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静华脸色白了两分。
“我再看看噢,嘛,05年的事情就不说了,哇~2006年7月份,邵静华同学和花功梓同学在晏殊旅馆开房15次,和南查理同学在鸿雁旅馆开房20次……这频率简直了啊……”
邵静华脸色白了三分。
“08年,邵静华同学和李燕平同学在安南旅馆开房521次,这次数有点666啊,谐音我爱你?卧槽,还有啊?和路人甲同学在公晨旅馆开房365次,厉害啊,一年365天……”
邵静华脸色白了四分。
见状,李坚义没有任何的同情,扔继续读着手中的资料:“2014年,前面的我就不说了,算是给你个面子哈。”
众人扶额,虽然,在场的算上邵静华也就5个人……
“6月,邵静华同学和胡言语同学,咳咳,这个名字不错,在新飞旅馆开房26次。”
邵静华脸色煞白……
然而,李坚义依然没有留情,李剑仁甚至都要上前捂住他的嘴了……
“2015年,邵静华同学和韩鸢语同学……我去,怎么丧心病狂?连女的都不放过????在宏安旅馆开房5次……”
邵静华的整个人已经绿的跟浩克一样了……
眼神空洞洞的,没有任何的神色……
这倒是让李剑仁刘佳慧担心了一把……
刘景龙的眉头紧皱起来……
――这家伙怎么了?虽然一直都护犊子之类的,今天是不是过火了?
见此,李坚义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终于开口道:“嘛……你之前怎么样,究竟做了什么事。其实在我这个蠢儿子调查你之前我就都查过了,毕竟,你是我这个蠢儿子的班主任……
他到是查的不少……
你说,人这一生会犯多少错?我们谁都不知道,青春期嘛,谁没犯过错?谁没撕心裂肺的爱上一个人过?
再说了,他们的路,就让他们好好的闯荡一番便是……
受了伤?撕心裂肺?都是他们的,我们这些老一辈人只需要在后面为他们提供一个可以依靠的后盾便是。”
邵静华怔怔的望着李坚义,点了点头……
这时候,刘景龙终于站出来了,冷冷的开口道:“我认同这个二货的话。什么是早恋?早恋的定义是什么?我觉得,当你懂得负责二字的时候,我觉得就不是早恋了。而不懂得责任的人,无论在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恋爱……都是早恋。哪怕他30岁,50岁甚至更老。”
邵静华仍然愣着说不出话。
刘景龙有点了点头,继续道:“但是,不要影响成绩,不能触碰禁忌!不能犯法,不能违背道德,这座城市是我最热爱的城市,如果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就算是你是我的亲人,我也会将你绳之以法!大义灭亲。”
后面的话是针对刘佳慧与李剑仁的……
俩人怔了怔,随即点点头。
然后,邵静华让他们各自离开了。
李剑仁与刘佳慧回到班级。
李坚义则是拉着刘景龙到角落。
“这些资料……”
“他一个人查的。”李坚义眉毛微皱,“然后我证实了,是真的……”
“他还,真的不得了啊……”刘景龙不禁感叹道。
“那是,也不看看是谁的儿子。”李坚义翘起了尾巴。
“不愧是林夕沫的儿子啊。”
“是啊……”李坚义苦涩的笑了笑。
“不过,今天你似乎过分了,一个例子就够了,为什么要这么多?”
李坚义的表情变得阴冷:“不让她知道我和他是她惹不起的人,后面你女儿和我儿子估计得被穿小鞋。”
“……”
李坚义忽然感觉脑袋一痛,身子微微的晃了晃,忙用左手撑墙,右手揉了揉太阳穴,苦涩的吐槽:“不过,明明那小子一个人就可以搞定……非要我出手……”
刘景龙眼中闪过思索与担忧,又以云淡风轻的样子说道:“可能那小子也晓得树大招风这个理由吧……”
“所以,他就拿我当挡箭牌?”李坚义哭笑不得。
“谁知道呢?”
“呐,景龙,如果……我有什么不测,那个臭小子就拜托你了!”随即一摇一晃的,蹒跚离场……
望着李坚义那有些萧瑟的背影……
刘景龙似乎猜到了什么,却又不敢确定……
苦涩的笑了笑,随即按照李坚义离开的路线,走了过去……
…………………………
几年后,李坚义离世了,脑子里长了个瘤子,脑癌晚期……
在最后的最后,他走的很安详……
周围的人都哭了,只有李剑仁没哭……
但是,李剑仁却没有像上次母亲离世一样,自己将自己再次封闭起来,而是脸上极力的带着牵强的笑容,好好的招待着起来拜访的各位……
在李坚义的追悼会上,很多人都去了,刘景龙、刘佳慧、林初雨甚至是连邵静华都去了,所有人都在流眼泪,但是唯独李剑仁没有哭,他仍是举止得体恰当地迎接着每一位来宾,没有做出任何不符合礼仪的举动……
就好像……一台输入了既定的程序的机器人,完美的让人挑不出任何的毛病……
也好似……一位没有了任何的感情的旁观者,观测着他人的悲欢离合怒和惧……
“你不难受吗?”追悼会结束后,刘佳慧不禁的向他询问道。
是的,不知道从何时起,李剑仁在伪装自己的本事上已经高到连最熟悉自己的人都难以看穿的地步啦。
这也是一种可悲吧?
