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斯菲尔有些颓丧地说道,这反倒让Saber微微吃了一惊。
“对不起,虽然很丢人,但比起成为你的累赘——”
“不、不是这样的。我希望你能更小心自己的身体。这都怪我。我觉得这是在提醒我,都因为我逼你不停地参加战斗,你才……”
Saber停了下来,怕接下来说出来的话伤到她。爱丽斯菲尔淡淡笑了笑,说道。
“这你不用担心,我们人造人和人类不同,对自己的身体构造非常清楚。就像汽车一样,如果有什么汽车燃料用尽还不亮灯警示,那才是真正出了故障呢。”
“……”
虽然这话没错,但比喻却不够恰当。Saber闻言阴郁地沉默了。随后她用非常认真的目光,从正面注视着爱丽斯菲尔。
“……爱丽斯菲尔。虽然你确确实实是人造人,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把你和普通人类区别对待。所以无论怎样,你都不需要把自己说得这样卑微。”
Saber说得直截了当。这下爱丽斯菲尔认输了。
“……Saber真温柔。”
“和你接触过的人都会这样想的。爱丽斯菲尔,你是个非常有魅力的人。”
Saber为了使对话不那么沉重,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调侃道。
“对女性而言,身体总会出现这样那样的不适,你不必不好意思。”
被她这么一说,就连爱丽斯菲尔也只能为难地苦笑起来。
“你这样说的话,Saber,你也是女孩子啊——嗯,不会很麻烦吗?那时候你必须以男人的身份进行活动。”
“不,这个嘛——”
见爱丽斯菲尔脸上恢复了以往的笑容,Saber不禁松了口气,于是她用比平时更轻松的语气接着说道。
“你不知道,我生前受到宝具的加护,不要说灾病,就连老化都停止了,所以我身上不会出现任何不适。就算再过十年,我还是现在这个样子。”
“……”
说到这儿,Saber突然发现爱丽斯菲尔的表情像是有些难受似的变得忧心忡忡,于是她急忙停口。
虽然没弄明白这个闲聊的话题究竟为什么会使她消沉下来,但Saber发现了,现在的爱丽斯菲尔根本没有心情和她谈笑。
“——总之,爱丽斯菲尔,你不用担心任何事。确实,有你的掩护我会更为放心,但现在的敌人已经不多了,就算我单独行动,也完全有把握胜出。”
“……Saber,如果你真的‘单独’行动的话,那我也不会担心了。”
在Saber察觉到爱丽斯菲尔话中真正的含义时,她不禁觉得喉头涌上了一阵苦涩。
是的,她并非单独行动。与身为Servant的Saber缔结了契约的Master,此刻还在同一个战场上。
“……如果其他的Master们全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寻求圣杯的话,我认为圣杯应该由切嗣获得。为此成为他的‘剑’,我没有异议。”
用压抑的语气一边回答,Saber一边难以掩饰苦恼似的皱起眉头。
“——但我希望,成为‘剑’的只有我一人就够了。我不愿意再次介入切嗣的做法中。”
在二人经历着残酷的生存战的过程中,爱丽斯菲尔所担心的是——比起敌人的强弱,更重要的是切嗣与Saber的不合。
由于生存方式和信念完全背道而驰,这两人的冲突是难以避免的。所以爱丽斯菲尔认为自己必须尽可能缓和他们之间的矛盾。不过至于她能否做到这一点——事实上,已经没有指望了。
因为爱丽斯菲尔的身体在逐渐毁坏——
除非Auditor用他那奇特的方法。
一想到这个,爱丽丝菲尔的心中不禁燃起一丝希望。要不……
——
圣杯战争已经接近了尾声了,就在昨天晚上,又是有着两名强大的Servant退出了战场。
距离自己的夙愿又更加的接近了一步了呢……
远坂时臣这样子的想着,虽然在不久之前与着爱因兹贝伦的作战会议上的讨论,对方显得很是强势,Saber的宝具也很是具有威胁,但是,远坂时臣坚信拥有着最强王牌的英雄王的自己绝对会赢得胜利的,而且,Saber的强大宝具也已经被限制了。
代价不过是让自己的学生言峰绮礼暂且的离开日本,原理圣杯战争这个漩涡罢了,反正已经失去了Servant,言峰绮礼的去留在远坂时臣的眼中显得一点也不重要了。
虽然这其中Auditor的出现进一步得让远坂时臣乱了阵脚,
自始至终远坂时臣依然坚持着自己的做法的正确,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的两个女儿都可以享受着身为优秀魔法使的后代的权利!
对的……没错,自己没有错。
此时,在远坂府邸中,深夜…..远坂时臣正在与着自己信任的弟子进行最后的会谈。
“越到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就觉得越舍不得。无论如何还希望你能够继承你父亲璃正的遗志,继续帮助我远坂家达成夙愿……”远坂时臣说道。
“在最后的时候还给导师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真是惭愧。”绮礼抬起头来,看到时臣眼中充满真挚热诚的目光,不由的惭愧的说道。
“虽然很是无奈与惋惜,但是,你就退出这场战争吧,绮礼。”远坂时臣看着言峰绮礼说道。
“明白了,我的恩师。”言峰绮礼说道。
远坂时臣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我很高兴你能够明白这一点呢,之前和爱因兹贝伦家的合作因为你的存在而被对方给拒绝了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希望你能够理解我。”
“我知道。”
“你是一个让人放心的人。我要让我的女儿多多向你学习。这次的圣杯战争结束之后,绮礼你就作为凛的师傅来指导她吧。”
接着时臣拿过早就放在桌子一角的一封书信递给绮礼。
“……导师,这是?”
“虽然写得比较简单,不过也算是遗书之类的东西吧。”
时臣一边这样说着一边无奈地苦笑道。
“万一,虽然几率很低但是也有可能发生,万一我发生什么不测的话。我在这里写着将远坂家的家主交由凛继承,而你则作为她的监护人直到她成年为止。只要将这封信交给‘时钟塔’,后面的事情协会方面自然会出面办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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