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黑帆（一）

“好了！小子们！升起船帆，要干活了！”黑胡子站在船舵前大喊，那块被补了无数次的黑色船帆在桅杆上展开船在海面上乘着风踏浪前行。

这还是我上船以来他们第一次开的如此快，这让我有点...想吐...

“亚瑟，过来一下。”我扶住一边的护栏，向正在给手枪装填子弹的亚瑟挥了挥手。

“什么事情...？”亚瑟丢下枪站到了我的面前。

“厕所堵住了，我想让你帮我清理一下...”

“可是...”他显得有些犹豫。

“跟着他走吧...”克劳特拉着亚瑟跟我一起走进了船舱的厕所。

这个厕所还是一如既往的臭，粪坑里沉积的新陈代谢物，上没浮着一堆扭动着的白色蛆虫，前几天的经历已经让我有了心理阴影，尽管有好久没来了，但现在还是有些生理反应...

“这里可是我曾经的食堂...呕...”我吐出了一道彩虹。

得，早饭又白吃了。

“好像真的堵了...”亚瑟抄起一边的橡皮搋子，伸进便池里捅了几下。

就在这个家伙忙于应付那一堆污秽时，克劳特抓住了我的手臂，将我拉出了厕所然后将门带上，拔出抢崩坏了门锁。

“啊...终于通了...哎等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克劳特先生？大哥？可恶...门打不开了，为什么会这样。”们的那一头传来了亚瑟的声音。

“孩子...对不起，现在看来，你果然不适合做我们这样的人，你总会明白的...现在给我好好呆在这里，你被关禁闭了！要记住，被子弹射中可是很疼的，还有！叫我船长！”克劳特对着门大吼，然后扭头走开了。

“等一下，克劳特先生...船长！为什么？等一下！”里面的亚瑟用双手拍打着门板，克劳特楞了一下，把牙咬的咯咯响，但还是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我也跟上了他。

“你为什么不去看着亚瑟...”

“这还用我看着吗？”

甲板上的海盗们都已经将子弹上膛，手握弯刀，站在两边，而在不远处的海面上，有一艘甲板小的出奇的船在海面上航行，克劳特下令将船径直地冲过去。

“这样做不怕被炮击吗？”我将头扭向掌舵的伊丽莎白。

“那艘船是商人工会研发的商船，为了增加货物容错量，特意取消了装配的火炮间，他们唯一可以用于抵抗的武器就只有他的的火枪了。”伊丽莎白将船舵转了个大弯，船头朝向那艘倒霉的商船，全速冲了过去。

商船上面的人也没有服软，几十颗铅弹瞬间从他们那细小的甲板上射来，海盗们纷纷找地方躲避，有一颗铅弹从我的眼前划过，打在了桅杆上，克劳特从一旁将我拽到了一个大箱子旁边。

“注意躲避！”他的吼声在一阵又一阵的枪响中却依旧显得无比清晰。

我从箱子后探出头，发现李的船也正全速向商船冲过去，大约五六秒后，一阵剧烈的晃动将我甩到了地上，黑鸽好一头撞在了商船的侧面，商船的船身已经有些许破损，整个船体略微倾斜，而黑鸽好却没有看出有什么损伤。

“果然，我就知道在船头上镀铜是个好主意！”克劳特从跳出了掩体，带头冲到了商船上面，其他海盗也爬出来，举枪朝船上的水手射击，克劳特船上的克劳特加上刚刚从旁边冲上来的李，在的甲板上与商船的船员展开近身肉搏，克劳特将枪管伸进一个瘦小船员的嘴里，随着爆裂的声音，一团模糊的血肉从船员的后脑勺喷射出来，他倒在地上，他从嘴部到后脑勺都被穿了一个大洞，克劳特一个转身，将剑刃镶到了另一个船员的脖子上，用力一拉，船员捂着已近断了一半的脖子跪在了地上。

相比克劳特狂野的战术，李就显得优雅了许多，他在人群中来回穿梭，手中的细剑快速并且有规律地地刺入了敌人的喉咙，又快速地拔出，抽出手枪，将铅弹推进了那个倒霉蛋的肠子。

渐渐的，船上的敌人越来越少，李和克劳特的船员也一同冲上了船，将船上还在抵抗的敌人消灭的一干二净。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女性清洁工，她蜷缩在角落浑身发抖，看她也就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与之前见过的同龄女性不一样，她满脸雀斑，矮小且猥琐，双手上布满了老茧，手臂异常地粗壮，头上裹着的是纱布围巾，身上穿的是破烂的工作服。

克劳特走到了他的面前，将手枪对准她的脑门，她颤颤巍巍地将手伸进口袋，拿出了一张照片。

“呦，居然还有照片，看来是个富婆嘛...”克劳特的语气有些许惊讶，看来，在这个世界，照相真的是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

“这是我的丈夫...和孩子。”清洁工的声音有些颤抖，照片上的一家三口笑的十分幸福。

“请不要杀我...我想活下去...家里还有一个重病的丈夫和一个年幼的孩子...我...我还不能死在这里...求求你了...让我回家...让我回家....”她跪倒在克劳特脚下，亲吻着他脏兮兮的皮靴。

“开什么玩笑...“克劳特的手也有些颤抖，但还是将枪插回了腰间。

不止到为什么，我从这个癫狂的海盗身上看见了一丝人性，这应该是我的错觉吧...

但在下一秒，一颗从远处射过来的铅弹将清洁工的大半个脸从她的脑袋上剥离开来，鲜血溅到了克劳特的皮靴和大衣上，清洁工仰面倒下，浑身抽搐，照片被满地的血液染红。

“什么玩意...”克劳特向后退了几步。

“兄弟，在这片海上，心软终究会害了你自己，趁早改掉它。”李吹了吹还在冒烟的枪口。

好吧，这也应该是我必须考虑到的结局。

“那么你也不能...”克劳特刚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个小海盗打断了。

“报告，我们在船上发现了许多烟草，可是，在船舱的顶部，有一个不太好的东西...”他喘着粗气，在两个船长耳边低估了一阵，克劳特的脸色突然变得煞白，跟随着李进入了储藏舱。

我偷偷地跟了进去。

不好的东西...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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