浔江城。
近日发生了些怪事。
浔江城内三大家族不知为何,在一夜之间消失得荡然无存,谁也不知那三大家族的人是如何消失的。
有人说亲眼见到那些家族的人砰然化作血雾,当即死得连渣都不剩。
有人说是他们招惹到了沉寂已久的江神,江神降下诅咒,令这三大家族灰飞烟灭。
也有人说三大家族招惹了城主,做了大逆不道的事,被城主方玉赶出了浔江城。
一时间,众说纷纭。
有的有理有据,令人信服。
有的则吹得天花乱坠,胡说八道。
究竟其中有何秘密,谁也不知。
……
……
云天宗。
药楼内。
蒲宫浸泡在药桶内,紧蹙双眉,体内混元真气正试着与这周身的药液融合。
与先前所浸泡的药液有所不同,此时此刻,药液所呈现而出的乃是极致的纯黑色。
浓郁的魔煞弥散而出,有缕缕黑烟散起。
那是用先前那两只魔的神魄所炼制而成的丹药——由于担心蒲宫生吞丹药会难以消化,因而月凛采取了较为稳妥的方式。
药浴内的蒲宫虽是眉头紧皱,体内混元真气却是不断地提纯,隐隐有溢满经脉之势。
榧木门外。
“宫儿果真能够吸收魔煞……转化真气。”
透过那扇独特的玲珑铜镜,月凛擦了擦鼻血,面色冷静地说道:“从其肉身状况来看,吸收的程度几乎是百分百,没有半点泄露。”
“理论上来说,这很扯淡。”
青衣的少女坐在月凛身侧,与她一道观摩着铜镜内的景象,嘿嘿一笑:“咱们家宫儿本身就特别得很,就算能吸收魔煞,也算不得多大的事吧?”
“那是你不懂,徐清。”
月凛白了徐清一眼,淡道:“你未曾入魔过,自然不知晓魔煞的恐怖,这蛊惑心神的东西,光是吸收入体都颇为困难。”
徐清似乎明白了什么,略显惊愕地问道:“该不会连你……”
“嗯……”月凛诚然地摇头:“就算是在我堕魔的那段时间,我也做不到一滴不落地吸收魔煞。”
连昔日贵为圣魔女帝的月凛都做不到。
换而言之——
徐清心头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某种猜测:“我们该不会真的捡回来某个神话时代的魔种吧?”
“是又如何?”月凛白了徐清一眼:“宫儿是魔种,你便嫌弃了?”
“怎么可能!”
徐清连忙否认,“别说是魔种了,宫儿就算是魔族之渊里钻出来的,我也不可能嫌弃啊。”
“切……”
月凛撇了撇嘴,进而密切关注起蒲宫的状况,生怕他在吸收魔煞的过程中出什么异样。
徐清讪讪一笑,便又道:“话说回来,你带回来那丫头后来怎么样了?”
“那丫头?”
脑海中浮现出陆晴雪那般模样,月凛眼底不由得浮现出几丝同情与怜悯。
她沉默几秒,接着便像是没事人一般,轻描淡写道:“她体内的血蛊我已取出,待到她苏醒过后,便送她去三天书院吧。”
徐清闻言一惊:“你用了那张拜帖?”
“嗯。”
徐清古怪地瞅了她一眼:“……你该不会移情别恋,喜欢上那丫头了吧?连那拜帖你都舍得用。”
月凛根本懒得搭理徐清:“我乐意,不行吗?”
见到月凛这般态度,徐清也无奈地摊开手,选择闭嘴不言。
凭她对月凛的认识,大概率是和这丫头过去的事有关系,但具体是个什么事儿,饶是徐清也对此毫不知晓。
继续站在这儿也不是个什么事儿,她叹着气,默默走出药楼。
站在药楼外的横栏走道上,徐清的模样落至远处,位于云天宗演武场的边缘——
立在山门台阶之顶。
身为云天宗之主的古风月双手负于身后,而立在她身前的,是身裹素衣,面容谦卑的白衣男子。
兰疆国国师,张厉天。
望着正在交谈的二人,徐清眯着眼,轻声淡道:“看起来,最近当真是有够不安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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