闻言,李剑仁不禁意的一愣,不过,随即又是凄然一笑,却也不多做言语……
也或许,这便是她与他中间产生裂痕的原因之一吧?
………………
一周后,这是李剑仁重新回到那间小木屋的第七天,公司给他放了假,特意的……
夜晚,黑色的天空笼罩着,奶白色的月亮高挂,金色的星星闪烁……
虫儿飞在四方,没有规律,无序的,却也是大自然给这世间最好的规则吧?
李剑仁将双手搭在脑后,躺在小木屋得屋顶上,望着天上的繁星点点,思绪万千……
这美景,依然在,身边人,已不再……
这让他不由得回想起了那晚,在星空下,父亲对他所讲述的那关于“银色流星”的故事……
“臭小子,才这么点距离你就给我躺了?”
“这么菜?老子我比你好多了。”
“今晚你妈做菜?!!!!!那算了,咱爷俩今晚下馆子。”
“臭小子,吃饭了!”
“臭小子,当你懂的负责任的时候,懂的责任二字怎么写的时候,你就长大成熟了!”
“臭小子,你妈她啊,只是参加了一场远行,并且只是在这一场远行中先我们一步到达了终点……”
“臭小子,你妈她可不允许我们抄近道……”
“臭小子……”
“臭小子,你忘记了自己!”
“臭小子……”
“臭小子,别哭……”
“混账老爹,竟敢先我一步到达终点和老妈团聚……看我不花光你的私房钱!!!”
星空下,少年流着热泪,喃喃自语……
――――――――――――――――――――――――
“后来呢?”我和安沂水不禁得追问。
徐向南那家伙无语的翻了个白眼……
“后来啊~”他悠然道:“不过是工作失业,我被辞了,女朋友恋爱长跑数年,败给了现实……”
语气淡淡的,事情最为悲惨,却又很事不关己的说了出来……
“啊~!”安沂水有些遗憾的出了声。
“那你现在是做什么工作?”我有些好奇……
如果可以的话,把他拉过来做帮工也不错……
当然,如果忽略掉他的寿命……
“托了刘叔叔的福,可以继续老爹的工作……
先是解了一起听他们说很难的案子,但是我却觉得很简单轻松。”他又喝了一口酒,道:“那次以后,我的名声大燥,有陆陆续续得接了不少的工作……大大小小百十来件吧……
听他们说很难……可是真的很简单……
那时的我我以为他们在装菜,后来的我才知道,他们是真的菜……”
我和安沂水与徐向南嘴角不禁意的一抽……
“然后呢?”徐向南问道。
“昨晚,梦见老爹了,心烦意乱的,就来这里了,然后,感觉困倦,就地睡了,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你打算怎么办?”这次,是安沂水的问题。
同样的,我也很好奇,这个人打算怎么做。
“回去呗,不然还能做甚?”他一口饮尽杯中酒,飒然离去……
“嘛~人生嘛,本就是一种远行,所有人在同一条道上,但是又在不同的道上渐行渐远……
走同一条路上的只是同伴,但是,在不同的路上一起走的,是朋友、恋人、爱人……”我不经意的开口,眼角的余光看见了,那个人的身子微微地颤了颤。“遗憾的是,在这条道上,我们只能前进,后退不了,没有退路啊……”
说真的,我是这样感慨到。
徐向南则是有些惊讶的撇了我一眼,没说话。
我疑惑的问:“怎么了?”
他干咳了几声,苦笑道:“没什么,我只是好奇这间酒馆是怎么撑到现在的?”
随即,指了指那本应该放在桌子上的酒……
然后不等我思考什么,顾自离开……
而我这时候才恍然醒悟:“啊!!!!我的钱!!!!!”
惨叫声回荡在这里,惊起了几只睡鸟……
只可惜,他早已经连影儿都看不到了……
嘛~嘛~算了,就当是赠给一个有缘人吧。
我也向前小跑几步,追上他的步伐。
“喂!等等我!!!”被落在后面的安沂水喊到。
嘛~人生如旅,真真是一场回不了头的远行呢……
不管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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