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笼罩了世间,只有我一个人漫步在树林里。记得这种时候应该说什么来着?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虽然只有我一个人就是了。
现在闲人里连一个人都没有了。
“……你在干什么。”
因为在家里施下禁止传送的魔法,所以我只能传送到家门口,然后我就看到了小风,坐在树上且手上都是各种零食小吃的小风。
“吃饭。”
“吃饭?”
“我不是问这个……话说你哪来的钱?”
不会是某些怪叔叔给的钱吧,啊,我已经想象到本子里那群中年大叔了。
难道是京华给的?但她应该到现在还没出房间,就算出了也不会给把零花钱分享给别人,她可没有那么大方。
正当我疑惑之际,小风得意的跳下树给出了答案。
“你房间有个上锁的柜子,里面有钱,好几十万金币呢。”
我房间?上锁的柜子?好几十万金币?难道说……不会吧……她应该没那么白痴吧。
“为了保险我先问一下,那个柜子什么颜色?”
我记得那个柜子我藏的很隐蔽的,被手办挡着,即使没有手办也有数张颜色最鲜艳的海报吸取人的目光。
“啊,那箱子很古朴,很旧了,和墙一样的颜色,对了,还有几层防护魔法和隐蔽魔法,还好我魔法还算不错,想必一定是造房子的想给个惊喜,被机智的我挖掘了出来!哈哈哈,我真是太机智了!”
说完,她便狂笑起来。
想必我此时的表情与她相反吧。
“我问你……一般哪个造房子的会这么良心给你准备惊喜?”
“什么意思?”
她疑惑的看着我,然后将手边的薯片喂进嘴里,脸上一副幸福的笑容。
我深吸一口气。
“你知不知道那是我们现在除了储物戒指以外所有的钱了?你就这么花了?”
“我……我也不知道嘛……”
她一副可怜楚楚的模样,全身颤抖着地往嘴里喂薯片。
一道绿光覆盖了我的身体。
冷静!愤怒没有用!
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
“……你用了多少?”
“喏。”
她伸出拳头,里面握着几块闪着金黄色光芒的金币,其他什么都没有。
还好还好,只用了这么好,不算什么大损失。回头把钱全部放在储物戒指里算了。
“只用了这么点啊,还好。”
听到这句话,她疑惑地歪着头看着我,随后恍然大悟,欲言又止。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不会是……
“只……只剩这么点了……”
还真是剩的啊!!
在树林里,绿光不断的闪烁,如同夏日的烟花一般,格外耀眼。
也罢,也罢。事后抱怨是没有任何作用的,不能做无谓的事,与其生气不如尽快搞清楚现状!心中进行元气满满的演讲,由于太过乐观都像某个打工狂魔了。
“说说吧,你是怎么在一天之内把四十七万金币花得只剩两块金币的?不要告诉我就你手上这几十袋薯片,荷包里几根棒棒糖,旁边几个烤肉花了四十六万九千九百九十二金币。”
“欸,不不不不,还有的我买手办了,那手办制作真的精良,原本九十八亿的说。”
“对了,前几天你还管手办叫小人族,完全不懂这方面,现在你怎么都开始肥宅化买手办了?”
“因为身边两个都是肥宅,逐渐适应,逐渐学习。”
“学习能力惊人。”
——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么一个传说:一家零食店和一家烤肉店一天暴富,只是因为人族领导者假装成傻子去做慈善,为了得到群众的认可将几乎是人族五年来三个国家挣的钱给群众。
“我永远喜欢这届人族领导者!”一位不久前是零食店老板感情真挚的说道,一边说着一边流着泪。
“不愧是人族领导者,轻易就做到了我们做不到的事。”一位刚刚拟定了旅游计划的烤肉店老板敬佩的说道。
还有一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碧先生也忍不住笑出声。
不过这件事逐渐成为了都市传说,不知真假。
——
躺在柔软的床上,整个房间里只有一个人。
完了,彻底完了!没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会因为钱这种东西感到绝望,不,与其说是因为钱,不如说是因为小风的白痴感到绝望。好吧,手办确实还可以。(滋溜。)
“啊……”
搀扶着坐起来,靠在背后的抱枕上。
现在,储物戒指中的钱——加上两块金币——我们现在所有的钱——也没多少,顶多几万金币而已。
要挣钱了啊!
看来宅在家里的日子被终结了,还没有被说“你被终结了” 就被终结了,太突然了,一时间接受不了。
那么我和小风就要出去工作了,应该和京华说一声吗?但只从那天后她就没出过房门了。难道要那样吗?等一切稳定下来再告诉她,最后告诉她“这是个惊喜”吗?这也不算惊喜吧,反正我是不觉得哪里喜了。
该怎么跟她说呢?
——
因金钱而绝望的第二天。
从早上开始,我就一直在思考。
我可以做些什么?
找不到答案,不,是找不到别的答案,只有今人绝望的工作这一选项。
去搬砖?我力气也不大啊。
忽然想到一个工作地点。
但还是有一个不可忽略的问题:该怎么和京华说?
用玩笑的口吻故作活泼地搭话?这种方式过于现充了,我接受不了。
当作那天的事没发生一样假装没事地搭话吗?这样既可以说出口,也许还能回到从前的关系呢。
京华是天才,她一定可以明白我的用意,一定会愿意回到从前,至少回到我说出那句话之前的关系。也许如此。
她一定会看起来和之前没什么两样。
不过,只是装作一如既往吧。
会在同样的客厅里,看着同样的电视,做着同样的事情,还会窝在同样的被炉里。
但即使这样,也一定不会回到从前。
做同样的事,说出同样的话语,但绝不会一模一样。
至少,那被炉里一定是冰冷的。
不得不承认,在我说出那句我思考了良久才决定说出的话后,我们的关系已经不可能会回到从前了。
已经三天了,京华已经闭门不出三天了。
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不禁这样问自己。
京华不可能一直保持这样,她会长大,她有着将来,所以必须为将来做打算,所以必须学习——我是这么想的。
但,为了未来“你一定会在某天感谢我的”“将来你会明白的”之类的不负责任的自我满足的话语,而舍弃现在或过去,强迫她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这是正确的做法吗?
直到现在还没有得出结论。
喝完最后一口咖啡,将空咖啡罐置与床边。
走出房门,向那个仿佛尘封已久的房门走去。
路过客厅时,我回头望了一眼。
那个空荡荡的地方,曾经是不是放着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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