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正义？邪恶？

叶非墨看到车正向山中开去，但却有一点不对的是，车即将撞上山口。叶非墨想要叫醒任天明。叶非墨又想了想不能以常识判断这个组织，那可能是一个入口，只是用了什么影像技术加以掩盖。叶非墨像任天明一样躺在座椅上然后闭上了眼睛。当叶非墨再度睁开眼睛，车竟进入了一条隧道。叶非墨打开车窗向后看去，竟没有入口处。任天明答道：“我们怎么可能用什么投影技术，那太垃圾了。”

叶非墨问道：“队长，你刚刚才醒吗？”任天明答道：“不，我压根没睡，只是在闭目养神。”说完，任天明打了个哈欠，然后说：“接下来的几天，你必须跟着我，和你能完全承受你在基金会的工作时，我自会离开。”任天明又道：“接下来我将继续告诉你关于基金会的东西。先说等级吧。等级很重要，这决定基金会授予的安全权限代表人员获准访问的信息最高级别以及类型。

如果你有家人，你的家人在签订协约之后就是0级，0级安全权限被授予不需要知晓有关基金会收容下的异常项目或个体的信息的非核心人员。0级权限还通常授予设施内那些无法接触操作数据的文书，后勤，或是清洁岗位上的人员。

1级安全权限被授予那些工作接近收容下的异常物品或个体，但不直接，间接，或在信息上接触它们的人员。1级安全权限通常授予那些有自主收容能力或必须操作敏感信息的设施内的文书，后勤，又或清洁岗位上的人员。

2级安全权限被授予那些需要直接接触有关收容中的异常项目和个体的保安和研究人员。大部分研究员，外勤特工，和收容专家都持有2级安全权限。

3级安全权限授予需要深度接触有关收容中异常项目和个体的来源，回收环境和长期计划等信息的高级保安和研究人员。大部分高级研究人员，计划主管，保安官，反应小组成员，和机动特遣队作业员持有3级安全权限。比如，一但到达基金会，我们会下发给你一张卡片，这就意味着你拥有3级权限。我们大部分机动特遣队队员都是3级安全权限。

而4级安全权限授予需要接触有关基金会行动和研究计划的site级或地区情报以及长期战略数据的高级管理人员。4级安全权限通常被Site主任，保安主任，或机动特遣队指挥官所持有。当然，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人，可以说是几乎没人有4级安全权限。”

叶非墨问道：“那有没有5级呢？或者说，怎样可以获得5级权限？”

任天明沉默了，半响后，他答道：“我也不太确定，但可以肯定的是有十三个人是绝对有5级权限的。5级权限一般可以调看所有基金会设施的所有信息，包括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任天明继续道：“刚才说的是安全权限等级，我们再说说人员编级。

A级人员是被视为对基金会战略运营必不可少的人员，并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直接接触异常。当情况需要A级人员直接接近此类异常，A级人员不被允许进入收容此类异常的设施区域并应始终保持处在安全区域。若发生紧急情况，A级人员应马上疏散到指定且安全的站点外场所。O5议会成员始终是A级人员。”

叶非墨插嘴道：“O5议会是什么？”

任天明拍了拍脑袋，没有对他无礼的插嘴而生气说：“好吧，我忘了跟你讲了。O5议会是基金会的最高权力机构，其由13名成员组成，被编号为O5-1到O5-13，而且，一定只有13人。O5议会成员拥有着最高的安保等级和权限，并且拥有专属的代理人和机动特遣队。议会成员通常以集体决策来决定基金会的重大事项。我们不配知道他们是谁……”“那他们掌握着基金会的一切喽。”

任天明回答道：“是的。我们接着说，B级人员是被认为对地方基金会运营必不可少的人员，并可能只允许接触那些通过隔离检疫并已清除任何潜在意志影响或模因媒介的项目、个体和异常。若发生收容失效或敌对势力攻击基金会设施的情况，B级人员应尽快被疏散到指定的站点外安全场所。

C级人员可以直接接触大部分被认为不是太有敌意或威胁的异常。C级人员可能会直接接触潜在的意志影响或模因媒介，安全人员在认为有必要时应让其接受强制隔离或精神评估。若发生收容失效或敌对势力攻击基金会设施的情况，非战斗C级人员应马上到安全锁定区报到，若发生站点级别收容失效或其它灾害事件，则应在站点安保人员的指示下撤出。而我们MTF要么是B级，要么是C级。

