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可能&不可能

我拿起一次性纸杯，抿了一口。卡布奇诺浓郁的香味和牛奶淡淡的奶香在口中缠绵，口感宛如棉花糖一般的绵密。更像是混着咖啡的牛奶，而不是加了牛奶的咖啡。

不像拿铁那种根本喝不出咖啡本身的醇香，也不像黑咖啡那么苦，果然牛奶和咖啡比例一致的卡布奇诺才是真理啊。

“听说喝咖啡更能使人精神集中。”数学老师笑着说，“上课走神可不太好呢。”

“抱歉……”

“没事，我这个人嘛，比较随和。没那么小心眼的。就算生气的话心情平复的也很快，课上直接点你的名字主要是起到一个杀鸡儆猴的作用。”他摆了摆手示意我别在意。对于这种儒雅随和的老师我还是很有好感的，毕竟谁会喜欢那种斤斤计较的人。

“比起这个，我还是更关心你，‘江雨寒’本身。”

“哈？！”

这里的关心是个多义词，所以……

“您是指哪方面的‘关心’?”我歪着头，用一种疑惑的表情看着他。

“噗哈哈。”他伸出手揉了揉我的头发，我有点不满的甩了甩脑袋，将他的手甩开。明明心理年龄差不多大，被他摸头杀让我感觉有那么一点不爽。

“你觉得呢？”他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我说你怎么这么熟练啊，张口就来这么会撩。关键是大家都是带把的啊……

“老师你应该不会是那种……”

“那种什么？”

“那种……那种hen…坏人。”

呼~，差点把真实想法说出来。

“你还真的是有趣啊，我还是有我的职业操守的。”张老师饶有兴趣的看着我，“还有昨天那张卷子你应该是满分的吧？”

“诶？不是啊，错了两道选择题的。”

“是吗？”他笑着拿起中性笔在办公桌上轻敲两下。

“这一看就知道是有意而为之的吧。”

“为什么这么说。”本应该是一个疑问句，从我口中说出却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个陈述句。

“因为那两道送分题全班就你一个人做错了。后面的大题做得那么完美，两道送分题还不会做？怎么想都不太可能。”他推了推眼镜，停下来喝了口咖啡，“所以得出的结论是你因为想低调一点，所以就故意写错了两题。”

“那看来下次我还是大题空着不写好了。”我捧着一次性纸杯，轻轻抿了一口温热的卡布奇诺。笑着看向张老师。

“这你自己看着办了，反正你也有足够的资本去支持你这么做。不过接下来的问题你可就要如实回答我了。”他收起笑容，换上了一副认真的表情对上我的视线。“当然你也可以选择回答与否，那是你的权利嘛。”

我点了点头。

张老师把杯子里剩下的咖啡一饮而尽。

“你是怎么做到一次考试比上一次直接高了三十几分的？这基本上是不可能发生的，除非……你为人处世非常低调，低调到小半张试卷全是瞎写的。”

这个问题可以说是一针见血，一上来直接进入主题。我低着头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整个办公室只剩下空调在运作着的声音。我在脑海里快速的组织着语言，不过很快我就进入了一种进退两难的地步。直接张口就来胡编乱造的话不免会漏洞百出，但如果直接说实话恐怕也不会有人信吧。

左右权衡了一下，露出一个苦笑开口道。

“张老师，如果我说我不是江雨寒你会信吗？”

“不会，但也不代表不可能。因为你和我印象中的那个江雨寒区别还是挺大的。不过有一点我可以肯定的是你肯定还是你。”

我稍加思考，回答道。

“那你可以理解为我被撞出多重人格了吧。出了那次事故之后就莫名其妙想起了很多东西也忘记了很多东西。”

“是吗？大脑受损确实会造成记忆上的缺失或者偏差，至于还记起了其他事情这种情况我也是闻所未闻。应该说这种情况本身就不太能用现有的理论去解释。”

“也是啊。”我站起身来，把一次性纸杯扔进办公桌旁边的废纸篓里。“下节课是英语课，英语老师可就不一定有那么好说话了。”

“那为了我们雨寒的人身安全考虑，还是先去上课吧。”

走出办公室，我带上门，然后溜了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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