”

芽衣稍一凝神，又一道闪电笔直劈下。

06迅速地从腰间拿出了链刃并将尾端狠狠地向地面击去，这一挥击力量十足，足以让作为手柄的圆润尾端都能深深地刺入地下。随后，06再将其尖端向上抛去，长长的锁链此时竖立朝上，如一根笔直的铁棒。

在数秒的准备后，06向后用力地跳去，几乎同时，闪电也呼啸而下。

但就在闪电在离地面数米的半空中，闪电突然改变了方向，如同一条看见了食物的狮子一般向着竖起的锁链冲去，并以其为通道被导入了地底。

“避雷针？”

芽衣再次笑了起来，她并不会因为自己的攻击被化解而恼羞成怒，反倒是因为对手因为求生而迸发出来的创意而感到了久违的愉悦。

“创意不错，但......”

芽衣朝前方笔直地抬起双臂，在两手之间的空间的电流就像丝线一般将她的手掌连了起来。

突然，芽衣猛地发力，将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预感到有什么不对劲的06赶紧拿出下一条链刃准备故技重施，但此刻出现的却并不是那种单独的闪电。

6根蓝色的电柱包围了06并保持着环绕的动作迅速朝中心收拢，这种无死角的攻击，根本无法通过之前那种转移目标的方式化解。

“轰！”

6道电柱在其中心处撞倒了一起，相互交错的电流引发了巨大的爆炸，在其中心的06重重地飞了出去，撞在了远处的地面上，拖出两条长长的血痕。

“损坏程度过大，需要外部设备辅助修复。”

06的脑中响起了警报声，自己的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不听使唤，除了脑中扰得自己剧痛的电流声，已经连最基本的痛觉都感受不到了。

“想活下去，想活下去。”

即使是在连逃跑这个活下去的唯一希望都无法实行的情况下。

“想要活下去，不想死。”

即使是在数倍强于自己的雷电龙马面前，自己也成功地活了下来。

“如果死掉的话，就不能再见到他了。”

为什么自己明明只想活下去见到他而已，却要一次次地，一次次地，与这种根本不可能赢的怪物战斗不可。

“谁来......”

06下意识地朝远方看去，朝着那已经被烧成焦炭的树林之后拼命地祈求着，即使在她的眼中，那里除了一片漆黑，什么都没有。

“救救我......”

“轰！”

最后的闪电无情地落下，即使是在除了等待死亡什么也做不了的敌人面前，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怜悯。

闪电一瞬间便撕裂了脚下的大地，被击成碎石的岩块向四周跳起，溅起了一大片尘埃。

数秒过后，遮挡视线的灰尘散去，但在其位置，却没有预想中被烧成焦炭的尸体。

“吾可不记得邀请过其它人。”芽衣面露不悦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身影说道。

“为什么你会在这？！”

但男人并没有理会芽衣的话，而是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昏迷不醒的少女。

“既是无礼之徒，吾也无需欢迎了。”

芽衣伸出食指，笔直地朝向两人的位置，闪电逐渐从手掌处向前涌起，直到指尖凝聚成一个球状。

电磁炮，在以往对她的记录中有过这一招式的名称，如手枪一般短小精致的子弹，却浓缩了如同大炮一般强大的威力，只要一瞬间，就可以让大部分对手被从击中的那一点扩散至全身的电流击毙。

“我可没教过你这样对待自己的舰长。”

就在电磁炮即将发射之时，一道锁链从背后牢牢地绑住了芽衣的手臂。

芽衣朝后看去，一个身材娇小的白发女孩正拉着锁链的另一端，而在其身边，竖立着一个巨大的金色十字架。

“吾可不记得吾有什么上级。”

一道电流爆发开来，使芽衣脱离了锁链的束缚。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这个教官呢？”

紧接着，一个红色头发的女人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高举着一人大小的巨剑朝着芽衣劈了下来。

芽衣并没有惊慌，而是抓住了女人中部的空挡，将手贴在了她的胸口，电流再次在芽衣的手中爆发开，由此产生的冲击力击退了对自己发动攻击的女人。

“渍。”没有成功地攻击反倒被轻松地逼退，女人在站稳的同时还不忘不甘心地抱怨着。

“大姨妈，姬子，舰长，你们怎么来了？”此时，刚刚被击飞的琪亚娜一行终于赶了回来，但战场上多出来的三个人让她们感到有些惊讶。

“哟，你还没死啊，琪亚娜？”德丽莎看到琪亚娜平安无事，心里终于是松了一口气，但表面上还是嘲笑着狼狈的侄女。

“我，我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死掉呢。”没想到这时候德丽莎还会说这种话，琪亚娜插着手撇过头说道。