D级人员是可消耗人员，负责直接操作极端危险异常或是做一些杂物并不被允许接触A级和B级人员。D级人员通常来自全世界的监狱里的有暴力犯罪背景的囚犯，特别是那些被判死刑的。在紧急情况下，可以启动12号协议，允许从其他来源寻找代替品——诸如政治犯、难民或其他平民来源——那些被送到基金会后可以合理否认的情况下。D级人员应在站点保安或医疗人员的指导下进行例行强制精神评估并实行一次至少B级强度的记忆消除或在每月末再处决。在站点发生灾害事件的情况下，站点安全人员可在认为有必要的情况下马上处决D级人员。

但是我们现在建议现在在使用例行记忆消除后，D级人员只有在无法保持健康或疯到无法工作时或他们被异常现象污染后才会处决。还有E级人员……”

可任天明的话还没说完，叶非墨又打断了他的话：“所以，在机场看到的那些橙黄色衣服的就是D级人员，而黑衣的就是机动特遣队。”“对。”

叶非墨声音高了八度，言辞中充满了愤怒：“这是变态才会做出的事，为什么要拿人类来做小白鼠，又为什么要滥杀生命，怎么可以做出这么邪恶的事情？还有这么严厉的等级制度，这就是一个变态在独裁啊！”

任天明听到了这话，恨恨打了他一拳，正中鼻梁。但是没想到的是，自己的手竟然火辣辣的疼了起来，就像打在了石头上。他又道：“没有牺牲哪里换来和平的生活，而且，D级人员本大多都是死刑犯，是社会的渣滓，我们对于这种人又何来的怜悯。”

任天明甩了甩手，又接着道：“我先不惩罚你刚才以下犯上的错误。但你得好好想想，基金会的工作目的和工作效果。”

任天明道：“说真的，我是第一次讲这么多话，你可得努力，别浪费我的苦心。”

说罢，任天明竟拿出了手机，不再理会叶非墨。叶非墨斜眼看到，任天明正对着手机上的一张小女孩的照片傻笑。叶非墨猜想：“那应该是他的女儿吧。”

车停下了，叶非墨和任天明下了车，叶非墨抬头看到了一幢大厦。叶非墨很好奇，自己现在是在刚才进入山体里面，还是一个自己完全没有来过的新大楼。

任天明拿出了一张紫色卡片，对叶非墨说道：“这是你的身份卡，后面印有你的房间号，自己去。明早8点，到负二楼的SCP-138来”

叶非墨问道：“我有室友吗？”

任天明道：“原本普通的机动特遣队队员是四人一间，但你……比较特殊。”说罢，便掉头离开。

叶非墨接下卡片后，看到了自己的房间，是在第17层。叶非墨走到电梯前，好家伙，电梯竟然要刷卡。叶非墨准备按电梯时，发现电梯楼层的地下楼层数竟有68层。叶非墨按好了7楼。在上升期间，又一个人上了电梯。

看起来是一位科学家，身着白大褂，又在里面穿着粉色的羊毛衫，还是一个白种人，五官长得十分标致。一见到叶非墨，看到了他还穿着的军衣，她便用英语问道：“你是机动特遣队的新人？”“是。”叶非墨以英文答道。

“你好，我是基金会属加州死亡谷Site-09的直属心理学家，很高兴认识你。就叫我娜塔莉就行了。”娜塔莉伸出了手。

叶非墨也握住了她的手，并问道：“博士，请问你这是要去哪里？”

“噢，我是去收拾行李的，我原本是来中国神农架对一位博士进行一下心理疏导的，但是，基金会升了我的职，让我去基金会的美国总部。”鲍尔斯博士答道。

叶非墨答道：“可喜可贺。”此时，电梯到了叶非墨的楼层。

鲍尔斯道：“希望你能有一个好的工作生活。”

叶非墨刷卡来到自己的房间，房间整理得很整齐，所有生活必须物品应有尽有，在墙上的凹槽里还有一把95式步枪与足够的子弹，旁边还有几颗高爆手雷。床上还有要穿的跟机动特遣队相同的黑衣护甲。在房间的角落，竟有一部电话。叶非墨喜不胜收，他忐忑着拨打了家里的电话。

可是电话里传来的却是：“无权限！”

