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犹如死寂般的沉默进行当中,程依琳其实还是在茫然当中,她甚至还稍微怔然了会,似乎想要确定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不过当司言发现再也隐瞒不住之时,程依琳的反应也是很快,这女子竟然没有自己开口,反而是不声不响下床,嘴里还念念有词道:“桃儿,姐姐去喝口水醒醒酒,你先睡着好了。”
但司言哪里是常人,他在漆黑之中,分明听见了这心狠手辣的女人,拿起了苏桃儿放在角落里的宝剑,伴随着一道寒光亮起,她便已经拔出了长剑,猛然向司言刺过来!
“淫贼!狗男人!老娘送你上西天!!!”
司言的动作更是矫健,反手掀起被子,裹住了那柄白剑,一个纵身从床上翻过,瞬间从窗口一跃而出!脚踩虚空,借着一阵风尖,另一手提着裤子很快消失在了程依琳的视野里。
程依琳将被子用剑斩得棉絮纷飞,追到窗口破口大骂:
“淫贼!有本事你别跑!让老娘斩了你的是非根!!!”
但司言哪里管这么多,便宜占到了,一道罡气暴起,赶紧御空走人。
“这女娃真不错。”司言不禁赞叹道,“就是性子烈了些...但还是真好呐。”
而在房间里,被吵醒的苏桃儿揉着眼睛醒来,懵然道:“师父,怎么了呀,好吵呀。”
程依琳听见,气到不行,一把揪住了苏桃儿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你这个死丫头,果然是白天那个男人!你竟然胆敢让男人进到闺房里来!”
苏桃儿才睡醒,耳朵被揪住传来一阵疼痛,才看清眼前提剑的人是谁,所以她慌张道:“咦咦...依琳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程依琳被气得掉眼泪,一把把在不断拧苏桃儿腰间的肉,骂道:“你个死丫头片子,什么你的师父!那是你的情哥哥吧!? 老实交代!你的身子是不是被那个登徒子给污了!?好啊你,好啊你!没有父母之命,没有媒妁之言,你个雏儿竟然敢和男人行房事!看回去姨夫不打死你!”
苏桃儿一边吃痛躲避,一边连连解释道:“依琳姐姐你误会啦,你真的误会啦,我和师父是清白的,桃儿只是见师父一个人在街上,没地方住,才让师父进房间的啦,我们是两个被窝分开的呢!”
程依琳仍然不肯罢休,狠狠拧苏桃儿在腰间,在发泄,把她拧得哇哇直叫,而程依琳气得直掉泪花,仍旧骂道:“你个嫩丫头是清白!你个嫩丫头是清白?!你这么单纯,怕是被人家破了身子都还不知道!还有,就算你清白了,那我的清白呢!我的清白呢?!我...我还要嫁人啊!”
至于司言。
从客栈逃出来之后,又经过了大街的烟花巷之中。
不过现在夜已经很深了,即使是在烟花之地,也已经没有多少人,倒是大街上有许多酒鬼躺着,而且无论是酒馆还是青楼,都把那些喝得烂醉,身上也没有银两的人,就被那些个青楼女子抬起,纷纷丢到大街上去,算是形成了颇为特殊的景观。
这烟花之地,上头这些个厢房,在此时仍然能够听见那些个浓重的喘息和呻吟,未曾有丝毫的遮掩。
然而只是走出没多远,司言忽然见到了个熟悉的身影,正从一家青楼的大门口,艰难地匍匐着,在往外面爬出去,嘴里还像是螃蟹一样,在吐着沫沫,在失去意识之间不断徘徊着。
司言上前,蹲下去用手指戳戳他,颇为不解问道:“最近想不开?”
他摇摇头,继续往外爬,还试图向司言伸手,寻求帮助,求生欲极强。
蹲着的司言跟着他挪了挪位置,避开他求援的手,又问道:“这家青楼是你二师兄的产业?”
他翻翻白眼,并未有力气开口回答,但却是点头了。
司言一拍自己的大腿,恍然大悟,恶狠狠地骂道:“这些个小娘皮想害本尊道行,我说怎么连钱都不要,果然是那个孽障给我设得陷阱,以后就是这家不能来!”
御灵再度伸手,司言拉住他,将他抱起,说道:“你太累了,身子虚,为师帮你一把。”
说完,举起自己三弟子的司言,又把他丢进了名为清水居的青楼大门里头。
司言也不管里面发出什么声响,头也不回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只在月色之下,留下了个高深莫测的背影。
差不多是在第二天,司言在找了个地方打坐消磨时间,醒来之后,就来到了永乐城主的府邸前。
这永乐城的城主,其实和司言也是有点渊源。
上代城主,当年只是个普通的客商,在来幻海贩售之时,遇到了贼人打劫,正好司言路过,就救了他一命,前代城主也十分感激司言,在他活着的几十年里,向来是十分推崇司言,每年必然亲自到天命阁登门拜谢。只是他是凡人,未曾有修炼的根苗,前些年寿元尽,也就死了。所以现在打理这座永乐城的,是他的嫡子,也就是这代城主。
只可惜,这位城主似乎并不是很待见司言,并未遵从其父的嘱咐,每年上贡给天命阁财物,甚至这些年都未曾来拜访过。
但当然了,司言对这些并非很看重,应该说,他就没有在乎过,但说来说去,双方之间情义还是有的,今日是这位新任城主举办鉴宝大会,司言虽然好些年不和他来往,但借着这张老交情的脸面,参加个大会,应该不难。
若是他那块陨铁,真是什么稀罕的物品,那么司言也愿意出个价钱买下,或是用等价的东西交换。
因此他是很坦然,到了府邸门口,就让守卫去通报。
“劳烦走一趟,就说天命阁主司言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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