“呵呵，那可恐怕要用尽你所有的脑细胞了。”

德丽莎一把扯过犹大的侧翼，像翅膀般张开的光矛们一齐向着芽衣冲去，顷刻间，众人的眼中就像是下起了一场耀眼的光雨。

芽衣并没有躲闪，而是将手朝上举起，但就是这一简单的动作，让所有的光矛纷纷朝其旁边偏去。

“斥力场么？”

德丽莎咬了咬牙，虽然自己的光矛并不像其他的武器一样有数量的限制，但毕竟也是有实体的物体，逃脱不了自然的物理法则。

所有的光矛都扎在了芽衣的脚边，如同一个金色的圈一般将芽衣围了起来却没有伤到目标分毫。

“舰长，你到底要偷懒到什么时候啊！”

“唰！”

一道血色的身影一晃就到了芽衣的面前，夜手中的黑色长刀带着淡淡的黑气划向了芽衣的咽喉。

“原来是同类啊，吾收回对你之前说的话。”

芽衣仅用食指和拇指就让这锋利的刀刃停在了距离咽喉数英尺处，从她面带微笑的表情上甚至看不出一点点的惊慌。

“芽衣，你为什么要杀掉那个人？”

“吾只是为了完成芽衣的愿望而已。”

“愿望，芽衣怎么会提出这种夺人性命的愿望吗？”

“与汝的信任无关，吾只是在做吾认为必须之事。”

“就为了你这个富丽堂皇的理由？”

夜暗暗加大了手上的力道，但刀身却就像是被固定了一样停在半空动弹不得。

“好了，汝的话吾已经听腻了，虽说是同类，但汝等劣质品，吾也只是凭借着慈悲的礼节才会如此对话。”

“等等，你......”

“休要得寸进尺！”

芽衣用另一手一把抓住了夜的肩膀并甩了出去，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夜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

“夜君！”

琳焦急地喊道，但因为被夜嘱咐照顾昏迷的06，自己并不能赶到他的身边。

“可恶，芽衣，你给我醒醒啊！”

琪亚娜气恼地拔出了腰间的双枪，准备教训一下这个已经神志不清的芽衣。

“琪亚娜！”但就在琪亚娜刚刚迈出了脚步的时候，德丽莎阻止了她，“你应该知道这不是你能插手的战斗。”

“......切。”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自己的实力差距真的太大了，就像上次在与天父的战斗中一样，一旦轻易地加入战斗，只会成为同伴的累赘。

琪亚娜不甘心地收回了枪，退回去与布洛妮娅和琳站在了一起。

“可恶，这家伙。”

愤怒的情绪一下冲上了夜的脑中，被侮辱倒是其次，他最忍受不了的是这个律者的所作所为。

周围的血液像爬虫一样朝着夜的方向涌去，并向上拱起，在其身边盘旋起来。

“冷静点，舰长。”就在夜即将发攻势的时候，姬子从后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应该知道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硬碰硬。”

刚刚才被雷电龙马冰封起来的夜并没有完全恢复能力，如果强行硬碰硬的话，即使能战个平分秋色，也会在逐渐低下的身体状况中落败。

“......”听到了姬子的话，夜终于冷静了下来。

雷之律者的强大已经无法凭借单纯的单兵作战来应对了，老实说，就夜看来，即使德丽莎、姬子和自己一同战斗，也没有三成以上的胜算。

“汝等不攻过来么？”

芽衣将手放在侧面与腰平齐的位置，渐渐的，一道闪电丛其手掌中涌出，并慢慢向下延伸扩展。

“唰！”

“汝等令吾产生兴趣了，为此，吾也当赐予汝等吾的谢礼。”

芽衣猛地将手向上抬起，闪电像是水气一般被甩开，露出了里面一把宽刃的长刀，其上缠绕着不断跳动的闪电，仿佛刀鞘一般包裹着刀身。

“磁暴斩，此乃吾之爱刀，准许汝等一睹其尊容。”

刀刃所及之处，一切将为绝对支配的雷电所赐予绝对公正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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