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真相

“我的记忆中有这一段？”李世赫有些疑惑的问着李世雅。

“既然在哥哥的意识中出现了这一段，就代表你肯定是经历过的。”李世雅说道。

“可是。。。”李世赫还有些疑惑。

“继续向下看吧，你马上就会知道了。”李世雅却制止了他的提问。

场景来到了瓦尔哈拉最后的决战，抵抗军的军队已经压到了瓦尔哈拉。

天空中两段黑白相交的能量厮杀着，一方是黑神姿态的露娜，一方是至高之翼歌莉娅。

抵抗军的精英们正与那些高阶的天使厮杀在一起，将领们则是在对付十刃。

薇，白，六树，花茉，奥丁，露易丝，薇尔莉特，艾菲莉亚，许多熟悉的脸庞都在这场战争中可以看见。

在第九座高塔中，一位提着灯，蒙着面的天使正站在最高处。

她是十刃中的第九刃，玖。

与其他天使不同，她的羽翼是灰色的。

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空中露娜和歌莉娅的战斗上。

整个瓦尔哈拉在这两人的战斗之下，几近崩塌。

结果当然不用说，是露娜赢了。

露娜将遗愿刺入了歌莉娅的胸前。

一瞬间，整个瓦尔哈拉也随之崩塌了，这座天之城，最终还是坠落了。

“停止攻势，所有人来我这里集合。”天刻少女下达了命令，声音清楚的回荡在了每个人耳边。

抵抗军所有人都来到了她身旁，她按下了一个开关，周围出现了几道蓝色的光柱，在瓦尔哈拉崩塌的一瞬间，所有人都浮在了空中，缓缓向下降落着。

“谁赢了？”露易丝问道。

“不知道，不过露娜的胜算有41.11%，并不能排除歌莉娅死亡的可能，但是没有见到实体数据，无法拥有更为准确的判断。”天刻少女说道。

另一面，第一刃正抱着歌莉娅的身体，纯黑的羽毛飘落在四周，与歌莉娅洁白的羽翼形成鲜明的对比。

“对不起，骗了你。”歌莉娅抚摸着第一刃的脸庞说道。

堕天之后的她，外貌已经发生了一定的变化。

“你，知道我为什么堕天吗？”第一刃将歌莉娅放在了地上，自己坐在了她的身旁。

“因为对我太失望了？”歌莉娅苦笑着。

“不是，我从没有对你失望过。”

“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不甘。”第一刃说道。

“不甘，你有什么不甘吗？”

“不是我，是你啊！”第一刃大喊道。

“正因为替你感到不甘，所以我才会选择堕天。”

“因为我知道，身为天使是没有办法拯救你的。”

“但是，到了最后，我也没有找到可以救赎你的方法。”

“我不管以后你的举动可以拯救多少人，但是你现在要死了啊！”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啊。。。”说着说着，第一刃的眼角流下了眼泪。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你啊。”第一刃的羽翼上掉落了几根黑色的羽毛，遮住了露娜的眼睛。

“啊。。。是啊，如果我不是至高之翼的话。。。肯定愿意和你走到最后。。。深音，我的挚爱啊。”歌莉娅为深音逝去了眼角的眼泪。

这也是她的最后一次动作，做完之后，她的手就无力的垂了下去。

深音脸色灰暗的看着已是尸体的歌莉娅，没有动作。

不过多久，天空中飘来的黑色羽毛越来越多了，歌莉娅的身体逐渐透明，深音的身体也是。

“！”知道深音要做什么的露娜向前走了一步，身后就被谁拉住了。

“。。。。。”玖摇了摇头，示意露娜不要阻止深音。

最后，两人一起消失在了这片天地，留下了飘飞着的黑白羽毛。

“深音与所有天使都不同，身为天使时，她的信仰是歌莉娅。”

“身为堕天使时，她的信仰也依旧没有变。”

“堕天使是如何诞生的？”

“是天使背弃了自己的信仰，而自甘堕落成为的。”

“但是深音没有背弃自己的信仰，却还是成为了堕天使。”

“就是为了寻找能够拯救歌莉娅的方法。”玖摇了摇头，将一根指针递给了露娜。

“那她，是怎么死的？”

“被爱所杀。”

“无聊的答案。”露娜接过遗愿，转身走去。

“我们肯定还会再见的，未来的至高之翼啊，当然，要过很久，很久很久。”

“记住，吸收了歌莉娅和深音的魔力之后，遗愿还有两次许愿机会。”

“。。。。。”露娜不知有没有听到玖的话，她的身影消失在了瓦尔哈拉。

“偷看了很久吧？”玖看着一旁的墙壁。

“这是。。。怎么回事？”李世赫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

“你从很久之前就知道了露娜和天使有所勾结吧？”玖问道。

“。。。。。”李世赫没有说话。

“不用担心，露娜没有背叛你们，歌莉娅的死就是证据，不管怎么说，战争是你们的胜利。”

“你就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回到你的天陨城，珍惜最后的美好吧。”

