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话：对不起。

“对了，赤鸢，我听说你现在被迫进入了‘天命’这个组织，为什么？”

姬轩辕看了看还是尬掉了的氛围，只好再度换了个话题。

老祖宗也是费劲了心思啊！

只是可惜了，现在的这个氛围实在是太过沉重，实在是笑不出来。

铺天盖地的黑暗么。

神性者的实力都已经强悍到了这种地步了吗？

就连天气都能够轻易改变。

真是，让人有些头疼啊！

尤其是对于我来说。

或许对于符华上仙来说，这些所谓的争斗已经基本属于了“过去式”。

但对于我来说，那就成了“将来进行时”了。

也许是发现了这个问题，姬轩辕只好将话题拉回到了符华的身上。

其实这也问出了我心中的疑惑。

既然符华和伏羲她们的神性都是那人所赋予的，那为什么，为什么符华不去寻求那人的帮助，而是甘于屈居在奥托的手下呢？

以她的出身，这本是不应该的事情才对啊。

“在失去了力量之后，崩坏也不断地在神州大陆上出现。就在我有些焦头烂额的时候，奥托出现了。”

符华思考了一会儿，我想她应该是去组织自己的语言了。

反正都已经见到了自家的熟人，她总不应该要为了奥托来骗我们。

要真是那样，这剧本可就真的太狗血了。

写这个剧本的那个人也应该被拉出去被枪毙十分钟，不，一百分钟都不过瘾。

我在心里默默地吐槽着。

“当时的我失去了太多的记忆，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究竟来自于何方。我只记得我好像是答应了谁，要去保护在这神州生存的子民们。”

“但我那时根本无法自己保护神州。不只是这样，有时候我甚至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这样的我，又怎么能兑现自己的承诺呢？”

“在这种情况下，走投无路的我只好答应了奥托。只是当时我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就是我加入天命，他必须来协助我保护神州。”

“圣芙蕾雅学园……勉强就能算得上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成立的组织。”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伴随着崩坏的不断加剧，就算是有天命的协助，我依旧……没能从崩坏的手中保住所有人……”

说着说着，符华的情绪彻底低落了下去。

我们的情绪也跟着低落了下去。

谁能够想象，在自己的记忆趋近于全部丧失的情况下，符华依旧记得自己不经意间的那句承诺，并为此付出了这么巨大的代价？

这就是英雄吧，要去承受那些本不应该自己去承受的事。

其实符华她……完全可以离开，那样的话，也不会有人去说她什么的。

“这不怪你。”

姬轩辕咬着唇，轻声安慰道。

“不，轩辕，对不起……”

符华摇了摇头，甚是诚恳地看着姬轩辕说道。

“对不起，是我，是我背叛了大家，是我没能兑现自己的承诺，轩辕，对不起。”

我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昔日的英雄，曾经是大家心中的领袖级人物，谁又能想到，在这里，她竟柔弱地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少女。

因为一句承诺，她神力尽失，却还在因为自己的弱小而感到后悔。

面对着昔日的故人，提起这件本不应该由她去承受的事情的时候，她却连连道歉，就好像错的人真就是自己那样。

“好了好了，我又没说你什么，你弄得我现在超想哭的。”

姬轩辕吸了吸鼻子，强颜欢笑地捧着符华的脸，轻轻地拭去那从符华眼角滑落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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