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是一周里最棒的一天正常的到来了,今天是星期六。
即便是过去一年里我如同机械般的社畜生活,周六这天也是休息,周日也不用早起,只要下午到就行。
我深爱着周六,可以在电脑屏幕前放松一整天,然后睡一觉,自然舒适地迎来工作。
本来今天我也该如此舒适地度过这一天,尤其是这周的星期六,正好是我期待的动画开播的时候。
如果是神作就分享给京华。然后她就会说“啊,不愧是哥哥。”然后用闪着星星冒着光的崇拜眼神看着我。
才不会呢,我与她的品味不一样。
“哎……”
稍微叹口气,活动下身子让自己清醒一点后,我向雪衣的房间走去。
——
没想到有一天会带着除妹妹以外的女性出门。
虽然是我一时冲动要求的,但还是否决比较好吧?都怪我看那些性无能男主看得太多忍不住强势了一点,导致我失去了判断力,说出未加思考的话,做了错事,
怎么用这种说话方式就感觉有些不和谐呢……
“让你久等了。”
身后传来雪衣的声音。雪衣携着凉风缓缓走来。
她穿着淡蓝色长裙,黑发依旧是随意地似瀑布般披在背后,长裙的下摆随着步伐起了褶皱,如同海面上上下起伏的海浪。
其实简单点说就是换了身衣服。
但仍有些惊艳。说实话,与我今早初次见到的她是天壤之别。
今早的她长相和现在无异,但明显要精神许多。我第一眼见到她,心中涌现的便是“这家伙又熬夜了”,
所以我要求她先去休息。一开始她硬要逞强,说自己“没问题”,但一直争执不下,最终因为她的哥哥——雪阳送文件的时候经过这里,也对她进行了简短的叮嘱——也就一句话,比起不熟的朋友的问候还要简短,只是敷衍,顺口而已。
然后她就去休息了。
再醒来时,她简单换了件衣服便找到了我。
如同白玫瑰上有了晨露。
雪衣的眸子里还残留着醒来时的泪水,
“那就走吧。”
我提醒一句,便转身向外面走去。
走了几步还没有听到紧随其后的脚步声,使我有些诧异和犹豫,正当我准备回头的时候,雨点般急促的脚步声才缓缓响起。
那家伙行不行啊……
我们的目的地是人比较少的巷子,那里正好可以看到事发地点,那里的人也不错,而且,那里的咖啡很不错,符合我的口味。
并不忙于与曹之诚会和,他也在继续他的进度,没必要非得在一起。给他草草发句十句以内的短信通知便完事了。
“!”
在刚看到外面透过来的阳光的时候,雪衣就有些迟疑,行走的速度开始减慢,跨出的步子越来越小。
这让我十分担心。
当走到门口,只要再向前跨出一步便可以来到外面的时候,雪衣的脸上留下一滴汗珠,两手怀抱在胸前,一只脚举起又放下,像小孩子的发条玩具一样不断重复。
“雪衣?”
我尽量用自然的语气与她对话。
“我,我没事。”
跨出一大步,脚底紧贴地面。
——
一开始还好,由于是霜族政府一样的地带,人并不是很多,但一旦踏上街道,来到市区,来来往往的车辆人类就猛的暴增。
雪衣嘴上用强硬的语气说“我没事。”但实际上她每一步都越来越慢,越来越小。双手紧抱在胸前的同时,两臂的相应位置都留下红色的印子。
只是怔怔地望着流逝的光芒。
完全寸步难行啊。
离目的地可是还有几万个“寸步”啊。
呀嘞呀嘞。
如果雪衣是像京华那样与我关系亲密的,倒简单的多,我可以直接牵起她的手,或者用摸头杀,伸手遮住她的眼睛,实在不行直接传送戒指。
但雪衣就不行了,以上的都不行,牵手可以勉强理解为两族友谊的桥梁,但雪衣一定不会这样理解;这里摸头也显得过于强行,又不是某希尔薇,摸头就能涨好感度这种事情在现实里是不存在的,没跟你把手打断都不错了;遮眼睛?没用的吧,京华是因为我这样的行为给予了其安全感,雪衣的话估计无感,要是我自作多情地上去遮眼睛安慰,长篇大论几百字后来一句“好恶心”的话我情愿当场去世。
传送就更不行了,摄像头都盯着呢,骗无知少女出门然后将其传送到陌生人少的地方,这种事情无论怎么解释也无济于事吧,只能理解为变态行为。更何况对方还是一族的领导者,说不定会直接开战。
啊~好难啊~吵死了~笨蛋~
为什么到一半就变成傲娇语录了啊?