叶非墨想了想今天的事情：与于茗川交流，与任天明交流，对了，于茗川给了自己一张名片。

在下机前，的确，于茗川有给了他自己的名片，名片上有于茗川的电话。叶非墨拨打了他的电话。果不其然，打通了。叶非墨想：“看来，我只能与跟我相同或以下等级的且为基金会人员的打电话。”

电话通了：“哪位？”“我叶非墨。”

于茗川道：“噢，是你小子，怎么想到跟我打电话。”

叶非墨道：“于茗川，我们是朋友吧。”

于茗川咳嗽了两声：“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先不开玩笑了，我想知道，基金会到底是正义的，还是邪恶的？”

“唉，这个问题……我的老师曾经告诉过我。

他说关于SCP基金会的工作和方向的本质。请记住，就本质来讲，基金会的协同工作处于一种根据需要的流动性标准。方向则在一个恒定基础的标准上徘徊。就是，基金会的本质与方向，是根据人类的需要，而变化的。虽然我们的电话一直被监听，但请你仍然不要告诉别人，我将以一个作家的观点来分析基金会的总体趋势。

我先告诉你些关于基金会中的邪恶对象，比如SCP—682，一个处心积虑想要毁掉地球所有生命的大蜥蜴，最近还……算了，这是个更大的机密。邪恶，顾名思义，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一般可通过有意识的不道德行为来定义。这就是为什么往往不用邪恶来形容精神病患者的原因：一是必须有一个对道德的理解，并选择以一种被认为是邪恶的的不道德来行事。如果一个人不理解善与恶的概念，那么你，在最坏的情况下，已经精神错乱了。

当刚了解到基金会时的入职人员往往会落入两个圈套。首先一个是基金会处于好的方面，因为有一些SCP们向基金会寻求帮助，同基金会与世界上的邪恶势力战斗，并通常把基金会刻画成与黑暗势力战斗的光明骑士。

这忽略了基金会经常采用的极端不道德行为。如SCP-231这样的例子，但事实是，在SCP-132的示例中可以发现一个更为险恶和微妙的例子。

SCP-132是基金会作为光明骑士的一个例子。这个SCP有关一个因为自身存在而导致她痛苦的女孩。通过将目光投向基金会，她的痛苦被舒缓了。这似乎应是基金会的一个良好的行为…但考虑到收容记录中的最后一句。

由于发现特工以非专业的方式获得SCP-132的接纳，他随后被处决。

如果这没有令你的脊柱感到一阵寒意，那就继续听着。

你看过电影墨西哥往事么。没错，基金会就是特工Sands1，我们的存在是为了维持平衡……但我们可能不会像Sands1一样，一样用武力直接处理掉那些SCP。因为每一个SCP就像不能打死顶尖的厨师，因为他的厨艺是世界上最棒的，我们需要它们，所以我们把它们控制起来。这就是为什么基金会不是好的：因为我们愿意把似乎很大程度上是无害的，甚至有利于世界的东西锁起来，仅仅是因为他们不符合基金会的观点——公众会把他们视为现实事物。

另一个趋势，是有一些入职人员将基金会的所有人认为只是一群与更糟糕的邪恶势力战斗的打狗人和精神变态的罪犯。这种思维可能就像你。往往把基金会的人员形容成残暴，冷酷，和无可救药的完全不道德的怪胎……只不过他们与之战斗的东西更糟。对吗？

错。

事实是，基金会不会因为邪恶的缘故而去从事邪恶。在基金会工作的人员也未必是邪恶的：我们中的大多数都不错，我们互相帮助必须去做的因为我们必须这么做。比如，我的老师，常被大家认为是一个有暴力倾向的心理变态，传言他谋杀SCP们只是为了好玩。然而，如果你考虑到他的行为，并与行为更……不稳的……的基金会成员相比较，你会发现……或者说我希望我能够让你发现……他那暴力行为有一个单纯的模式：精度。

老师没有不必要的暴力，虽然有工作人员认为：他使用暴力只是因为他觉得他需要。有另一个很好的例子，看看任何其他人的处决记录：对于结束一条生命或摧毁一件独特的圣物没有感到丝毫的悔意。只是，也顶多是，讽刺幽默。

最后，我们基金会的工作人员不是杀人犯和疯子。我们们只是做了我们自己的那部分来保护世界的人。然而，这最终并不能改变事实，我们的许多行为是不道德和不公正的，所以，没有绝对的正义、也没有绝对的邪恶，一切都有两面性。”

听完以后，叶非墨挂断了电话，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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