“以后，就再也不会有了。”玖提着灯，走过了李世赫的身旁。

PS：以下内容为玖的视角，并非李世赫的回忆。（也就是说李世赫的记忆中没有这一段，但我提前先放出来）

玖来到一个教堂的门前，说是教堂，其实这里已经因为战斗而成为了一个废墟了。

剩下的只有仅存的一个长椅，还有一个破碎的雕像。

雕像下面站着一位女性，身着巫女服的女性。

“你知道我在这啊，你的预知能力也太夸张了。”巫女说道。

“你的目的达到了吗？”玖问道，两人都是第一次见面，但彼此都知道彼此是谁。

“嗯，至高之翼的候选人已经有了，遗愿也多了一次愿望，我的目的应该是达到了吧。”

“你引发了天使抵抗战。”

“嗯。”

“你也是间接杀死歌莉娅的凶手。”

“嗯。”

“你准备怎么为优格多尼亚的几百万冤魂赎罪？”

“如果我不这么做的话，死的就不是几百万了。”巫女将视线从雕像上移开，接着说道：“再说了，我只是说出了一切，这么做的人还是你们的至高之翼。”

“我给你一句祝福吧？”

“嗯？”

“希望你能够下地狱。”玖的眼神中遍布寒光。

“这是祝福？”巫女苦笑道。

“是祝福，因为我害怕你连地狱都去不了，因为它会嫌你脏。”

☆☆☆

“我。。。有这部分记忆？”李世赫看着从他身旁走过去的玖，更加疑惑了。

“下一次，就会揭晓一切了。”李世雅有些遗憾的看了李世赫一眼，她意识到，离别的时候要到了。

记忆翻到了下一页，这一次记忆的跨度非常大，直接从天使抵抗战结束到了失心者抵抗战的开始。

李世赫正奔跑在一片树林之中，收到天陨城遭遇袭击的消息之后，他就不间断的从安泽洛娜跑到了天陨城。

来到城前，城内已经是大火纷飞了。

“不要有事啊，世雅。”李世赫咬了咬牙，翻进了城中。

城内已经是尸山血海了，有几个正在处理尸体的失心者看见了他，还没有喊出了声，就被李世赫杀了。

“世雅。。。世雅！”李世赫在废墟中呼喊着，但是看这种架势，城市中怎么可能还有人活着。

“！！！”李世赫不甘心的朝着家族的方向跑去，跨过大火蔓延的废墟，不顾一切的奔跑在城市中。

中途经过了一个尸堆，用余光稍微扫了一下的李世赫暂时停下了脚步。

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

“圣女。。。大人？”李世赫颤抖的来到了一具尸体旁。

那是一位精灵的尸体，她的眼睛紧闭，被掩埋在了尸堆中，只留下上半身露在外面。

不能再停留了，不能在这里犹豫。

“世雅！！！！！”李世赫的嘶吼响彻了天陨城。

在奔跑的过程中还摔了一跤，但他立刻爬了起来，朝着前面跑去。

终于来到原本家族的地方，这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连废墟多不能算了吧。

“。。。。。”李世赫终于见到了他一直牵挂的人，他脸色煞白的走了下去。

少女满身伤痕，躺在废墟之下，半个身体被废石掩盖，已是尸体。

李世赫用颤抖的手扒开了废石堆，将李世雅抱了出来，搂在了怀中。

他想说些什么，但过度的悲伤完全封住了他的嘴，他能做到的只是不断的发抖。

“你说，这种低阶的世界，是如何造出这种强大的武器的？”宫殿中，奥姆德斯看着手中的君主说道。

“这是用古神的生命造成的武器，手段非常残忍，刨开古神的身体，将她的身体封印在了武器中，才能造成这种武器。”一位失心者说道。

“哦？你居然知道这些，那你说，我们有没有办法量产这种武器？”

“这。。。虽然知道大致的过程，但不明白具体的方法，制造出来非常苦难，再说古神已经所剩无几了。”失心者摇了摇头。

“殿下！又有人闯进来了！”宫殿外传来了声音。

“那就杀了。”奥姆德斯简短的回答了一句。

“对方很强，我们已经死了很多人了。”

“。。。我们去看看。”奥姆德斯带着一队精英，走出了宫殿。

等到奥姆德斯带人来到废墟前时，李世赫踩在了一个失心者的尸体上，眼神恐怖的看着奥姆德斯。

“不错的眼神。”奥姆德斯拍了拍手。

“你是她的亲人？”奥姆德斯看着李世赫怀中抱着的李世雅。

“我还记得，她可是一个大麻烦，杀了我不少人。”

“不过你放心，作为奖励，我呈上了最大的敬意。”

“在一秒钟都不到杀死了她，没有让她感到一丝痛苦。”奥姆德斯挑衅的看着李世赫。

“。。。。。”李世赫的指甲已经被他握进了肉中，鲜血从他的手掌上滴落下来。

失心者聚集的越来越多了，李世赫可以说已经被包围了。

不能死在这里。。。不然以后谁为世雅报仇。

至少现在不行，冷静下来。。

冷静。。。。。

冷静下来啊啊啊！！

李世赫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鲜血澎涌而出，剧痛暂时覆盖了愤怒。

李世赫松开了握紧的手，抱起李世雅，向后面跳走了。

“不追吗？”一位失心者问道。

“他还会回来的，仇恨的种子已经在他的心中发芽了。”奥姆德斯笑着。

他不会知道，他已经为失心者塑造了一个最恐怖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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