我无奈地挠挠头,如果有个椅子我可以坐下来思考这个问题。我可以这样一整天。
悄悄发短信给曹之诚求助。
“你有老婆对吧?”
“有啊,怎么了?”
“你老婆怕人群吗?”
“不怕啊,她是自来熟类型。”
“派不上用场啊……随便问一下,你的老婆是真实存在的对吗?”
“对啊。”
“废物,去死吧!!!”
“???”
把怒火宣泄在手机上的我按下关机键,将手机收回到储物戒指里。
先让我们仔细观察一下雪衣吧。
尽管她几乎无法前进一步,但视线却从未停下,好奇地东瞧瞧西看看,眉头微皱但却挂着淡淡的笑意。
有时,她还会发出“哇”“哦”之类的声音,端详着没见过的东西。
可是只要有人路过她附近或是有人朝她走来, 她就会紧闭双眼。
啊,这种感受我能理解。越看越害怕,越害怕越想看。如同运动后的肌肉酸痛一般奇妙,让人莫名的欲罢不能。
好吧,雪衣应该并非这种受虐心理。
就像孩子看到未知的事物,恐惧,好奇,兴奋三种情绪相互交织。
好的,我明白了。
既然是孩子的心理,那就用对孩子的方式对她。
当然不是打一顿。
“雪衣。”
我刚开口,雪衣就勉强站直了身子,故作镇定地把头发撩到耳后。然后用视线询问我何事。
我一语不发,只是向前伸出两只手,把手掌对着她。
她有些疑惑地歪头。我接着把双手交织在一起上下左右摇动。
“三,二,一。”
随着“一”的响起,储物戒指发动——
一袋薯片出现在我手中。
本来想递给她,完成这简单的魔术表演,但对羞耻度的忍耐已经到达了极限,使我手悬在空中,手中的薯片摇摇欲坠,成为一个奇怪的姿势。
完了完了,黑历史+1。
“噗……”
意想不到的,雪衣捂嘴轻笑出声。
看来演出效果比我想象中还要好,说不定我又发现了一条谋生之道,有可能下一个玩牛顿棺材盖的就是我。
“这是什么尴尬的魔术表演?”
笑完,她抬头说道。
“正统的魔术表演都是这样。”
“书上的可不是这样?”
“你还看过关于魔术专业的书?”
“当然,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个笨蛋吗?”
我觉得正常人都不会看这种书吧,魔术那玩意还不如让我看《猩猩都能学会的量子力学》,虽然看完大概会感叹猩猩好聪明,但看魔术专业的书就像一个大人告诉小孩“圣诞老人不存在!”一样,破坏人们心中的希望。
言重了言重了,单纯是我懒得看。
“不过,偶尔看笨蛋表演也不错。”
“不,猴子表演之类的我这辈子都不想接触。”
“是吗?”
“是。”
“你每天不照镜子的吗?”
“当然,我对镜子这东西无感。”
“因为会看到丑陋的自己?”
“差不多吧。”
雪衣露出胜利般的微笑,眉头也不知不觉中舒展开来,双手也渐渐放松,渐渐垂下。
“你也太容易满足了吧。”
“满足?不不不,战胜一个笨蛋没什么好满足的。”
“说这话的时候把你脸上的笑容收回去啊。诶,给你。”
我把薯片递过去。她有些诧异地看了一眼薯片,然后再看向我的脸。
“下毒了?”
“没有,很安全的食物。”
“会爆炸吗?”
“好好听我说话啊。很安全的。”
她又一次露出开心的表情。这家伙满足于口头上的胜利吗?
“那,这是什么?”
她指向我递过去的薯片,明明这个距离已经可以接到了。
“没什么。胜利者总得有点奖品不是吗。”
“阿拉,我赢了吗?”
“这次算是吧。”
你是高木吗?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收下了。”
纤手伸过,张开手掌放在我的手下方。
松手。
薯片正好落在她的手上。
“话说,这就是传说中能够让人堕落的事物吗?”
“还得搭配一种圣水才行。你是第一次吃?”
“算是吧~”
袋子被撕开,浓郁的葱香向外蔓延。
但也止步于前,雪衣看着袋子里的薯片,有些疑惑地看向周围。
“直接吃就可以了。”
我将手伸进袋子里取出一片,做示范地食用。
“我知道。我只是不想被这东西把手弄脏而已。”
说完,她试探性的用手指小心地取出一片,迟疑了一会后咬了一小口。
“味道一般般嘛。”
这样说着,她吃掉了大半包。
嗯~好麻烦,有种照顾小女孩的感觉。希望以后我的女儿不是这种类型。
不过,也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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